張之平很老實地說道。
“哦”張德梁詫異,“居然還有我們狀元搞不明白的事。”
“父親,你是沒有見到,她的藏書居然不比我少,寫著一種奇怪的字,但毛筆字也很好,‘民以食為天’雖稚嫩卻力透紙背,很有見地,決不是個十五歲的小娘子所為。”
“為父倒是對瑾之這個媳婦越來越感興趣了。”
“還有讓父親更感興趣的事。”
“哦”
“一張精美絕倫的‘大殷朝江山大輿圖’”
“那裡來的?”
“她的丫頭說,是她畫得,按書畫得。”
張德梁半天沒有吭聲,“也不是沒有可能,去京城的人什麼時候回來。”
“沒那麼快。”夏景皓回來一句,深深坐在太師椅裡,雙目微閉,不知在想著什麼,懷裡那本筆記,他一直沒有拿掉,硬硬筆記,碰到心口,感覺到一陣陣刺痛。
夏景皓從吳婉嬌的生活中消失了,今年過年什麼禮物都沒有,張府也沒有。
吳婉嬌無所謂,本沒有期待,也談不上失望。
舒秀才等人在元熙三年正月初五回到了吳家莊。
吳婉嬌看著眼前破衣襤衫的一群人哭了,雙膝而跪,感謝上蒼讓他們一個不少的回來了。
“中原以南,到處都在打仗,我們佔了趙地的光,趙王把趙地護得密不透水。”舒秀才講著他們見到的時局。
“很好,我們前面有一個趙地作為天然屏障,可以安於一隅了。不過我還是不放心,想把這五個村落的人組織起來,建一個民兵聯防隊,雖說不能抵大災大難,在危急時能自保也是好的。”
“好,這件事,我著手辦。”舒秀才點了點,比自己想得周到、長遠。
春雨在不知不覺中來臨了。
春雨貴如油,冬小麥在春雨中猶如竹子一節又一節長得飛快。
胡老爹看著一片青油油的麥苗一天比一天高,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條縫,“太不可思議了,居然沒凍死,還長得這麼好,不敢想啊,不敢想啊。”
坐在田埂頭,一坐就是一天,抽著水煙,一眼不眨的看著一大片麥地。
‘春雨驚春清谷天’一句俗語中包含了立春、雨水、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