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叢僥�亍�
“二平哥,這事我得思考一下,先別急,”吳婉嬌在現代就知道,古代對鐵、銅、鹽等資源的管制有多嚴,多少貪官汙吏都是折在這上面,她要是想做,沒有這個地方的地頭蛇是做不了的,這裡最好的地頭蛇便是夏景皓了,目前她還不想跟他有牽扯,“這樣吧,二平哥,你打鐵鋪先做起來,舒先生幫他跑一下鐵引,先打我們自己要用的吧,吃食鋪子就讓二平哥的媳婦翠姑做,兩口子也有個照應,兩個鋪子就買在一起。”
“好,我明天就和二平去金府。”舒秀才覺得她的顧慮是對的,鐵確實不可亂來。
二平看最後自己還是能打鐵挺高興的,吳婉嬌感覺頭疼,明明讓他往大掌櫃上走得,怎麼成了個打鐵匠的,看了看舒秀才,對他意味深長的笑笑,舒秀才是明白了,讓他帶人呢!
正月初六,河道又正式上工了,豐富的年貨讓歇了幾天的工匠們都小長了幾兩肉,大夥們碰頭在一起說得最多便是吃肉的事,一個個眉開眼笑站在大坪場上聽著開工訓話。
戴大陶接手了舒秀才的開工訓話活,整整練了一個晚上的臺詞,身上穿著老孃做得最新的衣服,靛藍色的交領長棉襖,腳上穿著小姐賞得鹿皮鞋,頭髮雖沒能像舒秀才那樣一絲不苟,但也是乾淨利落。
“鄉親們,河道眼看著就要竣工了,希望你們做好最後一站工作,這河道可是關係到我們子子孫孫吃水的問題,你們應當明白的,別得話也不多說了,各小組跟著各自的管事去幹活吧。”說完擺了擺手,非常有模有樣,戴大娘不放心跟著過來,見兒子這樣朝自己老頭子笑了笑,瘸腳的戴阿四含眼點了點頭,因為自己的腿,日子一直沒法過,把女兒送給吳府做丫頭才有了活路,看了看北地的天空,這裡雖寒冷,但春天也很快到了。
正月十六,河道已經好了,就等炸堵口引水了。
吳婉嬌研究了幾天,做了近三個炸藥包,戴大陶看著吳婉嬌親力親為,不好意思,“小姐,讓我來吧,這些都是粗活,你那能幹呢?”
吳婉嬌對他笑了一下,“這可不是粗不粗活的問題,這是…”想了想,還是不要對他講了,這東西往小處說,弄不好出人命,往大處說,如果配方往外洩露,就是千萬人的生命,現在他還不懂這些,跟他說只會讓他不安,便搖了遙手,“行了,我都弄好了,你就不要操心了。”
吳婉嬌對自己做的東西沒什麼信心,畢競不是這個專業,又沒動手做過,內心相當忐忑,炸堵口的前一天晚上,把小桃叫了進來,對著小桃看了半天才說出話來,“那個小桃,我說是如果,如果這個炸藥不成功,我不小心給炸沒了,你讓青梅把剩下的銀子按人頭分了,都回京城吧”
小桃被吳婉嬌的話說得轟一下腦子一片空白,愣在那裡半天,“不是,小姐,炸藥不成,你怎麼會沒了呢?小桃聽不懂。”哇得一聲大哭起來,“這是什麼東西啊,怎麼會要人命。”
小桃一把抱住吳婉嬌,“小姐,咱們不炸那個什麼炸藥了,我們有銀子,想買什麼買不到,老爺銀子也多得很,你不要去弄那個勞什麼堵口了。”吳婉嬌無奈得也回抱了小桃,自己也覺得自己挺偉大的,居然搞這麼有技術含量的東西,真是趕鴨子上架,不做也得做啊。
阮嬤嬤在房外聽吳婉嬌說話,感覺事態嚴重,被北齊王府那樣對待都沒有說回京,為什麼一個炸藥讓他們回京,讓秋實把馬管事叫來,“小馬,騎馬連夜去金府找舒秀才,快,快。”
馬家富看著事態好像比較嚴重,騎上馬飛快地向金府奔去。
直面而來的夏景皓也愣了一下,這大半夜的幹什麼,雙喜不滿地看著自己的主子,去軍營就去軍營唄,非要來這裡繞一下,這母老虎有什麼好看的。
看著阮嬤嬤及幾個丫頭站在門簾處對他熟視無睹,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只見內裡一陣哭聲,“小姐,你別弄那東西了,求你了。”
夏景皓自己挑開了簾布,見一個丫頭跪在地上抱著那女人的雙腿哭得死去活來,嘴裡不停地說著那句話,那女人也是淚流滿面,但就是不鬆口。
小桃哭著轉過頭來,看見是他,也沒過來見禮,夏景皓對她示意,讓她出去,小桃先是不理,想了想爬了起來,往外面走。
胡老頭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穿上衣服,拿起菸袋往外走。
“老頭子,你深更半夜的幹什麼呢?”
“不知怎得,心裡有點不蹋實,你睡吧,我出去走走。”
“你呀,老毛病又犯了,為了族人你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