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男人也不見得能涉獵這麼廣”薛子玉說了句實在話。
“是,天文地理,農、雜、閒等什麼都有,所以這裡經常有文人雅士聚會”夏景皓想著北齊越來越濃的文人氣息,也覺滿意。
北齊王挑了挑眉,沒想到兒媳婦還有這一手呢!
張之平伸手指了一下,“朝天花板看”
北齊王和薛子玉都抬頭朝上看,驚呼“大殷朝河山大輿圖”
“漂亮吧”張之平得意的抬眉。
“何止是漂亮,簡直精彩絕倫”如果說剛才有點小小的驚歎,那麼現在的薛子玉已經歎為觀止了,他為皇上便衣行事,什麼事都做,當然也會用到輿圖,像這樣圖形清晰、比例精準的輿圖他也是第一
次見,已生出據為已有的心思。
“世子妃做的”張之平笑著對薛子玉說道。
“弟妹?”
“兒媳婦?”
“是,我和之平當初也如你們一樣歎為觀止,我現在的作戰圖,都是她幫我修圖重畫的,精確到十里地之內”夏景皓笑著對眾人說道,本不想說的,張之平已經說了,多說一句,少說一句,已經沒有
差別。
“不簡單”薛子玉真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畫輿圖居然畫得這麼好,這得有多寬的眼界才能做到如此。
“我這兒媳婦,關於她的故事,那真是一部傳奇”北齊王搖頭感嘆,看了看自己的兒子,不知前世修了多少緣才能和她走到一起。
邱士允和尤子清兩人對吳婉嬌已經瞭解不少,沒有像薛子玉那樣驚歎,跟在後面,偶爾說上幾句。
進入到煙波閣,兩面牆上都是煙波浩淼的江海之水,甚為壯觀,一輪紅日在海天之間冉冉升起。
“畫技雖稚,但胸襟開闊,也不失為一幅佳作。”薛子玉中肯的評價了一句。
“是一個十三小才子畫的,他本人沒有見過大海,他根據世子妃的口述而畫成的”領路的掌櫃回了句。
“不同凡響”薛子玉看著牆上的畫,點頭稱讚。
“是,此人現在在京城鳴風書院求學,據說相當不錯。”夏景皓也附合道,想起和吳婉嬌親自到他家去事,也覺得此人非池中之物。
“瑾之,伯父,北齊人才濟濟啊。”薛子玉對著北齊王和夏景皓笑著說道。
“那裡,離人才濟濟還差得遠呢”北齊王搖頭,這些都是兒媳的人“坐吧,賢侄,”
“是,伯父”。
幾個男人就著輿圖從南說到北,又從東說到西,談笑之間、杯盞之間,一個男人的談吐、風度、為人立世的態度,都能從中表現出,這一桌子男人,都是人中之人,都有明確的目標,並且為了這個明
確目標,知道應當如何做、怎樣做才能做到極至,這是他們終身的追求。
這一次他們沒有醉,淺償輒止,下午,初冬的暖陽,讓他們在回去的路上沒有乘驕,而是步行,款款而談。
“子玉,京城這些年有什麼趣事?”夏景皓隨口說道。
“京城的趣事?你是說誰家後院,還是街頭霸王,還是某某與誰誰爭戲子奪人妻?”薛子玉挑眉。
“子玉,你明知我不是問的這個?”夏景皓不隨意了。
“其他的嘛,一句兩句還真不好說,各大家族都謹言慎行,官場派系早已更換格局,所以真不是一兩句能說得清的。”薛子玉想了想說道,他相信以北齊王的身份地位,這些事都應當瞭如指撐,他們
父了倆無非是想知道自己的態度。
“也是,從我回來到現在,上面都……”夏景皓點到為止。
“是,你們這幾年都不去述職?”薛子玉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先帝在時,許我們五年一述,”北齊王回答了他的疑問。
“怪不得不見瑾之去京都”薛子玉瞭然的點了點頭。
幾個不知不覺走到了臨齊小街,下午,街上行人並不多,店鋪前的小夥子坐在臺階上曬著太陽打磕睡,亦或有人在門口逗貓逗狗,呈現出一片祥和安靜的感覺。
舒秀才正送一位客人出門,見北齊王一行人,邊忙走上前給他們行禮。
“免禮,舒先生,給你介紹一下,來自京城定國公府的薛小侯爺。”夏景皓對舒秀才介紹道。
“久仰小侯爺大名,今日得以一見,果然人中龍鳳,舒某有禮了。”舒秀才到是會來事,一上來高帽子就帶上了。
“不必多禮,你知道我?”薛子玉心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