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無精打采,恨不得上床就睡。
“不知道?”冬收搖了搖頭,心裡陣陣不安。
兩個人輪流用水洗臉,洗著洗著還是在門邊睡著了。
胖丫一直呆在深暗之中,隨夜難得跟她分在一道,有點心猿意馬,失去應有的警覺。
黑夜中出現另外一隊人馬,他們似乎也熟悉地形,見明面上的人都睡去,又探了探暗處,沒有動靜,迅速竄進主臥。
吳婉嬌覺得什麼東西胳著自己難受,動了動準備換一個睡姿,結果受阻,還以為是夏景皓,用腳去踹,腳趾被彈回來:“哎喲喂,疼死我了。”本能伸手去抱腳揉腳。疼痛使她睜開雙眼,“秋實你把
燈點得這麼亮做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都沒有人回答她,納悶地坐了起來,卻發現房間變樣了,驚出一身冷汗,轉頭之際居然看到了趙王吳曜煜。
心口怦怦直跳,腦子指揮著自己,冷靜,冷靜,吳婉嬌你要冷靜。
趙王端著杯茶不緊不慢喝著,並且饒有興趣的看向她。
吳婉嬌漸漸由恐懼轉為寒毛直立。
夜很深,也很靜,一男一女玩著心裡戰術,究竟誰先開口?
吳婉嬌見趙王沒有實質性的動作,思考了一下,這究竟是幾個意思。
一身玄衣,玄紋雲袖,坐在吳婉嬌不遠處的對面,低垂著眼瞼,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修長而優美的手指捏著一個白瓷描金盃,看上去就猶如一頭待食的獵豹,高貴、優雅卻充滿著危險氣息。
吳婉嬌嘴抿了抿,獵豹又怎麼樣,姑奶奶今天決對不先開口,坐著累,乾脆躺下來,奶奶的,反正我就是這個世界多出來的人,管他什麼結果,就這樣。
不知是無知,還是心底的畏懼沒有到達一定程度,吳婉嬌居然又睡著了。
“是不是睡香點得多了點”趙王自言自語說了句。
睡著的吳婉嬌啪從床上彈起:“吳曜煜,你他媽究竟什麼意思,嫌日子太太平了。”
“不裝了”趙王吳曜煜捏著杯子,晃動著茶水。
“裝,誰有你裝得像,奶奶的,虧我還以為你是禁慾系大叔,你他媽就是一採花大盜”吳婉嬌無所顧忌,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他奶奶的,死前痛痛快快罵一場也值了。
趙王眼皮抬了抬,“禁慾系是什麼意思,採花大盜又什麼意思”
吳婉嬌從床上起來,身上只穿了一身中衣,頭髮也披著,在古代完全是內室婦人打扮,此打扮不能見丈夫、侍女以外的人。
吳婉嬌來自現代,這身中規中矩的中衣沒有絲毫露出不該露的地方,所有她根本無所謂。
走了幾步,走到趙王對面,趙王拿杯子的手頓了下,眼皮稍抬一下,又耷下去喝茶。
吳婉嬌並沒在他對面坐下,一隻腳踩在椅子上,一隻腳立在地上,完全就是當年在學校,幫同學打抱不平時的流氓動作。
趙王吳曜煜眼眸緊了緊,嘴角抽了抽,這女人什麼德性,夏景皓知道嗎?
吳婉嬌胳膊肘撐在放在椅子的腿上,睜著大眼看著趙王,一眨也不眨,就是看著他,也不說話。
處在主動地位的趙王瞬間變為被動,微微動了動屁股。
“叔叔,你想跟侄女聊天?”吳婉嬌輕聲輕語,態度平和。
趙王喝了口茶,“你不擔心明天的事?”
“不擔心”吳婉嬌已經想過最壞結果,無非就是犧牲自己這個‘水性揚花’的女人,至於位高權重的趙王屁事沒有。
“不擔心?”趙王驚訝的抬起頭。
“嗯,我已知道結果了”吳婉嬌點了點頭。
趙王不信的朝她又看了看,一個女人看到的結果是什麼樣的結果?
“別看了,結果是你沒事,我這朵花要凋零了。”吳婉嬌毫不在意,大大方方說出自己猜測的結果。
“倒是看得明白”趙王不得不佩服,確實就是這樣的結果,在這世上,男人為尊,女人從屬於男人,更何況自己是一地之王,就更加有特權了,世子妃算什麼,夏景皓可以娶一個,就可以娶第二個。
“那當然,不明白,連孩子都沒得生,早就掛了。”吳婉嬌又不是地道的古人,養在深宅大院什麼都不懂,現代電視劇、小說早就把封建帝王制這一套說爛了。
“不怕死?”趙王高看她一眼,興趣盎然的問了一句。
“怕,當然怕,不過現在我已經無所謂了,反正已經死過一次,說不定這次,我又能回去,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