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申時,也就是下午三點左右,胖掌櫃下來,“真對不住,剛才在後面收拾倉庫,已經擠出地方了,讓各位久等了。”
舒秀才笑笑,“客氣了,那就請辦手續吧。”
不多時,手續辦好了,舒秀才拿著銀票出了通匯錢莊。
他們剛出這條街,那邊就有官兵過來,裡裡外外幾層,插翅都難飛。
從後院逃竄的成東程還是被官兵抓了,他知道事情不好,沒有想到來的這麼快,“你們是何人”領頭的邱大嗤笑了一下,“不死心,別看了,我們不是府衙的,我們隸屬於北齊王。”
陳東程心一沉,完了。
因為有陸致文提供的訊息,張德梁往高垛鎮徹查原高垛鎮亭長很順利,不查不知道,查過之後,冷汗直冒,自己這些年被北齊王排齊,許多事都沒有過手,他搖了搖頭,把調查結果逞給了夏景皓。
夏景皓看了手中的認罪狀子“你覺得他說得是真的。”
“至少有七到八層是真得,他是高垛鎮的金曹,又聯合其他幾個一起劃押,他這樣做無非是不想連累族人。”
夏景皓臉色陡威“株他九族都不過分。”
張德梁看著跟北齊王一樣剛直不阿的夏景皓,頭疼,這一套用在軍事上可以,可用在官場上就欠圓融:“話不能這樣說,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官場之道,他所做的都符合官場規則,還算地道吧。”
夏景皓沒有開口說話,北齊一場血雨腥風拉開了帷幕。
四月初,許久不曾見的趙王來到了臨集。
一個王爺是不會輕易離開自己封地的,吳婉嬌感覺到了事態嚴重,趕緊讓舒秀才給各方人員送信,今年內謹慎行事。
夏景皓已經很多天都是深夜歸,天不亮就走,甚至有時幾夜不回。
北齊王府外書房
北齊王瞬間覺得自己老了很多,他真沒有想到,有人膽敢在他眼皮底下幹出這樣的事,人心太不知足了,“都查得怎麼樣了?”
夏景皓看著氣憤難耐的父王說道:“父王,在我們這裡的這一部分,已經差不多了。”
北齊王看了看邊上的趙王,無奈的嘆口氣“趙王也在,說說看。”
夏景皓站起來行了一禮,緩緩的說道“是,我們幾個金礦隨著開採時間,越來越少,這是事實,但還沒有少到,每年以近三成的量銳減。這些金子或銀子到哪裡去了,金礦的礦頭和押金人聯手瞞下了這部分,而押金人多是高垛鎮人,我們便查到高垛鎮,結果查到高垛鎮亭長,其實早在他爺爺時就已控制了這些押金人,這些金、銀早成為他的私人財產,讓賬房盤算這麼多年來的金、銀數量,發現在他家能找到和對上賬的只有兩層左右,其他的都下落不明。”
北齊王夏守正拍著桌子低吼一聲:“混蛋”
夏景皓繼續講道:“但是通匯錢莊的洗錢,為我們提供了線索,找到了源頭。”
北齊王夏守正眼神凜咧:“是誰?”
“楊太后和她的女兒、女婿,還有七大家族中有兩家。”夏景皓知道結果後也不敢相信,居然是他們。
“原來,早就有人盯上我這幾個礦了。”夏守正卻有點了解了,京城奢靡成風,楊太后的女兒——青怡公主更是奢靡者中的佼佼者,那點俸祿怎麼夠他們花銷,居然把手伸得這麼長。
“父王,”夏景皓等著父王的栽決。
“把相關人員押解上京給皇上吧。他不是要整治官場嗎?”夏守正能氣卻不能動,這些人可不是自己能解決得了的。
“是”夏景皓抱拳。
“趙王爺,你覺得呢?”夏守正看著一直不吭聲的趙王,自己可送了他兩座金礦呢!
“我覺得甚好。”一直沒有開口的趙王說道,沒什麼表情,也沒有什麼意見。
北齊王看著年輕有為的趙王,想了想到底沒有開口,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舒秀才來找吳婉嬌,告訴他新府和啟蒙學堂都完工了。
“哦,真得嗎!”吳婉嬌聽到這個訊息高興地站起來走了幾圈,“這樣吧,我們現辦啟蒙的事,你幫找的戲子找到了嗎?”
舒秀才不太理解她為什麼熱衷於找戲子,“找到了,你知道,臨齊這地方,想找個好戲子不容易。”
吳婉嬌聽他說找到了,連忙揮手,“沒事,只要有這樣的人就可以。”
吳婉嬌這幾天都在室內寫戲本,寫一個有文有武為國效力的勵志故事,作為啟蒙書院開業、開場招生戲。
臨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