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舒秀才感慨的說著。
“這世子妃真得比你們男人還聰明?”
“不知道,我總感覺她知識廣博,見識不凡,可這些從哪裡來的,我也搞不明白。”舒秀才跟吳婉嬌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對事情的見解,往往一針見血,讓人佩服,可以自己對她的瞭解,她的人生
閱歷幾乎都是跟自己在一起的啊,除了八歲之前,可八歲之前,養在深閨,能有什麼閱歷,不懂?
舒娘子看著自己的夫君陷入沉思,悠長的呼了一口氣,真有奇女子?“黃平的事還沒有結束,你怎麼回來了?”
“我呀,現在就是帶新手,不會像以前那樣忙了。”舒秀才悠悠地嘆了一口氣,算了不想了,只要不是壞事就行。
“那倒是好,剛好天冷,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那能啊,世子妃準備賣砂鍋菜,外帶一個小炒貨,也不得清閒。”舒秀才笑笑,又有事做了,想想還是有事做充實,沒事做的日子也不好受。
“可真難為她了,這銀子像流水一樣流進來”舒娘子笑了,這個世子妃什麼都能想到銀子。
黃平縣進入冬至後,天冷的伸不出手。
宗霖從夏景皓那裡調了不少煤碳,才緩解了西郊冰凍難題,西郊工程得以繼續。
舒秀才走後,邱士允接手剩下的事,一切進行的很順利。
宗霖和管大從依舊為黃平縣各項事務操心勞碌。
“日冬至,畫素梅一枝,為瓣八十有一,日染一瓣,瓣盡而九九出,則春深矣,曰九九消寒圖。”吳婉嬌邊畫邊對兒子說,“明白了嗎?”
“不明白”小念兒撅著小嘴,趴在吳婉嬌畫畫的桌邊,兩隻小腳踩在小凳子上。
“臭小子,你就記得,從今天起,每天和孃親塗一瓣,都塗完後,你就可以把身上的大棉襖脫掉了。”吳婉嬌也不指望一個三歲的孩子能懂這個。
“真的?”小念兒聽到脫掉笨重的衣服高興了。
“當然,”吳婉嬌颳了兒子一個小鼻頭。
“哦,好,我來塗第一瓣”小念兒搶過筆來,準備塗第一瓣。
夏景皓帶著寒氣從外面進來,“在做什麼?”
“我和孃親畫消寒圖”小念兒拿著筆轉過頭來回答道。
“是嗎?我也會”夏景皓如孩子般回答道。
“咦,畫來看看”吳婉嬌好奇,還真沒見夏景皓畫過什麼。
“好,我換個衣服”夏景皓停在那裡,讓近侍伺候。
阮嬤嬤過來幫他更衣,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家三口,記得小姐第一次畫九九消寒圖時,是來這裡第一年冬天吧,那時一個人孤零零的,誰能想到,六年後的光景是這樣,滿足的長嘆一聲,真好。
吳婉嬌以為能看到夏景皓畫梅花圖,結果是格子圖,最簡單的那一種,他畫縱橫九欄格子,每格中間再畫一個圓,“這上面畫陰天,下面晴天、左風右雨雪當中,我在軍營裡安排軍訓用的,怎麼樣,
實用吧。”夏景皓朝著娘倆笑問著。
“嗯,很實用。”吳婉嬌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
“不好就說不好,怪模怪樣作什麼?”夏景皓笑罵她一句,回頭問兒子,“兒子,你說好不好?”
“都好”小念兒看看自己的父親和母親,笑笑,誰都不得罪。
“滑頭”夏景皓用手指彈了一下兒子的腦門。
小念兒,伸手揉了揉:“嘿嘿,我去出玩了,不理你們這些爭風吃醋的大人”
“臭小子,皮癢了是不是。”吳婉嬌見三歲的孩子說出這樣的話,哭笑不得。
小念兒早就一蹦三跳逃了。
“你不會是不會畫吧”吳婉嬌輕聲問道,心想他整天打仗,也許沒功夫學,也有可能。
“你……”夏景皓看著一臉同情的吳婉嬌笑著說不出話來,回頭朝門外喊道,“來人”
“作什麼?”吳婉嬌不解。
“我怎麼感覺你,看我就是一莽夫啊?”夏景皓心生鬱悶。
“沒有,絕對沒有。”吳婉嬌連忙擺手,笑話,那她豈不是嫁了一個莽夫,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
“今天就讓你見見為夫的琴棋書畫。”夏景皓摩拳擦掌,準備露一手,讓小妻子看看,哼,居然看扁我。
“啊,不要吧,那個棋我已經領教過了。”下一次輸一次的吳婉嬌馬上繳檄投降。
“是嗎?那就琴、書、畫”夏景皓不肯放棄。
“閒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