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秋實兩人見她這樣說,淚水也跟下來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吳婉嬌喉頭髮哽,“見你說話,似乎是大戶人家的孩子?”
“不瞞貴人,小時候的事情還能記得一、二”小媳婦的臉被自己袖擦了擦,現在就如同一隻小花貓,但是在房間內的人,都笑不出來,那種由心而發的苦,讓人心生憐憫。
“是嗎?”
“嗯,家裡似乎也像你這裡的擺設一樣,富麗堂皇,也不知為何,爹爹、爺爺全不見了,我被奶孃帶著一路往北,現在想來,也許是逃命吧,奶孃被人搶走了,我也被賣這裡。”小媳婦神情麻木而淡
然,可能是傷到深處無處傷吧。
“那你還記得你自己的姓嗎?”吳婉嬌隨口說了一句。
“六歲的我只認識一個字”
“是什麼?”
“穆”
“穆?”吳婉嬌驚呃,好像在哪裡聽過。
“是,我曾問過我娘,為何爺爺不讓我認字,爺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其他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吳婉嬌猛然想起臨集學堂的穆先生,是巧合,還是其他,穆先生也曾是江南人,她不敢流露出什麼,看著她拿著十二個銅子回去了。
餘里正婆娘端著飯碗,“這個銅子,肯定是給孫家老太太看病用的。”
“是嗎?”吳婉嬌思路在姓‘穆’上打轉,會這麼巧嗎?
“是的,一家人,就這老太太把她當人了,哎,老太太死了,可怎麼辦呀。”餘里正婆娘同情的說了一句。
吳婉嬌對秋實說道,“讓青風派個人回去,把穆先生帶過來。”
“會是嗎?”秋實不太相信。
“不管怎麼樣,碰碰運氣吧”吳婉嬌也不敢相信,但既然碰上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好”
秋實到外圍找到青風,“世子妃,讓你派個人回去,把穆先生請過來,有事。”
“……”青風眼巴巴的看著秋實,等秋實多看他一眼。
“你到是回話呀,”秋實瞪了他一眼。
“是”青風小聲的回了一句。
“快點”秋實看他站著不動,催了一句,轉身走人。
“哎……”青風嘆了口氣,怎麼都跟世子妃似的,不把男人放在眼裡。
也許是見吳婉嬌好說話,居然不時有人過來說話聊天,慢慢地,每天下午,村裡的婆娘都會到餘里正家的門口聊聊,說些張家長李家短。
周圍計程車兵本要阻止,被吳婉嬌制止了。
冬日裡寒風一天猛於一天,聊天的婦人都圍著吳婉嬌提供的爐子取暖,有個婦人從懷裡掏了幾粒東西放在碳火邊上烤,不一會兒,就有香氣溢位,吳婉嬌居然聞到了松子的味道。
“是松子嗎?”吳婉嬌像其他孕婦一樣,開始饞食。
那個扔松子的婦人笑著回了一句,“正是,我看大傢伙無事,便拿來幾個烤烤。”
吳婉嬌才想起餘里正曾說起的松針,有松針當然就有松樹呀,有松樹當然也會有松子,吳婉嬌心想一孕傻三年,看來真不假。
不要看這些婦人說話瑣碎,細細聽下來,吳婉嬌居然瞭解到,煤場周圍一圈有很多人依靠偷煤賣而活下去。
吳婉嬌忍不住去看看煤場周圍,它似乎成一個斜坡型往東北方向延伸,由淺表漸漸向深處推進,能採到的都是露在地表的那部分。
朝北邊不遠處的礦工公務處看了看,夏景皓在那裡幾天了吧,不知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吳婉嬌嘆了一口氣往回走,見小孩子們手裡拿著什麼東西砸著玩,她笑了笑,小念兒看到吳婉嬌,連忙跑過來,“娘,念兒喜歡吃松子,我正在砸呢,砸好後,你幫我炒,好嗎?”
“可以,真乖。”吳婉嬌看到這裡的人,把松子當零嘴吃,但是沒幾個人想到拿出去賣,搖頭笑了笑,在現代這個東西價格不低呢。
吳婉嬌想了想,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看看松子多不多,弄點去賣賣,也給這些婦人和小孩提拱點零花錢。
煤場公務處
“張大人、伍先生,查得怎麼樣?”夏景皓待在這裡已經幾天了,一臉不耐煩。
“世子爺,事情倒是好查,這些都曾是大公子和陳家培養的小吏和官員,自從大公子被禁在府裡後,這裡便一團散沙了。只是……”張大人前兩天剛到。
“有事說事?”夏景皓壓著一肚子的火。
“是,陳家鬆手後,金府其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