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胸膛。
良久,柳月才道,“阿蠻,這事我們是否做錯了?”
阿蠻搖了搖頭,“這事,我也跟二愣子說了。一切隨他去吧,只要將來不後悔就可以了。”
“恩,但願二愣子能夠守得雲開見月明。”柳月低聲說道。
一場雪,兩處景,風過耳,是誰在說到白頭?
第九話 小戚?小氣?
二愣子揹著夜藍庭到了一片空曠的土地上,而後小心翼翼的放下椅子,夜藍庭總感覺椅子是放在一大片棉花糖上一樣,地軟軟,有點不可思議,忽閃著靈動的大眼,彎下腰,用手戳了戳地上的雪,頓時一陣冰涼襲上心頭,夜藍庭卻笑了起來,跟雪親密接觸的感覺真心不賴呢。
二愣子看著她那小孩子氣的模樣,臉上露出了憨實的微笑。
夜藍庭臉上一紅,而後瞪了一眼二愣子,“你笑什麼啊?”
二愣子有一絲詫異,這是第一次她主動開口對自己說話,“呵呵,沒,沒笑什麼。不過你要小心點,這可是一大片草地,如今被大雪覆蓋了,你坐在椅子上,一定要小心,不要摔了才好。”
夜藍庭一愣,算是知道為什麼老感覺椅子在晃動了,而且沒有實在感,就像是身處在棉花地裡。
雪越下越大,雪花也越飄越大了,夜藍庭禁不住,伸出了手,小心翼翼的接住了飛舞的白雪。看著它漸漸的消失在自己的掌心中,化成一灘冰冷的水。
二愣子拿過夜藍庭手中的紙傘,站在她的背後,為她撐傘,帶著濃濃的笑意,看著笑容天真的夜藍庭。
“哇,真美。原來下雪是這樣的啊。終於有一天可以親眼看到了啊。”夜藍庭興奮地叫了起來。
“喜歡嗎?”二愣子問道。
“恩,喜歡,很喜歡。”夜藍庭笑眯著眼,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
二愣子呆呆的看著夜藍庭,純粹無雜念的笑,原來如此的動人心魄,“夜姑娘,我能叫你藍庭嗎?”
夜藍庭一愣,收回了思緒,看向二愣子,搖了搖頭,“不能。”
二愣子失落的抬起頭,看著滿天的雪,不再奢望什麼。也許能靜靜的陪在她的身旁,看著她天真爛漫純粹的笑顏,就已經是自己最大的榮幸了吧。
“二愣子,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幸福,而我,終究不是你的幸福。”夜藍庭望著漫天的白雪,眼中有一絲落寞。
“不去試試,永遠都不會有答案的。”這是二愣子的回答。而後,兩人就不再多言了。
寬闊的草原上,被厚實的白雪覆蓋著,滿天飛舞的雪花,迷了世間多少雙美麗的眼。
一個時辰過去,二愣子依舊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陪在夜藍庭的身旁,為她撐著傘,他把厚厚的棉襖輕輕的給夜藍庭披上,不想打擾這一片寧靜。
“唉,我們回去吧。”夜藍庭開口說道。
“如若你還想繼續看雪,那就多呆一會兒吧。”二愣子柔聲說著。
夜藍庭搖了搖頭,“不用了,再不回去,柳月姐就要擔心了。”
二愣子直接把傘遞給了夜藍庭,“恩,那就回吧。”說話間,已經背起了夜藍庭,往阿蠻草屋的方向走去。
回到草屋的時候,已經夜幕降臨了,柳月把最後一道菜擺上桌後,轉身就看到了二愣子和夜藍庭的身影,趕忙上前,接過夜藍庭手中的傘,迎兩人回草屋。
在燭光的映照下,柳月突然驚詫的開口道,“二愣子,你怎麼嘴唇這麼紫啊,臉色也這麼難看,怎麼了?”
聞言,夜藍庭才抬頭看向二愣子,可不是嗎?難道是被凍的。眉頭一皺,直接衝著二愣子說道,“二愣子,你彎下腰來。”
二愣子只能言聽計從的彎下腰去,夜藍庭伸手,朝著二愣子的臉龐捧了一下,天,居然比她的手還要冰冷,二愣子更是一愣,完全沒有想過夜藍庭會對自己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但是也沒說什麼,夜藍庭此時哪有什麼心情去注意他臉上的變化,隨後,就用手附上他的額頭,“我的天,怎麼這麼燙啊?!”
柳月也是一驚,“難道感染了風寒了嗎?”
二愣子無謂的從額頭上把夜藍庭的小手抓了下來,放在自己的掌心中,“沒事,我這麼壯,怎麼可能會感染風寒,嫂子,你是不是故意不想讓我來蹭飯,才找藉口支開我,你看,菜都快涼了,也未見你叫我入席。”
柳月不禁瞪了一眼二愣子,但是心中瞭然,要是這會兒二愣子直接承認了自己感染了風寒,那丫頭不愧疚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