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奈我何”的樣子。
楚行笑了,縱容地笑,說不出來的溫柔。
陸明玉有點不好意思,卻捨不得這樣的親近,目光下移,她的手來到他下巴,摸到短短的胡茬。父親三十歲開始蓄鬚,想想楚行都二十七了,陸明玉好奇問:“你打算什麼時候留鬍子?”這樣說著話,身體的痛楚慢慢減輕了。
楚行能感受到她的變化,有意配合她,意外道:“你想我留?”
陸明玉搖頭,嘴角翹了起來,桃花眼亮晶晶的。
“為何?”楚行追問,好奇她為何開心。
陸明玉放下手,扭頭道:“你留了鬍子,咱們倆站在一起更,更不像夫妻了。”
楚行眉峰輕挑,聲音低沉下來,“嫌我老?”
陸明玉笑著垂下眼簾,未料正對上他的胸膛,多可笑,兩人都這樣了,她此時才意識到他與她一樣,身上都……坦坦蕩蕩。
她羞得閉上眼睛。
楚行額頭的汗水滾落下來,見她臉色終於恢復了紅潤,他俯身湊到她耳邊,“好了?”
陸明玉抿唇不語。
楚行知道這是預設,他低下去,堵住了她的唇。
伴隨著新娘子低低的鶯語,紗帳空懸的掛鉤忽然晃了起來,由緩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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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行第一次隨軍出征,才十三歲,但他有天分,到了戰場,跟在老國公爺身邊,只是耳濡目染,便迅速掌握了領兵的訣竅,無論親自出徵還是運籌帷幄,都遊刃有餘。對陸明玉,他自然不會像對待敵人那麼狠辣,但他是個貪婪的將軍,昨晚憋了一晚,眼下終於哄得妻子開門相迎,楚行便捨不得太快罷兵。
而且太瞭解被拒之門外的煎熬,初戰草草結束後,楚行也不退,學剛剛陸明玉那招,先陪她說話,“怎麼總皺著眉頭?”他怕她有苦不說,強撐著。
一直都是他在出力氣,陸明玉沒做什麼,但她就是累,彷彿剛從水裡爬出來,閉著眼睛躺在岸邊休息。楚行問話,她抿抿唇,沒有回答。她聽得出楚行很滿意,很暢快,她為能讓他這般快樂而欣慰,可她自己,雖然沒那麼疼了,但也沒什麼感覺……
到底剛成親,還不習慣。
“阿暖,說話。”楚行親。親她紅撲撲的臉頰,耳邊迴盪的是她似哭非哭的聲音,像剛出生不久的貓崽兒,哼哼唧唧的,嬌滴滴好聽。
陸明玉確實有話對他說,羞答答地道:“下去吧……”她想去沐。浴。
楚行一怔,想要掩飾,但旗鼓已經重振。
陸明玉震驚地睜開眼睛。
楚行紋絲不動地看著她,看似在給她時間選擇是否答應他繼續,可他的眼神,就像沒吃飽的狼一樣,眸色越來越深。
陸明玉忽然覺得心裡有點空,她紅著臉往他懷裡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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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日頭越升越高,定風堂的廚房上面開始冒出了縷縷炊煙,走廊裡面,採桑瞅瞅上房,小聲問攬月:“要用午飯了,咱們要不要去提醒一聲?”
攬月想到剛剛主子那聲撩人的哭求,扭頭道:“再等等吧。”
採桑瞅瞅日頭,不太放心:“這都一個時辰了,咱們離得這麼遠,萬一,姑爺夫人喊咱們,咱們聽不到怎麼辦?”
攬月攥攥帕子,低聲道:“那,你過去看看?”她是不好意思去的。
採桑比她好奇些,繼續坐了會兒,悄悄往上房那邊走去,離堂屋近了,聽到夫人壓抑不住的小聲抽搭,那抽搭聲還似被風吹亂了,時輕時重的。採桑暗道糟糕,心知小兩口還沒完事,正要折回去,裡面夫人竟然說話了。
“我真的不行了……”
哭哭啼啼的。
沒有人回話,採桑想走,腳下卻跟踩了漿糊似的,挪不動。
“國公爺……”
內室裡頭,陸明玉哭得嗓子啞了,眼淚也快乾了。
楚行愛聽她哭,又實在心疼,無奈地加急攻勢,沉聲哄她,“快了,阿暖再忍忍。”
陸明玉不想忍,她哪裡都酸,喊國公爺不管用,她搖搖頭,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稱呼。陸明玉也不管了,哭著改口道:“表舅舅,表舅舅,表……”
第三聲沒喊完,如狂風襲來,陸明玉身體不受控制往前衝,腦頂突然撞到床頭板,幸好枕頭也跟著挪了過去,緩解了她的衝擊力。陸明玉哭聲停了,捂著嘴難以置信地睜開眼睛,而楚行腦袋搭在她肩頭,雙手還死死地攥著她肩膀,手臂被她壓著。
無形的浪潮前仆後繼,好半晌,陸明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