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鎮當然不會如他所願,把手收了回來。
賣烤鴨的不樂意了,自己和寇秋不就是細胞分裂的關係,給誰不都一樣,“老爺爺,做人不可以厚此薄彼,聽說過做事要像廁所裡掛鐘沒?”
所有人包括寇鎮在內沒有探究邏輯上不通的‘厚此薄彼’,而是把注意力放在後半句話上。
“跟廁所裡掛鐘有什麼關係?”寇鎮皺眉問。
賣烤鴨的誠懇道,“這是在告誡你有始有終。”
有始有終,眾人瞬間秒懂。
寇鎮:……
寇秋,要不是嘴欠是特質而不是品質,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把對方歸類為‘嘴賤欠調|教’那一欄當中。
賣烤鴨的沒有如願得到紅包,目光在臺下掃視一圈,最後停在藺安和身上,仔細看了幾眼j覺得這就是懶惰跟他提過差點把他嚇死的人,聯絡對方提供的報紙刊登照片,幾乎可以百分百確認就是這個人。
他對寇秋道,“走,我們到你男人那坐著去。”
旁人被他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話嚇個半死,藺安和卻是眸子微抬,眼睛眯了眯,這個——會說話。
賣烤鴨的一句話刷足了好感度。
陳樂天貓著腰順到姬芝那一桌,暗暗道,“他們該不會真有關係?”
姬芝,“哪個他們?”
陳樂天,“還能有誰?當然是寇秋和那位,仔細看看,倒真有幾分郎情妾意的味道。”
姬芝用眼角的餘光看他,“誰是郎,誰是妾?”
陳樂天搓搓發涼的手心,“寇秋要是知道會殺了我的。”
一句話,間接承認了誰是郎,誰是妾的問題。
寇秋尚不知道自己被定義在‘妾’的位置上,他坐在藺安和旁邊,感受來自四面八方各異的目光。
藺安和……真的會喜歡上一個男的嗎?
作為被揣度的當事人,藺安和完全懶的考慮這些繁瑣的問題,尤其是這個自古以來引無數男女盡折腰的偉大命題,他只是覺得看著寇秋就歡喜,對方做什麼都會覺得順眼。
像是一個同心圓,同樣一件事,圓內無數個點做起來你會覺得愚蠢,呆板,不能理解;但唯獨放在圓心位置的那個人,只會覺得他蠢萌,笨拙的可愛,不可思議。
這樣的情感,不是喜歡又是什麼?
寇秋要是知道他內心炙熱的感想,絕對會把盤裡的蛋糕毫不吝惜的糊到他臉上,這感人的告白,說白了,還是離不開一箇中心思想的點——他很蠢!
侍者把桌上的垃圾及時收掉,順便添上清涼的檸檬水。
他留意到杯墊上的小角落有刻痕,趁周圍人不注意,淋了點帶顏色的果汁上去,字型立馬顯形:電梯口,你媽。
過分簡潔的留言,寇秋藉口去洗手間,走了出去。
藺昂把瓜子皮撂到桌子上,“不去見見你未來的丈母孃?”
藺安和,“現在還沒那個必要。”
賣烤鴨的在一邊喝著檸檬水,心想不是婆婆是丈母孃,果然寇秋被定義在受的位置上。
他忽然不開心的想,如果寇秋是受,那他們幾個不都是受。
作為分裂出去的個體,總體性質與寇秋是保持著高度一致的。
哲學上的解釋是,整體決定部分,部分不能決定整體!
想到這裡,賣烤鴨的心裡瞬間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最後終於忍不住罵道:麻痺!寇秋你個總受,把我們都給坑慘了!!!
此時‘萬年總受’寇秋正在趕往電梯口的路上,因為之前蛋糕吃的太多了了,嘴裡還在嚼著葵花牌健胃消食片。
白夢秋靠在電梯旁,一身白色的裙子,看上去像是一朵純淨的雪蓮。
寇秋暗暗蹙眉,這人都不會變老的嗎?
白夢秋紅唇微張,“你學會嗑|藥了。”
寇秋,“找我什麼事?”
白夢秋,“聯絡感情。”
寇秋盯著她看了兩秒,“視線交流完畢,我走了。”
白夢秋,“你覺得今天我美,還是安蕾美。”
寇秋,“從男性的角度來看,她穿的是透視裝。”
白夢秋展示下她姣好的身材,“你懂什麼,這叫深藏不露。”說罷,義正言辭道,“露點的都不叫純正美。”
寇秋,“我承認你的美麗,現在可以讓我走了麼?”
白夢秋收起玩笑的神色,“陳林來找你了嗎”
寇秋,“你竟然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