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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三朵拇指大小的梅花,簪身修長很細,一切看著並無異處。

她本來覺得,難道里頭是空心的,夾帶著些什麼書信之類的物事。可惜細細看過之後,簪子嚴絲合縫,不似有機括。

紀婉青探手,將簪子每處都觸控幾次。她重點放在簪頭,從花瓣到梅枝,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按壓推拉,能想到的法子都用上了。

可惜這簪子很結實,紋絲不動。

她不死心,站起來行至妝臺前,取了另一根相差無幾的銀簪,認真顛量一番。

說句老實話,兩者重量並沒感覺到有什麼差別。

難道不是中空?她的方向錯了?

紀婉青回到床榻上坐下,凝眉細細沉思。

她直覺這簪子有古怪,但一時摸不到門路。難道,這是開啟某個密室的鑰匙?

不,不會的。以她親爹為人,既然給了她母女的東西,就不會這般錯綜複雜,讓她們難以得到。

這秘密肯定就在簪子上。

紀婉青垂下眼瞼,再次將視線放在手上的銀簪子。

這般細細打量了一番,她有了新收穫,這簪子上的三朵梅花,其中有一朵是七瓣。

尋常梅花,都是五花瓣的,當然也有罕有品種,特殊些是三瓣或六瓣。

七瓣梅花從沒聽說過。

當然了,這梅花簪是工藝品,匠人也可能藝術加工一下,製作得稀奇些也不足為奇。

不過問題是,銀簪頭三朵梅花,兩朵正常五瓣,只有一朵是七瓣。這朵特殊的七瓣梅花稍矮一些,被兩朵正常的簇擁住,花瓣堆疊,若非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剛才她雖仔細摸索過,但重點放在零部件是否鬆動是上面,倒沒注意這茬。

紀婉青的心“砰砰”跳了起來,她覺得自己裡真相不遠了。

那這個七瓣梅花究竟有何奧妙?

七?

紀婉青驟然靈光一閃,突然想起幼時學過的一種特殊解鎖法。

她經歷過現代,哪怕表面和光同塵,但實際上並不認為女子便該安靜待在閨閣中,學習那什勞子女誡女訓。

她經常往爹爹外書房裡鑽,學習了很多女子本不該學的東西。

外書房是紀宗慶的常駐之處,他歡喜愛女來尋他,但面對玲瓏粉嫩的幼女,他一個大男人又不知該怎麼哄。

說故事,教各種把戲小玩意,外書房灑下父女無數笑聲。

這種特殊的解鎖法,就是那時候學的。

爹爹說,這世上有一種特殊的機括,鮮為人知,名為七巧鎖。它很稀奇,無需鑰匙,要嚴格按照口訣,快速連續敲打七個位置,方能開啟機括。

這七巧鎖,用途很廣,能當密室秘匣之鎖,也能化作各種各樣形勢,為機括之用。

細細端詳,這七瓣梅花錯落有致,剛好契合了七巧鎖的方位。

紀婉青大喜過望,連忙按照一直未曾忘記的方法,迅速擊打七個花瓣。

極輕微的“咯”一下,簪頭與簪身連線的地方,分開一圈整齊的縫隙。

終於對了!

紀婉青小心翼翼將兩者分開,露出一小截子卷得極細的絹布。

絹布卷得極細極實,只佔了簪子中心很少一個位置,幾乎不影響銀簪重量。

她取出絹布,迅速開啟一看,上面果然是父親熟悉的字跡。

“婉青吾兒:卿得見這封書信時,大約為父已不在人世矣。

靖北侯府經營兩代,沒落就在眼前。麾下勢力大多安置妥當,唯獨殘餘的一些人手,事涉隱秘,為父與卿長兄既不存,已無處可託。

這些本與卿毫無干係,為父已拜託了卿之祖母,日後為卿姐妹尋兩門上佳親事,可恬靜度日。只是上述人手乃經營兩代之成果,為父不忍遣散之。

隱蔽人手忠誠可信,五年七載不可變也,名冊俱藏於兵書底面。

若有用則用之,若無用則棄之,莫要貪戀,吾兒萬萬切記。”

書信是用蠅頭小楷寫的,巴掌大的絹布寫得密密麻麻。紀宗慶筆跡一貫蒼勁有力,流水行雲,而這小楷卻有些遲緩,筆墨帶了幾分虛浮。

紀婉青眼淚下來了,她可以想象,慈父在重傷之時,是如何猶豫著寫下這封書信的。

他唯恐打攪了女兒安詳的生活,卻不知道,他的母親根本言而無信,沒有好好為他的愛女們尋找親事不說,還狠心將二人推入危機四伏的境地。

父親最後留下的人,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