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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沈西辭也是愣了……蕭鬱難道看到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015 罰罰罰

她起身的時候,一股抵擋不住的暈眩襲來,晃動的地板和越來越近的房頂。摔倒在地的時候,一點疼的感覺都沒有。

其實,她並非是墜崖而死的吧。

爹……娘喘不過氣了,你放開她好不好?

她應當是被簫哲用自己手腕見的披帛勒死的。

“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在和李明月見面了嗎?”她淚眼磅礴的站在樹下,說話的聲音太大,晃動了樹梢上的一塊雪,正巧落在了她的衣領,順著劃入了脖子裡,凍得她一個激靈。

“夠了,白雅,我能做的都做了,你還想怎樣?這事你當不知道,好好在家做你的蕭夫人吃穿不愁就夠了,一定要大家這麼難堪做甚?”

她退了兩步,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突然覺得這個同床共枕這麼多年的男人好陌生。“你說……你說什麼?我、我……”

“你要怎樣?趕我走?白雅,你出門去問問,如果不是我簫哲,你白家布莊還能撐到現在?想和我和離?想都不要想!”到此時,這人卻已經是圓形畢露。

“我要去告訴公公!”在蕭家,她管不了簫哲,蕭長義卻還是能說得了幾句話的,她就不行簫哲真的無法無天了!

哪知對方聽了這話卻是不答應了,一把將她拽了過去,靠在她耳邊小聲威脅道:“你若是識趣就不要把這事說出去了,屆時丟的可你是臉。”

“呵呵,你要我……就此縱容你們下去?簫哲,這裡是佛門清淨之地,你現在,真讓我覺得噁心。”

“哈哈,你知不知道,看見你現在這副尊容,我更覺得噁心。”明明在她身上砍了一刀,卻還要再往傷口上潑上鹽水,疼得人連哭都哭不出來。

從前總總,放眼成空,心死了也就無所畏懼了。“我要和你和離,簫哲我就不信這世道已經沒有王法了,你想要家產我可以給你,但我必須和你和離!”

“你——”他瞪大了眼睛,原本就難看的嘴臉更加的面目可憎,不過是嚇唬她罷了,若是真和離,他根本就沒有資格動白家的產業,最可憐的還是蕭家被掃地出門,他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發生,看來還是小看這個女人了。

既然如此,那也留你不得了。心裡一個念頭形成,手已經先一步付出行動了,將她手腕間的披帛扯下,幾乎是眨眼間就繞過她的脖子,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已經將人掀翻在雪地上,翻身將她壓住。雙手用力,以膝蓋壓著她的背,卻將她的脖子用力往上拉。

這才反應過來他是想殺了自己,白雅雙手用力反過後背想抓住他的手臂,奈何冬天穿了太多,十分的不便,即使抓住了,也不過他厚重的衣物罷了,一張充血的臉漲得通紅,無法呼吸的痛苦,想吐又吐不出來,本能的伸出雙手想將脖子上的阻力推開,偏著的頭也只能看見他喪心病狂的側臉。

同魔鬼辦憎惡的模樣。

她長大了嘴想洗淨最後一點空氣,直到失去意識。

那種痛苦,到現在想起來都還會令她瑟瑟發抖。

因為是勒死,被發現之後必然是會被認定為他殺,簫哲一不做二不休將人拖到了懸崖邊,他記得這下方是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湖,這個天氣已經開始結冰,以這麼高的地方落下必然會砸破冰面,沉入湖底,屆時恐怕也是死不見屍了。

將人推下山崖時他沒有一絲的猶豫,雖是臨時起意殺了人,卻沒有半分的悔恨過,留著殺人用的工具當做她墜崖的證據。做好了這一切,他趴在懸崖邊做成痛苦萬分的模樣,聲嘶力竭的叫著她,“夫人——”那悽慘的模樣好似真的有多愛她似的。

便是被這聲夫人喚醒的,其實她並沒有死乾淨,只是剛剛掀開眼皮時身體已經砸破冰面沉入了深深的湖底,那是她親眼所見的事。

而後她醒來,變成了沈西辭,這期間卻又一點都不記得了。現在想來大約也是那尚未死乾淨的魂魄離體,回不到沉入湖底的身體裡,只能寄魂在了剛死的沈西辭身上。

她睜眼醒來時,天已經黑了,想起來自己的死因,除了大徹大悟的甦醒還有一絲難以明說的輕鬆,如果她是被簫哲推下山崖而死,還可以說他是臨時起意,可勒死她那漫長的過程中他卻一點都沒有動搖過,可見這並不是他第一次想這麼做了。

到底是多討他厭呢,又是從什麼時候起,煩得想要殺了她呢?被生生勒死的畫面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在腦海,像是揮之不去的不去的噩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