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
“……那怎麼辦?”
“在想。”
她抿著嘴生生擠出一個難看的笑來,僵硬的起身往一旁而去,腦袋重重的撞在了牆面上,她是不是有病啊,明知道這人是什麼德性還是去同他生氣,她一定是有病的吧!
琴絃撥亂,起音是劍指江山的調,她停下自虐扭頭看了過去,那人卻像個沒事人似的低頭只談著的自己的琴。
他彈的是劍指江山?他怎麼會?細細聽來卻沒有一個錯的調子,也許這個人可以將結尾完整的彈奏出來?抱著這樣的僥倖心理她慢慢挪了過去。但很遺憾,曲子在琴譜完結的地方戛然而止。
“你也續不出來?”
他修長的十指輕放於琴絃之上,偏頭看向了她:“你終究……不是沈兒。”
放在膝蓋上是手指微微曲起,她是不是沈西辭,難道他比她還不清楚嗎?“你很失望嗎?我沒有譜出結局來。”她終究不是他的徒兒,也不是那個沈兒。
這明明是他反覆提醒她不要忘記的事,為什麼在他恍惚的時候自己卻覺得有點委屈和難過呢。
“蕭白氏的墓是座衣冠冢,你說……會不會沈兒也同你一樣呢?”
她愣了愣,被著話噎得有些緩不過氣來,白雅死不見屍,活不見人。她成了沈西辭,那真正的沈西辭會不會寄託在她身體裡呢?那,她們還有機會換回來嗎?
變回那個又胖又醜的白雅。
她覺得有些冷了,大約是窗戶沒關,今夜的風太涼了罷。起身往窗邊而去,陸莫程不緊不慢的開口:“琉璃島海嘯災情嚴重,簫哲要去恐怕要捐贈不少。”
起初她還沒反應過來,這好好的,琉璃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