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件更使他吃驚的事是,他今天發現了師父龍尊的傳人柳天賜不僅學會“天魔地罡劍法”,而且內功修為似乎不在他和老叫化子之下,心想:看來今天已是凶多吉少,轉而又想這老叫化子是故意在激我,我怎麼能這般生氣,現在老叫化子已處下風,我得凝神應戰,將他打敗,挫挫他的銳氣,然後再收拾柳天賜,想到這裡,“太乙真人”不由定了定神,兩條長眉垂了下來,哈哈道:“老叫化子,你別逞嘴之利,你要勝得過我手裡的禪杖,那時候你再狂妄也不遲。”
但雖然在說話,但手上卻毫不遲緩,一招“天魔出擊”,禪杖直刺韓丐天的丹田要穴,出手凌厲猛悍,“天魔劍法”雖只有七式,但七式之中沒有哪一招不是龍尊從眾多武學中悟出來的絕命殺招,只守不攻。
韓丐天一驚,連忙滑步相避,突然“太乙真人”的黃金禪杖疾閃,“呼”的一聲,直擊韓丐天的咽喉。
韓丐天哪敢怠慢,心知“太乙真人”是想以一記搶攻來快速制住自己,只得腳尖一撐,身子斜飛而去,“太乙真人”那形同鬼魅的身子又飄身而上,半空中舉劍上挑,不等他落地,杖影已封住了他周身數丈之地。
韓丐天百忙之中,雙掌平推,一股排山倒海的內勁激盪而出,龐大的身軀借勢倒縱幾丈開外。
“砰!”的一聲,碎石飛揚,“大乙真人”的黃金禪杖已在地上砸了一個大坑。
忠義廳的地面都是由一塊一塊黑色的大石鋪成,“太乙真人”這一杖將巨石擊得粉碎,人群裡驚呼一聲。
韓丐天人一落地,竟然一下子蹬蹬蹬退了三步,大聲叫道:“竹竿真人,我不跟你玩了,讓你的‘龍尊後伯’來清理門戶。”
“太乙真人”仰天大笑道:“老叫化子,這下你該輸了吧!”聲音尖銳刺耳,極為難聽。
韓丐天怪眼一翻,說道:“笑話,我老叫化子何曾輸給你,我徒兒技藝剛成,看你的武功還算得上斤上兩的,讓我徒兒陪你歷練歷練!”
柳天賜笑道:“我師父的打狗棒我還沒學到六成,今天讓我在你身上印證。”
“太乙真人”見柳天賜垂著碧綠打狗棒不徐不急地走到他面前,臉色大變,退了一步,大廳的人順著他眼光看去,只見柳天賜踏過的地方都盡數裂成粉末,無不驚訝咋舌。
突然,“太乙真人”退後一步躬身道:
“‘龍尊後伯’,我‘太乙真人’可要得罪了!”
群魔大譁,沒想到“太乙真人”武功登峰造極,卻這麼輕信,竟把韓丐天的一句玩笑話當真了,看他滿臉虔誠,似乎是發自內心的真誠。
柳天賜淡淡一笑,說道:“不必多禮,你儘管放馬過來,我讓你見識見識打狗棒法的精要。”
站在另一邊的群豪凝視柳天賜,心裡不由隱隱擔心,他們大都是第一次見到柳天賜,心裡為他的蓋世神功所折服,但“太乙真人”那霸道的武功,大家都是有目共睹,更何況“太乙真人”手中的禪杖少說也逾七八十斤,而柳天賜手中的打狗棒儘管是丐幫的傳幫之寶,但說穿了只是一根竹竿,以輕抗重,難度就大了。
其實柳天賜心裡肯定清楚,他若使出新悟出的“龍尊劍法”和“太乙真人”相鬥,獲勝的把握肯定大得多。
但自習了“聚龍心經”後,柳天賜感到“聚龍心經”幾乎包羅了天下所有武學精要,所謂一通百通,對三十六路打狗棒法,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最主要的是,他想為師父韓丐天挽回一個面子。
“太乙真人”禪杖一擺,一招“魔情劍海”,禪杖帶著龍吟向柳天賜劈去,金光閃耀。
當年龍尊為報恩教他七式“天魔劍法”,“太乙真人”加以融會貫通,揉合了西域怪異武功,用禪杖作劍,顯得波譎雲詭,端是厲害。
“天魔劍”和“美姬劍法”的“無情劍”一樣,專門從人意想不到的方面出擊,只攻不守,辛辣狠毒。
“太乙真人”浸淫“天魔劍法”三十年,七式“天魔劍法”已使得混圓天成,他知道柳天賜了得,所以一出手就毫不手軟。
而柳天賜雖然沒有像“太乙真人”那麼熟練,但他現在對“龍尊劍法”的參悟已是達到另一種境界,剛才他看“太乙真人”和師父的激鬥,師父韓丐天的內力渾厚似乎比“太乙真人”的詭異內功高出半籌,但“太乙真人”辛辣的“天魔劍法”在招式上又略佔上風,可柳天賜總覺得“太乙真人”的招式中始終缺少一點魔性,其實這也是“太乙真人”的武功修為停止不前的癥結所在。
龍尊悟出的“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