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恨恨地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指著身後躺倒在地的厚重軀體,道:“死胖子,下次領會精神。別再做錯,否則我一定打得你滿地找牙!”
胸中惡氣放出,趁著那幫女生都掩面之際,他趕忙趁這機會趕快穿好,趕緊紮緊褲帶,說不定什麼時候那個白痴死胖子,又腦袋短路犯錯,讓自己丟醜。
走過去,又不解氣的踢了一腳,伸出手掌,道:“死胖子,把‘你的’腰帶給我!”他深恐山梔聽不懂,連忙將嘴巴湊到他的耳邊,大吼道。
“老大,我知道了!知道了!”山梔連滾帶爬站起來,趕緊脫褲子。
“不是,不是。等等……讓我想想,老——大——讓——我——解——腰——帶——”
山梔一邊叨咕,一邊動手,他剛剛將褲子褪下。
白澤很不淑女地發出了一聲尖叫。
山梔連忙不迭地提好褲子。站在那裡繼續叨叨咕咕不知在講些什。“彆著急,彆著急……”山梔一面自我安慰,一面繼續提著褲子。還是從頭回憶,以免做錯。
“你是豬腦袋麼?”丁雲驥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算了,自己動手,等他想明白,恐怕時間都來不及了。
他走過去,猛然從山梔提褲子的手中,抽出了有如懶婆娘的裹腳布一般長短的腰帶,轉身捏著鼻子,忍著惡臭的體味,將山梔的長長的腰帶連同珍珠綁在頭上,臨走不忘在山梔屁股上面不輕不重地踢了一腳,見到山梔苦著臉,其他人皆對他怒目而視,便趾高氣揚地走在前面,為眾人照明。滿臉紅腫的山梔有如受苦受難的胖媳婦一樣苦著臉,提著褲子跟在眾人之後。
飛於空中的墨玉和傾緋兩人早已經摸清了木鳥的結構,但是此時卻不能輕易飛身下來,還沒有摸清這木鳥為什麼在沒有動力的情況,居然能夠載人在天空飛翔。
半空之中,兩人衣袂飄飄,立於木鳥之上,端的是無比清逸飄飛,真的是在天願作比翼鳥,比翼雙飛不羨仙。
“雲驥,你將光亮再放亮一點。”墨玉在高空喊道。
“好的!”丁雲驥剛要點頭,忽然想起頭上的至寶,連忙將真力充斥於身體之中。瞬間,光芒大盛,穿透無邊的黑暗,眾人的目光都齊齊投射於空中。
那木鳥體型巨大,好似巨雕一般。始終振翅高飛,或在空中做著滑翔翻轉的動作。意圖甩掉背上的附著。但兩人如附骨之蛆一般黏在怪鳥背上,任那怪鳥如何掙扎翻飛,兩人卻始終屹立不落。
待丁雲驥將光亮傳到上面,兩人方才將足下怪鳥細細打量,但見那怪鳥系木料所制,木料之上用油墨繪製了各種斑斕油彩,還在鳥身上面繪製了多種奇形符號,那符號從未見過。
“傾緋,咱們下去吧!”墨玉一陣思慮,便下定了主意。
既然有些事情現在找不到答案,就不必再去鑽牛角尖。說不定假以時間,就會柳暗花明又一村。
傾緋微笑點頭,兩人兩手相牽,相視一笑。翩然從空中飄落。
“哇!傾緋姐姐,你和墨玉哥哥好相配呀!”白澤眼中閃動著亮晶晶的光芒,雙手托腮,一副陶醉狀。
“哼,小丫頭。不懂得欣賞。要記得我才是你的主人!”丁雲驥在一旁頗為吃味,不禁揪了揪白澤丫角。
“少爺……”白澤轉頭望著頭上包裹長長白白的布條有如傷員的丁雲驥,面上擠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當然,少爺。你也很好!”話雖如此,但似乎很是勉強。
蘇葉、山梔偷笑,紅豆則很沒有風度地嘎嘎大笑。
他輕哼一聲暗道:“沒有眼光。真是沒見過真正的美男……”憑著自己瀟灑的舉止,過人的頭腦,俊美的外表,外加強大的力量。當然是美男的不二人選。小丫頭看不出來,算了,就當她有眼不識金鑲玉吧。再說她也就是一隻“白鹿”,整日價生活在深山老林,見過什麼俊男。看到會兩下法術的,在天上飛來飛去的,自然就奉若神明,當做帥哥了。自己大人有大量,豈能等同於小女子見識。這樣想著,嘴裡不知哼著什麼變調的歌兒,就自顧繼續在前帶路。
冷丁又望見前方的人影,但那人影被珍珠光亮照射之時,齊齊停住了腳步,轉身望向眾人……
在珍珠軟軟地照射下,居然面色呈現一種蒼白無光的木然表情。
眾人大駭,不知是何緣故。
丁雲驥定睛望去,不禁抹下了一頭冷汗。
那些人影居然也是木頭所造,木人所穿服飾似乎是很早很早以前中國古代的打扮。詭異的是那木人居然眉目赫然,面上表情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