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起了什麼,“木頭,這不是那黑蛛女給我們的蛛絲麼?”
“不錯。”墨玉點頭,“我想來想去,都覺得這蛛絲就這樣留著,似乎很是可惜。倒不如做點什麼小玩意。”
“所以……”丁雲驥晃了晃手中的骨戒,道:“你就用蛛絲做了這個東西?”
驀然,他低頭道:“雲驥,我想以我現在的功力,根本不能幫到你什麼忙。所以倒不如,以這種方式來助你一臂之力。”
丁雲驥啞然笑道:“木頭,你也太小瞧自己了。要知道你也是玄都的……”
說到這裡,他望向墨玉的雙手,那雙白皙的手較之從前顯得更加的枯瘦,而且從他身上絲毫感受不到修真者的氣息。
他將手搭到了墨玉脈門上面,“木頭,你的手怎麼會這樣?”在墨**內居然感受不到一點玄通妙語勁力的波動。
“我早發現了。”墨玉淡然一笑,但是眼中卻是明清如水。“就在跟你走出玄都之後,我發現體內的真力居然一天天地消散,到了現在我的體內只剩下寥寥無幾,勉強能夠維持正常修行的真元力。但是要想向更深的方向發展,恐怕是不能夠了。”
自從墨玉發現自己的真力在不斷地消弭,心中也曾經想過,究竟自己是什麼時候著了玄清真人的道兒呢?
但是除了在臨走時,玄清真人交給他的那封信箋,似乎自己並不曾接觸到什麼。
莫非,那信箋上面有毒?
想到這裡,他心中一動,為什麼這毒對於丁雲驥絲毫沒有反應,對於自己卻有這麼大的影響?
但是若是毒,恐怕自己早就會毒發。那麼這會是什麼呢?
他驀然想起,在臨行前玄清真人意味深長地在自己肩上拍了兩下。莫非就是此時種下的禁制?
玄清真人為什麼要對自己出手呢?難道他算出來丁雲驥能夠完成那項任務,惟恐自己兩人逃跑?亦或者他怕自己偷學《玄都秘錄》裡面的**,將來兩人對他造成威脅?
他思來想去,似乎都沒有什麼頭緒,所以不如就趁著這時候,為自己和丁雲驥兩人做一些防身的武器和裝備。
在一番思忖之後,他決定將這個秘密隱藏起來,不能告訴丁雲驥。否則以對方的脾氣,恐怕就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這樣於己於他,都是一件有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
同時,他也想過,既然自己身上已經失去了功力,對方的注意力一定會注意到雲驥身上,表面上看,似乎丁雲驥形單影隻,孤掌難鳴。但是,這樣一來,自己就可以放開手腳施為,成為丁雲驥背後的**鐧。
……
“怎麼會這樣?”丁雲驥奇道,轉念想到了一件事,立時怒從心起,“我知道了,是他們!”
一定是那群玄都的牛鼻子們,他們使用卑鄙手段將木頭的血脈封住,這樣就使他們手上又多了一項威脅丁雲驥的工具。
丁雲驥此時面色紫漲,握緊拳頭,怒道:.~~s.“木頭,你等著!我找他們去。”
“不必了,沒有用的。”墨玉面上露出淡然的笑容,“雲驥,你不用麻煩了。我不想再回去了。”
丁雲驥聽他話裡面有話,眉頭一軒。看來墨玉現在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哼,既然對方不放心自己,那麼自己也已經沒有了危險,恐怕那東西也沒有必要找了。所以乾脆自己現在已經成了自由之身,現在兩人就可以遠遁,就不用擔心什麼做替死鬼,或者什麼尋寶人。
“不,我們還是要找。”墨玉看出了他的心思。“以我們現在的功力,是不可能逃出對方的控制的。”
對方一方面故意像恩典一樣,將這找五宗秘寶的任務交給兩人,另一方面,卻因為怕兩人獨吞,攜寶私逃。
他們在自己經脈中種下禁制,其實或許這只是一種藉口或者威脅,真正的目的還是落在那東西的後面的寶藏。
墨玉眼中**出睿智的目光,丁雲驥實在不忍心看著好友到了最後,卻為自己受苦。
“可是,你的身體……”
“我的身體沒問題,只是失去了真力而已。但是我還能跑能跳,能吃能睡,什麼都不耽誤的。”墨玉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
“雲驥,其實你不用這樣的。你應該為我高興才對。”
“高興?”他無論怎麼樣也不會看到木頭這個樣子,居然笑得出來。
墨玉從懷中取出那本魯班書,道:“本來玄都掌教們的這種做法的確令我很是憤慨,但是當我平靜下來,似乎有沒有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