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玄清真人稽首道:“掌教師兄,師弟我掌管刑堂多年,希望這件事情能由我親自審問。”
“事無不可對人言,難道玄池師兄想對我門下弟子動用私刑麼?”紫電真人緩緩說道,他向玄清真人微微頷首,道:“掌教師兄,我希望您能秉公辦理,給我門下弟子一個清白!”
“好!是非曲直,自在人心。那麼既然各位師弟各執一詞,我想問問雲驥幾個問題,希望你能沒有隱瞞地告訴大家。”最後一句,他是對丁雲驥說的。
丁雲驥略一沉吟,暗想道:自己實在是沒有什麼不能講的,便點頭說道:“沒問題。”
“你有幾個師父?”
“一個!”
“信口雌**!”蟄雷真人怒哼道。
“玄渚師弟,我希望你能讓我問完!”玄清真人輕輕地望過去,話語平和,但是卻似蘊含著威嚴。他露出無上祥和的目光平視著前方,蟄雷真人望見,面上一紅,便不再言語。
“那是誰?”
“這還用我說麼?”
“丁雲驥,我希望你據實以告。”飛雲真人在一旁暗含著玄都的“靜心訣”,低聲說道。
丁雲驥看了他一眼,道:“無論你怎麼說,我都是隻有一個師父,就是他!”他用大拇指微微向紫電真人方向晃了晃,“坐在那邊最帥的就是我的師父——紫電真人!我想這件事,你們都是有目共睹的,當時各位不都在場麼?”
“那麼,我問你,在你進入決賽的最後一場比賽,跟知貫對陣之時,所用的功夫都是來自於紫電師父的傳授麼?”玄清真人眼中帶著凌厲的眼神,緊緊盯著他。
“當然不是!”丁雲驥很大方地說道,“單憑師父交給我的本事,那怎麼能夠行呢?前幾場比賽中,各位師兄都已經用到了師父教的功夫,都已經沒有新意了。再怎麼說,老底都讓人看穿了,就沒意思了。”
“你是說,你並非用的是你師父教你的功夫了?”
“嗯,不過,這些功夫也都不僅是師父所教,還有很多是來自於實戰!還有一些就是別人送給我的,還有就是我贏來的!”丁雲驥點頭說道。
“什麼?賭來的?”眾人心中納罕,這小子說得是真的麼?
“你們不要用這種目光盯著我!”丁雲驥貌若膽小地拍了拍自己**脯,羞澀地說道、
接著他就把自己悟出“脫兔步法”的故事將給眾人,但是眼見眾人興趣缺缺。
“小子,你那最後一式,隱入虛空的身法,是誰教你的?”玄清真人輕輕問道。
“是抱瓢子大爺!”丁雲驥很乾脆地說道。
“大爺?”蟄雷真人輕輕吐出這幾個字。
“哎!”丁雲驥極爽快地答應著,面上帶著笑意,“不錯!”
蟄雷真人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話中的語病,仍然兀自猜疑著,難道抱瓢子師叔當時說的是真的?
當時眾人爭論不休的時候,恰逢抱瓢子老道拉著山梔從半空現身,說了自己輸給丁雲驥的事情,說出了當時自己教給丁雲驥的“隱身訣”的事情,這樣才引發眾人對丁雲驥的三堂會審。
想到這裡,身邊的飛雲真人顯然也升起了好奇之心,“小子,難道你拜到了抱瓢子師叔的門下了麼?”這樣問的意思,就是讓丁雲驥親口承認。這從師別投的罪名要是坐實了,可夠這小子喝一壺的。
丁雲驥雖然閱歷不深,但是平日裡也見過不少這樣的事情,這飛雲真人明顯是讓自己承認跟抱瓢子師徒關係,難保沒有包藏什麼禍心。
“飛雲師叔,難道你沒有聽明白我的話麼?我很多功夫都是贏來的,包括這個!”他從懷中取出那把小巧的“黑犀”,用力從刀鞘中抽出。那刀鋒迎風而長,顯然已經變得已經有三尺來長了。
刀身上面,寒光閃閃,但是那種氣勢已經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
“雲驥,快收起來!祖師面前,不得無禮!”紫電真人的眉頭輕輕一皺。
丁雲驥馬上聽話地收了回去。
“果然如此!”玄清真人含笑點頭,望向眾人,“看來倒是讓我們此次論技的冠軍受了委屈。不知各位師弟,是否有什麼疑惑?”
飛雲真人這時,低聲向玄清真人耳語了幾句。
玄清真人點頭道:“也好!你去試試吧!”
飛雲真人兩隻手指並在一處,口中念動真訣,從他衣袖中飛出了兩根繩子,將正要站起來的丁雲驥立時綁的結結實實。
“你幹什麼?”丁雲驥面上露出驚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