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電射而去,那物件矯若靈蛇,驀然纏到了石桌的支柱位置,右手一帶,腳下一輕,身子居然從那汙泥中拔出,直直向那石桌上面縱去。
“哐”的一聲巨響,那石塊落到了剛才他下陷的位置。而“血雲匕”已然從那石塊之中,迅疾飛出。
他抬頭向頭頂望去,原來在洞頂上面露出一塊巴掌大的天空,那日光從這圓洞射到了鏡面之上,自然產生了反射光。
他回頭伸手接住了飛劍“血雲匕”,腳下順勢一動,不知轉動了什麼機關,那石桌向下一傾,連同桌上的木匣和銅鏡徑直向那泥窪之中落去。
他已經來不及多想,順手一抄,將兩樣東西撈到了手裡。身子在那碎石上面一點,徑直向洞外飛去。
誰知,那碎石竟然意想不到地爆裂開來,從裡面鑽出了幾點寒星,丁雲驥身在空中,想轉身已經來不及,將手中兵刃向那寒星捲去。“咄咄”數聲,那寒星居然齊齊釘在了那兵刃之上,。
又是幾聲極細的生息傳來,那碎石之上再次射出一蓬濃綠烏黑的草汁,丁雲驥在半空中施展了“脫兔步法”,堪堪躲過那蓬草汁的傷害,但是衣襬上面卻沾了一些,瞬間發出滋滋的響聲,不過盞茶功夫,已經那衣襬燒得乾乾淨淨。
“好險!”他立在半空,望著腳下被那毒汁腐蝕的地面,乍舌不已。想不到這樣一個石洞,居然設了這許多機關。
他在半空中懸停,不禁打量起手中的木匣。在這木匣之上刻了許多草木走獸的圖案花紋,做工精美,隱隱從這木匣中傳出檀木的香味。在他看來,這裡面一定封存了什麼寶貝,若不如此,怎麼能證明這剛才遇到的各種機關呢?
在原來擺放石桌的位置上面,現在已經出現了平整的地面,那石桌已經傾倒進了那沼澤之中,不斷下沉。不過半天,那石桌連同上方掉落的巨石塊,已經軟如豆腐一般,慢慢消融在那沼澤之中。
丁雲驥於半空中,眼看著那些東西慢慢沉入沼澤,不由自怨自艾,明明手中握著一把切金斷玉的神兵利器,怎麼還要慌成這樣?另外看著沼澤中居然也隱藏著具有腐蝕性的東西,看來剛才還真是驚險異常呢?
這樣想著,他低頭向自己的腳踝望去,但見除了褲腳鞋底滿是汙泥,自己居然沒事!這倒是大為驚奇,看來自己的身體還算夠結實,居然能夠抵擋住毒藥的侵蝕。
此時,向手中望去,發現剛才在緊急關頭,自己擲出的居然是蘇葉的紫藤鞭。想不到在這種境況之下,這紫藤鞭居然派上了用場。
再去看那鞭身之上嵌著幾隻閃著熒光的飛針,上面定然啐了些毒藥,若是如此,那剛才這紫藤鞭當真救命了。
現在這裡似乎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他緩緩從空中降下,但見腳踩的地面,隨著他的腳步慢慢下陷著,看來他倒是沒事,只是將這地面腐蝕了。
此地再沒有什麼留戀,丁雲驥轉身大踏步走出洞外,望著眼前的一幕,他有些驚愕了。
此時在那茂密的綠藤之上,原來的老鼠屍體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些許白色乾癟的老鼠皮,想來那群老鼠身上的精血已經讓綠藤吸收殆盡,卻獨獨不見花色的老鼠皮。
而在綠藤的外面出現了大群足有百十來只的紅眼睛老鼠,在那隻渾身浴血的花毛老鼠的帶領下,儼然向那綠藤衝去,開始啃噬那綠藤的枝葉根部。顯然剛才那隻老鼠居然沒死,反而帶了一群鼠兵前來複仇。
那荊條之上不住顫動,顯然是承受不住這一群群的老鼠的夾攻,慢慢顫動著。
丁雲驥冷丁見了,不禁訝然。
驀然,那隻花毛巨鼠發現了站在洞外的丁雲驥,眼中射出了道道兇光,口中發出尖利的叫聲,那群鼠聽了,齊齊將目光轉向了丁雲驥。
被這些鼠輩盯著,不禁讓他全身都是毛骨悚然,頗不自在。
但見那群老鼠望到了眼前細皮嫩肉的美食,口中居然滴滴答答地流出了口水,似是垂涎於人肉的美味。
它們齊齊地圍攏到那巨鼠周圍,口中吱吱地叫著,似在跟巨鼠商量著什麼。
那巨鼠伸出一隻已然結成了血痂的乾癟巨爪,望住綠藤盡頭的丁雲驥,低聲吱吱地叫了一聲,那群巨鼠立時鴉雀無聲。
丁雲驥向著眼前的鼠群輕輕一瞥,笑道:“想不到今日我都成了老鼠口中的飯食了。你們在那裡商量,難道就不問問我的意見麼?”
那巨鼠低低一叫,鼠群立時四散而走。
“想走麼?”他低笑著,緩緩從腰間取出那“黑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