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你這個小娘皮,說話太狠,小心將來找不到婆家!”丁雲驥也不甘示弱,上下望了望她的身段,笑道:“不過你都當了道姑了,還會有誰要你!你這臉盤,還是送去金步搖,讓那個什麼桂姐****你怎麼講話吧!”
許姓女乃是許玄機的妹妹,單名一個瓊字。當年兩人同時拜入了玄都門下,何曾受過這樣的惡氣。
許瓊聽得他說的話不三不四,很是慍怒。面色變了數變,正待開口還嘴,眼見天空之中,飛來一道劍光,那劍身之上立著一道白影。不過須臾,就會來到眼前。
她面上一喜,笑道:“你這臭小子,別得意!我哥哥馬上就到了!”
丁雲驥這時面上忽然變了顏色,輕輕一拍,山梔肩頭,低喝道:“胖子,我們快走!”
山梔儘管心中疑慮,但是仍然迅捷地祭起法寶“碎綠刀”,將老大拉到身後,直向自己的修真之所飛去……
那許瓊眼見哥哥就要來到,卻沒有想到這眼前兩人居然連知會都不說一聲,抬腿就溜了。當下,只顧頓腳,都忘了去追。
“你這臭小子,有能耐不要跑,就在那裡等著!”她指著天空叫著,全然沒有女子的溫婉。
身邊的陳師姐,拽了拽她的衣角,道:“許師妹,他們走了?怎麼辦?”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許瓊恨恨地道。
“瓊兒!你怎麼了?”身後一道劍光飄落,從上面走下來一個俊逸的男子,面上帶著一抹關切的神情。
“大哥,你怎麼才來呢?”許瓊彷彿小孩子一般,跺腳氣道。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嗯?”許玄機將懷中掛著的白銀哨子取出來,遞到她面前。
“剛才那兩個臭小子不知是哪裡鑽出來的?居然在我和陳師姐巡山的時候,跑了出來。我想問他們,結果讓他們跑了?”這妮子硬將責任都推到了丁雲驥、山梔兩人身上。
“哦?是誰這樣囂張?居然還有人闖進來麼?”許玄機眉頭一簇,問道。
“不是外人!但是這兩個生面孔,我缺從來沒有看過!那個胖子再回身的時候,居然好像手裡拿了……拿了一串糖葫蘆,嘴裡好像在吃著什麼東西?”許瓊的眼神很快,只那麼一溜,就看到了。“最可惡的是那個臭小子,嘴裡面不乾不淨的,很是惱人!”許瓊說到這裡,心中兀自恨恨不已,將腳下的草皮都要剷除了一大塊。
“胖子?”許玄機心中一動,莫非是那三個人?“瓊兒,他們是三個人麼?”
“不是的!”
“你確定?”
“哎呀,大哥。我連三個還是兩個都分不清,難道你把我當成了小孩子麼?”許瓊面上帶有嬌嗔惱怒的神情。
“呵呵……”許玄機意識到自己有些多疑了,但還是小心的問道:“其中有一個短髮麼?”
“怎麼?咱們玄都各脈中還有一個和尚麼?”許瓊笑吟吟地道,身邊的陳師姐也掩口笑道。
許玄機聽到了妹妹的話,不禁啞然失笑,目光向旁邊一溜,眼神從陳姓女子面上掠過。好像方才發現一般,連忙稽首:“原來是陳蕊師妹,方才失禮了!”
陳蕊面上一紅,便也襝衽一禮。
“瞧你們拘束的樣子,倒像是相敬如賓了!”許瓊早就知道自己師姐對大哥芳心暗許,但是奈何哥哥目高於頂,自然不會將她放在眼裡,便打趣道。
許玄機倒是輕輕呵斥了妹妹一句,但是陳蕊師姐卻是手足無措,面紅足軟。
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關鍵是男子有愚公移山的本事,但是女子的纖纖玉指卻不肯輕易捅破那層窗紗。
現在這種情形來看,即使陳蕊有捅破這層紗的勇氣,只怕這紗該是金剛砂。
真個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許玄機又追問,“妹妹,他們言談中說沒說過什麼?你想想?”
“哼!那個無賴嘴裡面能說出什麼好話!他還說出狠話,要讓我給你……”她咬了咬嘴唇,沒有往下講。
許玄機當然知道這不會是什麼好話,也就沒有追問。
“對了,我聽到那個胖子管那個小子叫什麼‘老大’!”許瓊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提醒道。
“是他們?”許玄機喃喃地說道,面上帶有一絲深恨,手指關節捏的咯吱咯吱作響。
“哥哥,他們是誰?你認識麼?”許瓊見哥哥面上盡是深恨的表情。
“哼!除了那幾個人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