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有一點肯定的是，他在剛剛甦醒的時候經常滿腦子混沌，想不清事，而且因為巫術分身的時候，他全身的骨骼基本都有碎裂。聽逐日師傅說，他剛甦醒的時候不會懂什麼叫做疼，即使骨骼碎裂，也能忍著亂跑。腦子時清醒時渾濁，清醒的時候還懂些事，不清醒的時候連自己在想什麼都不知道。只能夠想起以前經歷、見過的一些場景，而且十分容易墮入靈海，無人搭救再不能甦醒。”

“是嗎？”她若有所思。

其實魔仲說錯了，誓言墮入靈海不能自拔的時候張胤確實想去將他救出來，然而卻是他自己醒了。

“怪不得……與我要破印金錐……”

她對唐誓言並沒有多少印象，唯一讓她清楚的就是在幻境中看到的那個跪在墳前的人。她不知道自己在幻境中為什麼能夠遇見他，離開幻境後她曾去問過老祖宗，老祖宗回答說他更早的進入過幻境，所以有留影。

她不相信，進入幻境的人不止他一個，為什麼又只有他在自己的幻境中出現？

這不是她自己能夠解釋清楚的，那麼就不要去解釋了。想那麼多也沒用。

“不管怎麼說，唐誓言不過是一異類，真實的他已經被人替代，他現在已經在這個世間多餘，這樣的人是活不長久的，他是仙人不是嗎？逐日師傅說這樣的人，不過一百年，就會因為某些事而魂飛魄散。老天是不能讓他長存的，最長的生命也只有一百年，就算他和徐青一樣，百年內踏入大羅仙境，也必須得死。”

魔仲說到這裡似乎十分高興。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不讓他活？”她問。

“準確來說不是老天，是道。他脫離了道的控制，不管他怎麼樣，都活不過一百年，除非他補全了自己的靈魂，成為一個新人。地府生死薄上才能承認他的存在，給與他壽命，再踏入大羅仙境，再無天降劫難，才能長生不老。”

又錯了，青身與天地同壽，天地不毀，青身不滅。根本不需要到大羅仙境，躲避了劫難，才能長生不老。誓言早已經沒有什麼靈魂與肉體的分別。

“他活不到一百年，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她對此並不傷心，唐誓言怎麼樣，真的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好好休息一下，趙璘要我明日隨大軍攻打徐州，看來徐州是有什麼硬茬，否則是不會叫我去的。”

魔仲伸著腰，打了一口哈欠。他睡覺已成習慣，即使成為魔神，也不習慣不睡覺。

“徐州？”

她一直關注那位找到歸宿的師妹，師妹現在跟著他的丈夫去了徐州，屯兵在小沛，攻打徐州還可，可不要攻打小沛才是。

看來　自＇炫*書*網＇己還得去一趟，到時候讓仲哥手下留情才是。

她是這樣想著，卻不知道打徐州就是踢鐵板，更不要時候攻打小沛。

……

今夜的天雪十分心煩，她的靈海中似乎有一種東西呼之欲出，讓她頗為煩躁。努力靜下心神，她沉入靈海檢視。

“你終於來了。”

“是誰？”她剛剛沉入靈海，就從那浩瀚無際的靈海中傳出了問候。

“我是你靈魂最深處的記憶。”

“什麼？”她問道：“我的靈魂深處？你是誰？你想說什麼？”

……

沒有回答了。

本來浩瀚無際的靈海忽然變了場景，她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處在了一個皇宮中，她的正對面，站著一個低著頭的女子。

“抬起頭來！”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他回頭一看，竟然是誓言。他穿著一身的龍袍，與那低著頭的女子說話。

她夾在二人中間，誓言卻看不見她一樣，只是看著那低頭的女子。“誓言？你怎麼會在這兒？”她問話，誓言卻聽不見。

緩緩地，那女子抬起頭來，在抬起的那瞬間她全然不知所措，似乎那女子就是自己，可當那女子抬起頭的時候，她真的不知所措了。

與她一模一樣。

一幕幕開始飛轉流離，在她的靈海中慢慢顯現。

……

“你怎麼不笑啊？我想看你笑啊！”

……

誓言命人點燃了烽火臺，諸侯看到後迅速趕來，卻在城下一片混亂……

……

她笑了，在這時候她笑了。

……

這是傾城的一笑！誓言為此頻繁點燃烽火臺，終於引來的滅國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