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殷巧兒拉了拉法靜,口中結結巴巴地問道。
“那裡……是不是有人啊?”司徒璇也緊緊靠近法靜,一股寒意從腳底躥了上來。
法靜雙眼可目透百里,自然早已看清那是什麼物事,他低沉地說道,“那不是燈火,是暴狼的雙眼。”
“暴狼?”葉子沅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我聽師父說起過,那是西南妖族異獸的一種。”
“不錯。”法靜心中也有些寒意,“它們生性兇殘,四爪鋒利,比起普通的狼更狡猾歹毒。而且它們口齒尖利,舌胎之上更是長有倒刺。被它們咬上一口,不是當場喪命便是殘廢終身。”
“真恐怖。”司徒璇雙手緊握著竹笛,手心冷汗直冒,“還好就四隻,我們能應付。”
法靜搖頭說道,“不,暴狼喜好群居,時常一個群族一起出沒,絕不會少於二十頭。”
其餘四人聽後,心中皆開始恐懼不安起來。握著兵器的手也開始有些微微顫抖,兵器上的亮光也隨著心中起伏的情緒忽滅忽亮。
司徒璇的性格膽大無比,若是此時來上個十多個人,她都不會皺下眉頭。然而這次碰上的卻是她最害怕的狼群,而且還是妖族的暴狼。她直嚇得手足發冷,真氣一時岔亂,手中的竹笛竟然一滅失去了光亮。
卻聽左邊一聲猛吼,似乎有什麼東西直撲了過來。法靜回頭一看,正是一頭張牙舞爪的暴狼。他即刻往後一個急退,一手一個抱起了司徒璇和殷巧兒,飛身往上跳去。那頭暴狼正巧從腳底撲過,法靜雙足在它頭上一點,飛出了好遠。一落地急忙放下司徒璇和殷巧兒,迴轉身便已瞧見葉子沅和容弈被狼群圍困。
二話不說,飛身就撲了回去。
頓時人狼大戰,在一片精光之下,一批狼倒下接著又有一批衝了上來。法靜被圍困在三頭狼之間,被逼得捉襟見肘。而葉子沅在狼群的夾擊下,也開始顯出疲態。
法靜亮起瑿珀珠,立時金光大閃,狼群似乎深受震動,紛紛躲避了開去。法靜乘隙躍至葉子沅身旁,這時左側撲來一頭暴狼,正張著大口,舌上倒刺能看得分明。眼見它就要撲到葉子沅身前,法靜一個旋身,將葉子沅拖至了身後。他左手擋在身前,正好落入狼口。
法靜冷哼一聲,天機禪隨即催動起,加上瑿珀珠的靈力,只見他的左手猶如穿著黃金鎧甲,大放光芒。那頭暴狼竟口吐鮮血,被甩落在遠處,一命嗚呼。
這時,狼群受到刺激般,圍在他們身邊低哞,但卻不敢再靠近半步。
法靜和容弈同時叫道,“它們怕光。”
四人立刻運起真氣,點亮兵器,光芒雖然微弱,卻也有效地阻止了狼群的進攻。法靜掃視了一番四周,若長此下去,自己絕對是不利的一方。真氣總有一時要耗盡,到時便是插翅難飛了。
他當下運起天機禪,凝結胸前,左掌輕輕一託。一團如同火球的金芒順著他的掌勢向著天空飛了去,然後在半空中停頓了下來。接著,有一道金光像破繭的蝴蝶掙開了束縛,射照在土地上。
然後一道接著一道從金芒中照射出來,“嘭”的一聲,這團金芒在空中炸了開來,然後像夏日裡的烈日般,普照在地,照亮了方圓百里的土地。
黑夜突然變成白晝般,四周的景色都能瞧得一清二楚。數以百計的狼群圍繞在他們身邊,金光照射之處,它們紛紛躲閃著。
法靜不再猶豫,拉起葉子沅和不遠處的司徒璇,便御空飛了起來。容弈順手拉起殷巧兒,也急急地跟在身後。待金光在半空中漸漸散去,五人已飛至了百憂谷的中心。
這裡幽靜地矗立著一幢荒廢落寞的別莊,莊內漆黑一片,嫋無人跡。
狼群狠命地在身後追擊,可是當它們靠近到這別莊時,卻都停步不前,只是在莊外低哞徘徊。
“它們怎麼不追進來?”葉子沅一邊喘著氣,一邊問道。
容弈斜靠在牆邊,“可能這莊中有什麼是它們所忌諱的,所以才不敢上前。”
“看來,我們也別無他法,只能進莊看看有什麼了?”法靜轉身便推開了莊園的大門。
大門在咿呀一聲之後開啟,聽這聲音彷彿是許久沒有人來過。五人跨了進去,園子裡雜草叢生,蛛網密佈。灰塵積了厚厚的一層,大口呼吸一下便能吸進不少灰來。
走進裡面的屋子,先是一間很大的客廳。椅子桌子破舊不堪地倒在地上,空氣中都是一股腐敗的味道。
“法靜。”瑿珀珠突然一閃閃地亮著,傳來了凶神惡煞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