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待遇。可現在,這淨空師父和方丈師兄,非但沒有排斥他,反而對他極好。
他突然自願上山修行,心中自有他的深意。他的秘密將隱匿在他的內心,不管別人是善意還是惡意,他都不會輕易透露自己真實的想法。
從此以後他在世人面前,也將是平靜無波,淡定無緒的修行人。就像他體內的那兩股奇異的力量,在左右拉扯他,他的心也在這種拉扯之間尋找平衡。他想要知道答案,所以,普光寺是個絕好的去處。
嘆了口氣,聲音如同黑夜裡幽怨的呻…吟。閉上眼睛,這一天突然而來的變化,也讓他疲憊起來。不多久,便沉沉地睡去。屋子裡頓時陷入了寂靜中,只聽得到法靜平緩的呼吸聲。
將近凌晨,突然有一道隱隱的紅光從他的體內透出,接著變成了兩道,三道。紅芒漸漸聚成一團,將法靜團團圍困在中間。它似乎正隨著法靜的呼吸,一吸一收地亮起暗下。足足閃動了半個時辰,就在此時,法靜體內又生出另一股力道,一抹金光從他心口射出,強勢地將那團紅光分開並消散。直到最後一絲紅芒消滅,那道金光才跟著隱身而去。
法靜猛地睜開眼,銀色的眼瞳裡隱約閃過兩抹光亮,隨即消逝。他掙扎著起身,衣襟已是全溼。他大口大口地喘息,彷彿剛經歷了一場殊死搏鬥。
每日夜裡,他都會從這樣極度恐懼和極力拉扯之間醒來,滿身的疲累。可是休息上個把時辰,他又會感覺到自己身體上的不同,會感覺到比前一日更加強壯有力。可是那種詭異的力量也越來越難以控制,曾經只需半柱香便可壓抑住,如今卻需要一柱香的時間。
他不想再讓任何人知道他的特殊和奇異,他把秘密掩埋在心底,獨自一人飽受這份煎熬。婆婆、心瑤、師父、師兄,還有村裡的那些小夥伴,誰也不會知道他心中那不願人知的痛苦無奈。從今往後,他只是個學佛修心的普光寺弟子,而所有的隱晦和私密都會隨著歲月的推移而被掩蓋,除了自己的心知道。
天剛亮,法靜推開房門的時候,就見到法慧已等候在屋外。兩人相視一笑,接著又在淨空的禪室外請安施禮。淨空只淡淡說了句“好”,便又安寂了下來。
法慧習以為常地轉身而去,法靜楞了片刻也跟著去了。法慧先是領著他去吃了齋飯,食廳裡沒有別人,這讓法靜有些疑惑,忍不住問道,“其他人呢?”
法慧笑了笑,“早已吃好,正在園子裡練功。”
“我……不知道。”法靜放下筷子,心中有些不安。
“是師父吩咐的,你昨天剛到,就讓你多歇了一會兒。今天我會把寺中的規矩都講於你聽,從明日開始再遵守也不遲。”
“是。”法靜這才安下心來,重新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待法靜吃完,法慧便領著他去了僧人練功的園子,還沒踏進去,法靜就聽到陣陣叫喊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園子上方掛著一塊牌匾,上面寫著“天禪園”。跨進去,撲面而來的是滿眼的綠色,四周種著幾百棵大樹,棵棵沖天而立。園子很大,幾百號人站著都不覺擁擠。
園子裡的方陣分成好幾塊,所有人都穿著青色僧衣,只有最右邊的六個小孩未剃光頭,穿著一身白色僧衣。那應該就是俗家弟子了,只是法靜沒想到俗家弟子竟都是一些同齡的孩童。
當他和法慧一走進園子,所有人都齊刷刷地停了下來,帶著好奇和驚異的眼神盯著他。他無奈地閉了下眼睛,早就知道生就這樣奇異的眼瞳,引起注目是躲避不了的事實。
法慧行到園子邊上,那裡站著三個和法慧差不多年紀的僧人。法慧朝法靜招了招手,向這三個僧人說道,“三位師弟,這孩子是師父收的關門弟子,名法靜。”
法慧話音剛落,三位大師均露出驚異的神色,眼光一下子都落在了法靜的身上。而園中眾僧包括那六個俗家弟子,都睜著圓溜溜的眼珠看著,一時間竟是誰也無法相信這樁事情。
淨空大師只收過四個徒弟,大弟子法慧,二弟子法安,三弟子法心,四弟子法德。如今卻突然又收了一名關門弟子,而且還是個十歲的孩童,在引人猜疑的當口,也不免讓眾僧羨慕。畢竟可以做淨空大師的弟子,那可是百年修來的福分。
“方丈師兄,這是怎麼回事?”其中一個粗壯的大鬍子不解地問道,正是三弟子法心。
“這是師父的決定。”法慧不再理會,而是從法安開始一一指了過去,“法靜,這是你二師兄法安,三師兄法心,四師兄法德。”
法靜上前合十道,“師弟法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