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空先是搖頭又點點頭,說道,“據我的感覺,這應該是一種修煉魂魄的法術,能將肉…體和魂靈分開,在對敵之時可發出雙重的攻擊力量。那天魔訣是上卷,應是這種修煉之法的法門,若是沒有天魔訣的護體,而直接修煉天魔闕,必定會導致瘋魔。”
接著,他又問道,“那焰休是否也練成了此法?”
法靜搖頭,說道,“弟子不知,不過焰休也有天魔訣護體,應該也能學成。”
淨空詫異道,“你們沒一起回來?”
“是。”法靜說道,“當時我昏迷清醒後就發覺焰休已不在,然後姒魅帶我出玄極島後,也始終沒能遇見他。”
法慧惋惜道,“這焰休天賦非凡,可惜卻入了魔道,如今又得天魔闕助益,以後必將成為大患。”
淨空笑道,“世間一切自有他的命途,冥冥之中早已註定,非我等凡人可改變。”
“是,弟子受教了。”法慧起身恭敬地一拜。
淨空點頭示意他回坐,說道,“法靜,你先坐下,再把妖族一事如實稟報。”
“是。”法靜站起來,坐到一邊,“弟子回到碧海鎮後,才發現那裡已是一片廢墟,屍橫遍野,妖物縱橫。再看這異獸一族的圍攻方式,它們的首要目標必是天香雅軒。我便立即前往雅軒閣,在那裡遇見了撤退出來的天香雅軒的弟子。因那時情況緊急,我不得已讓姒魅招出了異獸之王,這才阻止了異獸族的進攻。據它們的族中長老所說,它們是受妖人的魂控術所制,這才大舉侵入中原。如今異獸之王再現,它們已無懼魂控術,所以我命它們都退回西南去了。”
法靜頓了頓,想起了和司徒璇的一番話,心中不由得一暖,眼中流瀉出一片祥和。他微微地笑了笑,繼續說道,“妖人很早之前已潛入天香雅軒,一番查探之後發現,他們的巢穴就設在沉香塔。”
然後,法靜把塔中所發生的事情又詳述了一番,直聽得法慧一陣唏噓。
淨空微笑,說道,“我佛有慈悲之懷,你既助了異獸一族,又救了妖人一族的統領,此番功德已是不小。然你又以如此輕微的傷害,阻止了一場驚天浩劫,這也算是你的大功一件。很好,為師很是欣慰。”
法靜面露紅色,“弟子只是時運太好罷了。”
“只是……”淨空不由得擔憂,“你身份依舊成迷,而你的婆婆又下落不明,我懷疑其中必有關聯。最令人擔憂的是,你和焰休之間似乎也有淵源,只怕……”
法靜無畏地說道,“師父,若弟子身世真是非妖即魔,弟子甘願受師父的了斷,弟子絕無怨言。”
“傻孩子。”淨空微笑,“師父自會助你,怎會了斷了你?真相,雖然有時過於殘忍,但也不是無可解救的。只要你誠心修煉,必可清除心中魔障。”
“是,弟子明白了。”
“師父,”法慧突然開口問道,“那玄極令該如何向天雷門各派解釋?”
淨空沉思了片刻,“這事不可再多宣揚,尤其是法靜和焰休同時修煉天魔闕一事。唉……出家人不可打誑語,可是為了修真教派,為了中原的安定,就對外說我把玄極令給毀了。”
法慧點點頭,“是,也只好這樣了。沉香塔裡所發生之事,子沅已答應不會外洩,這就好辦的多。可是……法靜在雅軒閣外擊退異獸之時,卻有天雷門和天香雅軒的弟子親眼所見,怕是很難解釋。”
淨空想了想,“那就實話實說,就說法靜雲遊之時有奇遇,學了一種法術,可破解妖人的魂控術。他解救了異獸,它們心存感激,為報答他所以退出了中原。”
法慧說道,“如此甚好,終究這世上沒人見過天魔闕。”
淨空又說道,“法靜,你從今日起便好生在寺中修行,淨心修煉。”
法靜一楞,卻不敢違背師命,應道,“弟子遵命。”
“還有,”淨空神色凝重,“那天魔闕暫時不要再使用,更不要修煉。如今首要之事,便是消除你的心魔。據你所說,你體內心魔已初成,隨時能控制你的心性。到時說不定連姒魅也被操控,你的道行原本就已達上乘,再加上個魂靈,怕是再無人能救你,制你。”
法靜跪下,也知情形嚴重,立刻說道,“弟子明白,弟子一定好生修行。”
淨空只是揮了揮手,法慧和法靜立即會意,雙雙退出了禪室。
法慧說道,“這一路你也辛苦了,就去歇息了吧。”
“是。”法靜恭敬地送走了師兄,心裡崩緊的那根神經才鬆弛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