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車載導航儀的提示,我們離開了北京,向著何宓的家鄉馳去,這一路上別提多單調了,阿鑠和水柔能夠在一起說說情話,而我卻只能一個人聽聽音樂,問題是,再好的音樂你翻來覆去聽上十來遍也會覺得煩的,鬱悶之下,我開啟手臺,接通了阿鑠的車,跟他們倆胡吹亂侃著,這樣倒也減少了一些無聊的感覺。
數百公里的路程在我們的車輪下飛快的消失了,華燈初上的時候,我們的車子悄然滑入了一家名為山西國貿大飯店的五星級賓館大門。
在門童的指引下,我們泊好了車,來到大堂辦理了入住手續,要了兩個豪華套間,放好行李後,稍微洗漱了一下,我們三人又出門上了車。阿鑠記得何宓家住址的名稱,還好我們用的車載導航儀功能較強,全國大一點的城市的地圖都有。
很快我們便來到了一條名為新民中街的路上,這裡是山西省政協的所在地,何宓的家也在這一帶。在路邊找了個地方停好車,阿鑠奸笑著拿出手機撥通了何宓的電話,不到兩秒鐘,他的笑容凝固了,“咦?怎麼這麼早就關機了?”
隨即他又撥了一個號,“不怕,我還有她家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了,阿鑠剛剛“喂”了一聲,電話那頭便傳出一個憤怒的聲音,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阿鑠的臉色一下變了,我的臉色也變了,因為我清晰的聽見電話那頭的人正在痛罵綁架他女兒的人!
何宓被綁架了?!
沒弄清怎麼回事的水柔一臉茫然的想要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先安靜。
阿鑠好不容易等那邊的人罵完了,他才著急的解釋道:“叔叔,我不是綁匪,我是何宓的同學,我們今天剛到太原,想要找她玩的。她怎麼會出事的?昨天晚上她還好好的啊!”
接著阿鑠又和何宓的父親說了幾句,問清了他家的地址,然後二話不說跳上了車。
水柔也從剛才的對話中明白何宓出了什麼事,懂事的她什麼都沒說便上了車。
一路疾馳,我們耐心的應付完省委家屬大院門口那兩名門衛的盤查,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衝到了何宓的家裡。
當門開啟的時候,我們看見的是一片愁雲慘霧,何宓的父母一臉焦急的坐在沙發上,另外還有幾名警察坐在電話旁。
沒有理會開門的那個小警察警惕的神色,阿鑠一把撞開門衝了進去,“叔叔,何宓她是怎麼出事的?”
何宓的父親何祺良(純屬杜撰,請勿追究俺私自任命政府官員的罪過……),山西省的一位副省長,此刻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指揮若定,取而代之是為人父者在女兒出了事後應有的惶急。
他抬頭看了我們一眼,“你們就是剛才打電話來的人吧。唉,我家阿宓今天下午說是去買東西,結果一直到晚上也沒見回來,打她手機也關機,正著急的時候有人打電話過來說阿宓被他們綁架了,要我交贖金才肯放她回來。”
阿鑠的拳頭捏得緊緊的,指節間發出噼哩啪啦的聲響,雙眼快要冒出火來了,“該死的綁匪,若是你們敢動她一根寒毛,我絕對饒不了你們!”阿鑠一字一頓的說出了憤怒的宣言,那無邊的殺氣令屋裡眾人氣息一滯,那幾名警察全都臉色蒼白,甚至有一名警察已經不由自主的握住了腰間的手槍。
我見狀連忙放出氣息將何宓的父母給罩了起來,以免他們受不了這樣的壓力,至於那幾名警察,就當是給他們一次鍛鍊的機會吧。
何祺良有些驚訝的看著阿鑠,“你怎麼……”
阿鑠定定的看著他,“叔叔,我也不瞞您,其實我是宓兒的男朋友,也是她在大學裡的同學,本來我們今天是打算過來給她一個驚喜的,誰知道居然會發生這種事!叔叔您放心,只要有綁匪的訊息,我一定會把她平安救出來的!”
何祺良有些意外,阿鑠的坦誠給了他很大的好感,可是阿鑠那自信的口氣卻讓他不能相信,“年輕人,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救人的事還是交給警察吧,畢竟你不是專業人士。”
阿鑠笑了笑,他明白何祺良這樣說的原因,單看阿鑠的外表,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而已,誰也不會相信他有能力從綁匪手中救出人質來。
在向何祺良夫婦和警察詢問了一些有關的情況後,基本上可以斷定,那個綁匪的目的其實並不是要錢,因為何祺良的為人大家都清楚,雖然是主管經濟建設的副省長,但除了工資以外,沒有別的收入,要他一下拿出一千萬來比登天還難!
正當大家對於綁匪的目的莫衷一是的時候,電話鈴又響了,何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