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血脈之人,若給別人,其人便會其之而死。”鬼天君嘆了一口氣,道:“我本以為以你之質,龍神必會大為讚賞,將力量全數傳於你,不想其中還差這麼一節。不過你透過了太虛境中的四道考驗,已經得到了強大的力量,卻也是不虛此行。唉,其實你若能狠下心來,光憑一招鬼噬便可橫行天下,可你心太軟,也只能另想其它辦法來提升功力了。”
君自傲道:“我知鬼噬不但可殺死敵人,還可恢復我的內力與體力,若在亂軍之戰中用出,不論對方有幾萬之眾,我一人均可擊破,但那招實在太過狠毒陰邪了。”
鬼天君笑笑,道:“鬼噬本是我年少時創出的奇招,我憑此招縱橫鬼界,哪怕是本事遠高於我者也要怕我三分,你卻是儘量不用,未免是暴殄天物。不過如此也好,這招畢竟與你如今的身份不符,你現在對這招的領悟已遠超於我,好自為知吧。我的魂魄之力已經越來越弱了,只怕將再無法出現,你自己保重吧……”聲音越來越弱,說到最後,已是微不可聞。
君自傲輕嘆一聲,解開瞑界,只見天涯對自己愕然而視,訝道:“你……你何時又變得這樣厲害了?”
君自傲一笑,道:“就在這一夢之間。”
感受到這駭人氣息的眾人,不多時便齊聚到游龍殿前,聽天涯說君自傲是在夢中修煉而得神力,眾人不由均大感訝異,葉梓笑道:“鬼天君就是與我等凡人不同,連做夢都可練成神功,看來今晚我也得好好練練‘睡功’,看看能否如盟主般悟出什麼本事來。”眾人不由一陣大笑。
此時就在距隱龍山百里之遙的另一座小山山路之上,一架馬車緩緩駛來,駕車的是一個一身灰衣的中年男子,其面目清秀,眉宇間隱帶殺氣,一看就非尋常人物。
馬車兩旁,各有一騎,左邊馬上那人一身怪異衣裝,一頭寸許短髮,竟然便是司刑君,而右邊騎馬者,正是那虎王之子朧星。
車行至山腳處,司刑君忽向駕車者一拱手,道:“閔前輩,順山下小路一直向東,穿過一片樹林後,再沿草地向東而行,沒多遠就可到達隱龍山,我等不便多送,您自己去吧。”
駕車那人勒住馬,點了點頭,道:“你們能引路至此,閔某已經很感激了,何況你們還幫我找到蓮兒這丫頭……你們去吧,閔某一人便足夠了!”
司刑君輕嘆一聲,道:“當日若非君自傲幫那妖狼擊傷聖宮主,她也不會因擊殺妖狼不成而……在下本事有限,而且人間武林中所謂的正道之士又一力維護君自傲,在下雖看不過眼,卻也是無可奈何啊……”
駕車之人沉聲道:“我明白,你能一路將護送蓮兒找到北孤絕嶺,閔某已經感激不盡,若再因幫助閔某而讓你得罪天下武林,閔某就更過意不去了。”
司刑君又嘆道:“在下真為天下擔心啊,如今人間的武林人士,全是不分善惡的瞎子,如此下去,人間將成什麼樣子?”
駕車人冷笑一聲,道:“閔某之所以隱居北孤絕嶺,就是不願多管人間這些紛亂之爭,但既然他們敢傷害蓮兒,閔某就再不能坐視不理了!你放心,自今日起,武林將變成另一個樣子!”
司刑君笑道:“有閔前輩出手,哪還有君自傲一眾偽君子的活路?在下祝閔前輩旗開得勝!”
駕車人微一點頭,道:“我閔禹霄一生並無朋友,小兄弟,你就算一個吧!”言罷一打馬,駕車緩緩離去。
眼見馬車越來越遠,司刑君眼中邪光閃動,邪笑道:“自大輕狂,自以為超然,人間盡多此類無能之輩,還有什麼希望?”
一直閉口不言的朧星忽道:“你真以為憑他便可對付君自傲麼?其他幾域之主聯手亦不敢與君自傲對抗,只憑他……況且閔禹蓮的事,本就與君自傲無關,他只有稍作解釋,兩方便打不起來啊。”
司刑君笑道:“你懂什麼,他雖然與龍吟力量相當,但想對付鬼天君……哼哼,如果君自傲已經恢復前世的全部力量,魄獄芒也未必是其對手。閔禹霄此人心高氣傲,脾氣又差,向來不將武林各派放在眼裡,他此時完全信了我的話,一入龍城,定會立刻發作,將各派罵個狗血淋頭,而君自傲身為鬼天君轉世,又豈是輕易示弱之輩?若要解釋,也必是在擊敗閔禹霄之後,到那裡我的目的早已達成。”
朧星不解道:“你的目的是……”
司刑君邪笑道:“愚不可及!到現在你還不明白麼?我要的是他的力量!君自傲這廝心慈手軟,全不似前世時那狂暴的鬼天君,我卻正好可借這點,讓他重創閔禹霄,然後……”說到此處,一陣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