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封為大神,統管妖、鬼、人三界。如何?”
司刑君眼睛一亮,卻不問具體事宜,話鋒一轉,問道:“閣下說已找到黑麒麟,卻不知那神獸現在何處?”這次卻輪到青空異一怔,他本以為這番話說出後,對方必然雙眼放光,急不可耐地答應下來,卻不想這邪鬼對此卻似乎並無多大興趣一般,不急於答應,卻將話題轉來,不由暗忖這北域主絕不簡單。
他淡淡一笑,道:“空口無憑,不怪北域主不信。這黑麒麟自龍青鱗被君自傲殺死後,便流落到七梁國的望森山中,北域主何時有空,不妨走上一趟,便知本皇子所言非虛。那黑麒麟為龍家豢養之物,對主人極為忠心,當日未能救主,自覺無顏再見龍家之人,便躲在山中不出,北域主吞噬了龍吟,身上自有龍家之氣,這黑麒麟自然會聽令於你。”說著,人長身而起,一拱手,道:“如今虎王已與魄獄芒立下了盟約,將來要聯手佔據天下,北域主可要小心魄獄芒利用虎王來對付你。”說著,周身閃起一片亮光,人便立時消失不見。
司刑君愕然半晌,忽咬牙切齒道:“好個虎王,若真是如此,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臉上那表情一時間獰厲無比,分外駭人。
他推門而出,來到長街之上,不理來回奔走的諸多妖軍,徑直向虎王居所走去,眾妖軍知他是虎王貴客,誰也不敢阻攔。
徑直來到虎王內宅,只見偌大的一座宅子,竟然倒塌了一大半,仔細看看,磚石瓦片分明是被銳利的氣勁斬碎,司刑君不由一皺眉。此時嘯川方吩咐眾妖兵去追尋刺客蹤跡,見司刑君忽然到來,道:“北域主來得好快。”
司刑君道:“我擔心大王安危,所以便立刻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嘯川冷笑一聲,道:“兩個無能之輩想暗害本王,哼,本王又豈是易與之輩!按人界的話來講――誰若想對本王不利,便先將棺材買好再說吧!”他早認定是司刑君將天疏黃之事告之魄獄芒,對他存了疑心,此番話卻是一語雙關,故意說給他聽。
司刑君聽出他話裡有話,在心中略一思索,點頭道:“不錯,連我王魄獄芒都想與虎王結盟,人界鼠輩卻想行刺虎王,那可真是自不量力。”他故意說出結盟之事,目的只為看看虎王反應,若是虎王聞言追問魄獄芒欲與自己結盟之事,便說明青空異在說謊,反之,則證明二者確已結成盟友。
嘯川微微一笑,道:“原是如此。我倒要看看這兩個刺客能跑到哪裡去!”說著,又指揮妖軍四處搜尋。
見虎王對自己這句話毫無反應,司刑君立知其青空異所言非虛,心中不由大怒,嘴上道:“在下這就幫大王擒此二賊,請大王放心!”嘯川點了點頭,由他去了。
而司刑君卻並未真去追尋什麼刺客,而是滿面怒氣地直奔虎王三皇子陌江居所而去。
陌江此時方得到稟報,知道城中出了刺客,但想到父王之力,卻不擔心會有什麼大亂子,不急不忙地穿好衣物,正要到虎王所居府宅看看,司刑君卻突然而至,不顧陌江近衛阻攔,徑直闖入陌江臥室之中。陌江臉色微變,但此人畢竟是自己救命恩人,卻也不好發作,只向近衛怒道:“北域主是什麼人,你們也敢阻攔?還不退下!”衛士急忙俯首稱罪,盡數退下。
陌江請司刑君坐下,問道:“北域主可是為這場大亂而來?請放心,不過是出了兩個刺客而已,放眼人界,又有什麼刺客能傷得了我父王?”司刑君邪笑一聲,道:“我問你,虎王可曾與魄獄芒結成盟友?”陌江一怔,道:“什麼?與魄獄芒結成盟友?這是何時之事?”司刑君冷笑一聲,道:“三皇子裝得可真像,可惜……”說著說著,身上陰氣湧動,雙手忽然合在一處,放出一道黑氣。
陌江只覺體內一寒,一股強大而邪異的氣息在體內湧動不休,不由大駭,方想向司刑君出手,身子卻向旁一歪,軟軟地倒了下去,他臉色大變,想張口呼救,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司刑君邪笑道:“當日我為你接臂之時,便已在你體內種下陰靈,如今你父既然已與魄獄芒聯手,早晚必會對付我,我只有先下手為強,這也是逼不得已。”陌江初時還能聽清他的話,到了後來,卻不知他在說些什麼,腦中只覺昏昏沉沉,漸漸失去了知覺。
便在此刻,他忽然自地上站了起來,雙目直瞪著司刑君,目光中沒有一絲生氣。司刑君邪笑一聲,道:“將你的幾位兄弟依次叫來此處,就說有了刺客的線索,讓他們能立下大功,好取悅虎王,不過一定要讓他們隻身前來。”說著,雙目精芒一閃,道:“就先讓恨風來吧,然後是恆歌、千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