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躍移動,可收聲息皆無之效,實可化成神鬼難測的輕功,若說名稱,我看叫做‘鬼影’便再合適不過了。至於之前那招麼,我看叫‘鬼噬’倒是不錯。”
走回床前重又坐下,不由琢磨起這一身陰氣還可怎樣使用來,但想來想去卻毫無進展,不覺間天已大亮,龍行雲呻吟一聲,醒了過來。君自傲急轉身道:“爺爺睡得可好?”
龍行雲苦笑一聲,道:“什麼好不好的,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休息了一夜,卻沒恢復半絲功力。”
君自傲道:“家師曾傳孫兒一套以氣療傷之術,較之尋常內療之法更具功效,且讓孫兒試試如何?”龍行雲笑道:“嶽老頭的功夫就是多。不過爺爺這傷你卻無能為力,爺爺傷不在身而在心,只有同樣會用霧龍心境者方能治爺爺的傷。眼下紫紋不知所蹤,能幫爺爺復原的,也只有龍烈了。”君自傲點頭道:“如此咱們便莫再耽擱,早些出發吧。“龍行雲笑道:”青鱗那娃兒昨夜被你傷得不輕,咱們倒不怕他會搶先一步。不過他手下家僕倒是龍家僕人中數一數二的好手,若這小子打發腳程快的先回去報信,倒也不妙。好,咱們這就出發!”
君自傲應了一聲,收拾好行囊後,來到天涯門前。不想叩門半晌,卻不見天涯開門。君自傲推門而入,卻見房中空無一人,桌上一封短箋,拾起細看,見上面寫到:“君公子既已有龍家相助,當再不需在下相隨,告辭。”除此之外,再無一字。君自傲無奈地苦笑一聲,回房告知龍行雲。龍行雲道:“此子自出道以來,一向獨來獨往,從不多管他人之事。這次竟出手救你,還欲助你報仇,實已是破天荒的頭一回,既然他不願再與你同行,便隨他去好了。再者他雖未有什麼劣行,但行事邪異,又一身邪氣,不似正道之士,龍家之事,還是不要讓他參與為妙。”君自傲嘴上不說,心裡卻大不以為然。
龍行雲身體不便,著君自傲買了輛雙馬大車,備了此乾糧草料,駕車向東北方而去。一路上龍行雲不斷為君自傲講解天地玄機,倒使他受益不小。
石上流泉,潺潺作響。一條崎嶇石徑自泉邊經過,曲曲折折地通向山上,石徑兩旁松林密佈,站在徑上向林內望去,只見一片陰沉沉的暗綠色。順石徑而上,直到山頂,便可見一座白色宮殿,面向石徑,背臨深淵,宛若神仙府地。
一條素白身影順石徑而上,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用不多時,這少女便來到山頂宮殿門前,也不見她動那扇緊閉的大門,那門卻自行開啟,待少女奔入門內,又自行關閉。少女一路飛奔,繞過一片假山園林,來到一座大堂前。堂前門邊一位廿多歲的白衣女子一臉焦急地迎了上來,嗔道:“怎麼去了這麼久?宮主喚你多時,你快些去吧!”那少女一吐舌,道:“怕又要捱罵啦!”言罷轉身奔去。
穿過數道迴廊,赫然可見一座大屋。此時屋門大開,陽光向往屋內,反叫屋外之人看不清屋內景物。那白衣少女奔入屋內,嘻笑著向端坐屋內上座的白衣女子道:“師父,我來啦!”
那白衣女子約有卅多歲年紀,貌如仙子,卻又面帶威儀,一派宗師風範,衝那少女一皺眉,微嗔道:“不好好練功,又跑到哪裡去了?”那少女吐吐舌頭,道:“師父教的冰泠劍氣禪素早已練會了,就出去玩兒一小會兒也不成麼?”說著做了個懼怕的表情,卻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禪素妹妹已通曉師姐的冰泠劍氣了麼?”左側客座處傳來一陣溫婉淡雅的語聲,那白衣少女雙目一亮,轉頭喜道:“清幽姐姐!你何時回來的?”邊說著,邊向那說話之人奔去。
那人一身淡藍,周身散發出一股超塵之氣,正是葉清幽。白衣少女奔到近前,一把抱住葉清幽雙肩,道:“清幽姐姐,你一去就是一年多,可把禪素想苦了。外面好玩兒麼?”最後這一句,卻是偷瞟了師父一眼後才小聲說出的。
那白衣女子佯嗔道:“還是這麼沒大沒小的,都是你師叔把你慣壞了,你師叔身負重任,又不是出去遊山玩水,有什麼好不好玩的?”
葉清幽神色一黯,憂傷之情隱然可見。少女見狀一怔,方要發問,葉清幽已道:“外面不過是人多些,也沒什麼特別的。”少女笑道:“我才不信呢,光是山下的小鎮裡就有那麼多好玩兒的去處,外面的天地一定更有趣!清幽姐姐,不如你帶我下山吧,我還可以幫你對付那個人呢。”
上首那白衣女子面色一沉,微怒道:“你可知你師叔對付的是何等樣人?當真不知深淺!那狼王功力高深莫測,便是為師也非其敵手,你一個小小孩兒,又哪幫得上你師叔的忙?且此妖兇殘暴虐,若你落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