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顧不得多想,狂喝一聲,撞破廟門直衝入廟內。
廟內四壁空空,只有一座殘存不堪的彌勒像笑呵呵地躺在一張蒙塵的貢桌上。像前放著一盞油燈,映得室內一片昏黃。桌前一張太師椅,一位白髮長鬚老者端坐其中,雙目緊閉,似是正在熟睡。
君自傲見這老人與當日所見之龍行雲相貌大不相同,予人一種威嚴勇武之感,想來是其本來面目。他環視四周,卻未見什麼年輕人,一邊提防著四周,一邊試探著向那老者問道:“是爺爺麼?小傲來了。”
熟悉的感覺襲來,君自傲知自己已入霧龍心境之中,便向龍行雲問道:“爺爺,您這是怎麼了?”
龍行雲聲音響起,道:“小傲,爺爺碰上了一個極大的對頭,我雖勉強將其擊退,卻也受了極重的傷,行動不得,只能靜座在此。虧得方才察覺到你的氣息,才以霧龍心境喚你前來相救。”
君自傲心中疑竇叢生,問道:“什麼人有如此本領,竟能傷了爺爺?”龍行雲嘆道:“此事說來話長。當前之計,唯有用溟氣打通我淤滯住的脈絡方能救我,否則時間一長,我便有性命之虞。你快告訴我紫紋現在何處,我便可以霧龍心境喚他前來救我。”君自傲遲疑道:“只是孫兒也不知紫紋下落,這便如何是好?”
龍行雲半晌不語,忽道:“你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何時何地?”君自傲道:“便是與爺爺初遇的那次。”龍行雲又是半晌不語,許久後方道:“如此小傲便不要離開天寧,紫紋日後應會回來尋你,到時你再帶他來見我就是了。”
君自傲心中疑惑更深,沉聲道:“若是紫紋十天半月不回,豈不誤了爺爺?”龍行雲道:“無妨,我只要靜坐休養,十數日內亦可無事。”
君自傲更覺不妥,猛然記起伍慷亦在追尋龍紫紋下落,這龍行雲說話前後矛盾,一意要他將龍紫紋尋來,只怕是鬼界高手喬裝而成,至於這霧龍心境,說不定也是用什麼妖法弄出來的,便冷然道:“您先前說時間一長便會有性命之虞,現下又說十數日內亦可無事,到底哪句為真?閣下說謊的伎倆未免太過低劣了吧?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陣長笑響起,一個年輕而陰沉的聲音道:“紫紋的朋友果也有些門道。不過你雖看破小爺的妙計,卻一樣逃不出小爺的掌心!”話音方落,君自傲只覺一陣眩暈之感襲來,昏昏然幾欲睡去,大驚下,他強打精神,發出一聲狂嘯,聲如千鬼齊哭,衝破了那沉悶的暈眩之氣,亦將自己帶出霧龍心境。
一出心境,君自傲立刻氣運全身,他內心冷靜如古井之水,陰氣遊走全身,竟隱隱覺察到貢桌旁幃幔內有一個悄然而立,便冷然道:“閣下奸謀已敗,還不現身麼?”
隨著一聲冷哼,一個青衣公子緩步而出。君自傲見他與龍紫紋竟有三分相似,不由微感錯愕。只是此人氣質陰沉,卻與龍紫紋大為不同。
青衣公子倒背雙手,一雙眼狠狠盯住君自傲,咬牙切齒道:“小子功夫倒是了得,竟破得了我的霧龍心境,且再試試能否接下我的龍拳!”
君自傲聞言一怔,失聲道:“你說什麼?”那青衣公子並不答話,飛身撲向君自傲,雙掌齊出,向君自傲胸口打去,一股寒氣頗重的溟氣隨之狂湧而出,先將君自傲圍在其中。
君自傲只覺了寒意大盛,顧不得多想,雙掌一立,一股陰氣立時纏繞掌上,他向前一推與那青衣公毫無花巧地對了一掌。
呯地一響中,君自傲只覺寒氣透過雙掌直刺入體內,悶哼一聲,向後疾退數步。而那青衣公子在空中借力翻了個身,落地穩穩站定,微帶詫異地望著君自傲,狠聲道:“小子的確了得,看來確留你不得!”一旋身,左足自身後擺出,直向君自傲踢去。
此時二人間足有丈許之距,一這腳根本踢到君自傲。不想那青衣公子左足一出,整個人便腳不離地地直射向君自傲,彷彿在冰面滑行一般。君自傲體內寒氣未散,無力反擊,只好向旁疾閃。怎奈這一腳實在太快,君自傲傾盡全力卻只是避開了胸口要害,卻避不開左肩。情急下,君自傲伸手一格,豈料手臂方碰到對方左足,一股寒氣便透體而入,幾乎將他凍僵。眼見這一腳便要踢實,君自傲不由大急。
就在此時,君自傲體內陰氣驟然消散無蹤,他腦中一陣恍惚,只覺青衣公子直向自己衝來,像一陣霧般穿過自己的身體。剎那間,他體內陰氣恢復如常,人亦清醒過來,不由駭然後望。
不想那青衣公子比君自傲驚駭百倍,目視君自傲,失聲道:“你這是什麼妖法?”
君自傲聞言大訝,他只道是對方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