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
“哀家說鳳兒啊!這時就定下來了,明日我就叫南弦去擬定懿旨,你說可好?”太皇太后笑得像一隻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鳳儀沉默很久,張開了朱唇,愣了半天才艱難地說道:“是……一切聽、聽母后的,鳳兒沒有意見。”
“好、好!”太皇太后幽幽地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容,“呵呵……鳳兒,就安心吧!南陵是哀家的孫兒,我寵他,自然也會寵愛芸丫頭的。鳳兒,芸丫頭有哀家庇佑,鳳兒就放心吧!宮中哪有人敢對芸丫頭不敬,就是對哀家不敬!”
“鳳、鳳兒自知,鳳兒會安心的。”在太皇太后的身邊,鳳儀是顯得那人薄弱,顯得那麼卑怯,好像微小得無容身之處。
芸一聽到這句話,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了下來,慌忙跑到太皇太后的身邊,不顧自己的形象地大叫道,“我才不要嫁給那個小子,我不要!”
鳳儀是因為南陵是瘋子才不肯,而芸對南陵得失心瘋的事一無所知,卻是她和南陵話不投機。
婉容嬤嬤卻見一出塵女孩,一張瓜子臉兒,薄薄的嘴唇,眉目靈動,頗有秀氣,眉目如畫,清麗難言,她一生之中,從未見過這等美貌的女子,說實話,她這輩子最敬重太皇太后了,但是,太皇太后當年也不過如此吧!
只是,光著雙腳,披散著頭髮,好沒家教。不過,睫長眼大,面板白晰,容貌甚是秀麗,身材苗條,弱質纖纖,眉心的那一點硃砂顯得那麼神聖不可褻瀆,好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高貴的神祈。
婉容嬤嬤抿嘴一笑,用慈愛的目光看著芸,“郡主,您這樣可就失儀了。見到太皇太后怎麼還不跪下?”
芸驕傲地抬了抬頭,宛若天成的傲氣,反而看起來十分可愛。
這一舉動讓婉容嬤嬤看在眼裡,心中暗想:好一個調皮丫頭,難怪這麼討太皇太后喜歡,我看著也覺得這孩子靈動。婉容嬤嬤淡淡一笑。
“不用跪了,芸丫頭,坐下吧!”太皇太后一臉的慈祥,“喲,婉容你也覺得這芸丫頭很可愛是吧?我看南陵也會很喜歡的。”
婉容恭恭敬敬地答道:“老奴也覺得郡主靈動生氣,反倒是給皇宮的森嚴,死板,帶來了幾分活力。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姑娘啊!”
“呵呵,婉容越來越會說話了,”太皇太后讚賞地對婉容嬤嬤說道,然後轉過頭去用和藹可親的語氣問芸,“芸丫頭,怎麼?不滿意皇奶奶給你安排的親事?”
芸直言不諱,大膽地說道:“你是說那個小子嗎?我不滿意!我要的需得十三學書,三冬文史足用;十五學擊劍,十六學《詩》《書》,十九學孫吳兵法,戰陣之具,鉦鼓之教。年要滿二十二歲,身長九尺三寸,目若懸珠,齒若編貝,勇若孟賁,捷若慶忌,廉若鮑叔,信若尾生……”
芸滔滔不絕,接著說道“貌若潘安,才比子建,孔明之謀,三缺一,免談!如果是蘭陵王——高長恭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
額……果真是“至尊鐵騎”的人,都想到一起去了。這句話好像某葉也說過吧?!
“喲!人小鬼大,要求這麼高?到哪去找?”太皇太后笑了,笑得很真實,“婉容你說呢?這芸丫頭……”
婉容嬤嬤也笑了,“郡主的要求真是別出心裁,與眾不同,真是難能可貴。若是當初二皇子沒有得失心瘋,這幾項二皇子定能達標,可惜啊,天妒英才……”說到這裡,婉容的眼中閃起了淚光。
“婉容,哭什麼?南陵又不是死了,有什麼好難過?”太皇太后聽到婉容的聲音越來越輕,淡淡地說道,略帶責怪之意。
“老奴只是想起了當初的二皇子,天資聰穎,過目不忘……”婉容擦了擦眼淚,然後陷入了回憶。
太皇太后優雅地笑了,像一朵綻放的白菊,“也是,南陵當初要是沒瘋就好了。我看南陵比那個南弦好管多了,比那個南異聽話多了,當初就應該廢了南異那個太子!可惜啊,怎麼就瘋了?反而讓南弦捷足先登,坐收漁翁之利。”
太皇太后也隨之陷入了回憶,兩個奶奶級別的人都陷入了以前的美好回憶,目光炯炯,讓芸出了一身的冷汗。
當然,躲在屋頂上的南陵差點摔下去,南陵的冷汗出得那個叫厲害,突然就來了一個寒顫,差點打噴嚏。
“喂!別掉下去。”耶律煊不冷不熱地說上了一句。
南陵臉色蒼白,剛才就差點要從屋頂上掉下來了,幸好有耶律煊拉住了他,到時候“天上掉下來一個南陵”多尷尬啊。
“我的皇奶奶啊!少說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