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掉頭,“唰”的一聲。袖口一滑,向後一拖,彈指半揮間,將對方的馬步拖動,向那左拳撞去。
鐵蛋兒哪見過如此霸道的手法,大驚失色。急急鬥氣催入雙腳,抬腳便欲踢洪休的襠下。
洪休嘖嘖笑道:“來得好!可惜。招式太老了!”
說話間,洪休的出手絲毫沒有遲滯,粗壯如碗口般的手臂猛的一掄。
“被,”一口長氣探出!
這力道當真是力拔山兮氣蓋世!
鐵蛋兒這才幾斤幾兩,洪休這麼一發力。鐵蛋兒下盤立即不穩。還想用力拖住,可惜他不會“千斤墜”這種鬥技,一剎那,整個身體便被洪休拋在空中。
洪休一躬身,猛的直立而起,這一米九的身高簡直就是一尊鐵塔。洪休腳步一拖,閃身上前,一探手,憑藉這單手之力凌空揪住了鐵蛋兒的背心,鐵蛋兒四肢猛的掙扎,好似在這水中狗刨游泳,嘴角哇哇直叫!
“放勞資下來!”
“狗日”的。放我下來!”
“飛宰了你不可!”
其他土匪還想上,洪休腳一跺,土匪們紛紛連退幾步,一個個驚慌不定!
洪休看著這鐵蛋兒狼狽樣。笑道:“剛才不還說自己是硬錚錚的鐵坨坨,錚錚鐵骨麼,怎麼,這才一會兒,你就慫成這樣了?”
那鐵蛋兒臉上頓時羞赧無比!
洪休眉毛一挑,冷笑道:“大哥,大鳥來了,可接住了。”揮手便將鐵蛋兒一擲。
宣贊悠然起有,輕描淡寫的一伸手將鐵蛋兒接下,腳下步伐卻一動沒動。這一百多斤人在宣贊眼裡好似一隻皮球般輕垂!
宣贊笑嘻嘻地道:“這皮球扔得好哇,我也就湊個趣話音方落。鐵蛋兒只覺身體再次猛的一震,腦子一片眩暈,身體便如騰雲駕霧一般,又向洪休飛去,鐵蛋兒堂堂六尺漢子竟被人當作玩物擺佈,當真羞憤欲死,卻又絲毫麼有辦法,就像那離水的魚兒怎麼跳,怎麼動都回不了河裡面。
店內土匪一個個面面相覷,一個個火冒三丈,但懾於那兩個黑臉大漢的武功,都不敢出頭,深怕下一個就是自己了。
這些土匪心存幻想,希望這洪休,宣贊,玩夠了就放鐵蛋兒一馬。
見著鐵蛋兒飛來。洪休鷹爪般的手一探。瞬間再次接過鐵蛋兒,嘿笑道:“誰說自己是塊鐵坨坨了,嘿嘿,給爺爺做球還差不多勸。
。
洪休雖然實話實說,可那鐵蛋兒等人只覺得洪休言辭間極盡羞辱。鐵蛋兒心中一口火氣之衝腦門,齜目欲裂,雙眼暴突,猛然間。好似從雲霄跌落,忽覺身子一輕,又被擲還給那邊的宣贊!
宣贊看了看呂飛。呂飛依舊在吃著五香牛肉,微微啜著米酒,宣贊明白呂飛的意思,頓時放下心來。
宣贊對著洪休笑道:“二弟,咱們不如爭個彩頭,把這廝丟擲去,沒搶到的,這頓飯算誰做東。怎麼樣?嘎嘎嘎!”
洪休單手撐腰揚起脖子笑道:“哈哈哈。大哥你這辦法真是妙極也。來吧!”
兩人說話間神情怡然自得,根本就沒把旁邊幾個土匪放在眼裡!
宣贊笑嘻嘻的猛的一探手。鐵蛋兒便像炮彈般向店外飛去。
宣贊急道:“二弟這東你做定了!”
洪休齜牙笑道:“未必啊!哈”。
兩人表面存心捉弄,其實另有計較,隨即紛紛催動鬥氣,動若脫兔。飛掠而出。好似雙蛟出洞,二龍戲珠。
這珠便是那鐵蛋兒了!
這些剩下的土匪,將彪爺往桌子上一趴。急急衝出門去,這一次,真的要拼命!
三個土匪紛紛一抖肩膀,鐵胎弓已然握於左手,右手一捻,!
“咯咯咯鐵胎弓已然被拉成滿圓。二臂分到極限!
三個土匪嘴角浮現微笑,微眯的眼睛頓時睜開,雙目精光暴射。厲聲短喝:“射!”
宣贊,洪休剛剛同時抓到鐵蛋,忽然只聽背後勁風呼嘯!
兩人都是身經百戰,手低下有幾十條上百條人命的高手,雖然是背對酒店,但蔣後這風吹草動,他們立刻就感覺到了。
洪休單眼一眨,宣贊點點頭,拎起鐵蛋兒往邊上側去。“砰砰砰”一聲弦震,三箭齊發!三枝閃著寒芒的光點朝洪休疾射而去,半空中拖曳長長的光尾,攪碎空氣,發出綿長的呼聲。嗚嗚嗚,嗚嗚嗚,聲音如鬼哭,讓人不寒而慄。
一道道道鵰翎箭快的彷彿要掙脫這空氣阻力的狂抬,此刻,唯有性命,唯有血肉,才能滿足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