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顏大哥!這裡的人是不是都逃走了!”我問上一句,“可是按照你的說法,前幾天,這裡沒什麼動靜啊!”
“糟了!”開顏恍然大悟地拍一下自己的頭頂,“昨天到今早我一直都陪著感召老弟遊玩,沒留心這些賤民的動靜!一定是全都跑到忽倫哥哈那裡去了!媽的!這些雜種一定知道了,我那筆財產存在那裡!難怪今天我的弟兄對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很是著急,又無可奈何,“現在回去,那些弟兄肯定一個也沒有了,說不定留下的那幾個,就是為了穩住我!哎!該死!”眼前總算出現了一個人——一個在地裡幹活的男人,正用他的鋤頭,一鋤一鋤慢條斯理地鋤著地——“這些賤種怕我報復,一定是拿到錢就逃難去了!”開顏在原地打轉,“忽倫哥哈那個混蛋肯定會把我那些財產處理掉的!混蛋!混蛋!我為什麼要寫下那該死的欠條!”狠狠地往自己頭上雙拳夾擊,蹲在了地上——一個破產的民兵管事可能產生了!
我思考著這個開顏面臨的問題的時候,身邊的感召男爵似乎從剛才那種注意四周的情景,不知怎麼地變成了主意起開顏來了:“開顏管事,我覺得這裡很不安全!我們還是趕快離開的好!”——哦!原來他在害怕!
“跑什麼跑?現在我已經身無分文了,他們會把我給吃了?”開顏自暴自棄起來。
“隊長!看樣子我們的承諾已經落實不了了!我們還是趕快趕路吧!”我可不想被那些失去理智的村民圍攻——無論他們拿到了錢,還是一無所獲,絕對都沒我倆的好果子吃——再多的錢也買不回一條命!
感召男爵像得了特赦令一樣,衝上前來,拖著我就往遠離村子的方向跑去。
“嘿!你們往哪裡跑?等等我!我們一起到忽倫哥哈那裡去,說不定還能保住那些錢!”開顏忽然高喊著跑來追我們。
“尋藍我們快走吧!我總覺得那個開顏會害死我們的!”感召男爵很著急的樣子。
“我們跑不掉的!地形又不熟,病剛好,也沒什麼好體力!倒不如好好跟他說說!”我分析一下,感召男爵就扔開我,跑開五六米扭回頭等著我。
“兩位大哥!只要肯幫小弟的忙,拿回的錢我們五五分成!我開顏一諾千金!怎麼樣?”我搖搖頭,卻不離開,他一把抓住我,“幫個忙吧?好處還可再談!”
“開顏大哥!你說的好處,我們要不了,就算拿在手中,穿過一堆堆土匪以後,說不定還會把命給丟了!”我哭喪著臉,抓著他哀求,“這裡的強盜不是開始向你們下手嗎?我看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來掃蕩這裡的鄉村,我們留下來幫你們防守也落不下好處!我求求你啦,讓我們走吧!”我的眼淚不知為了什麼流了下來,搞得我發現自己的狀態的時候,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眼前的開顏看著我發呆。
我現在沒有實力招納這種好物利之人入夥,只有放棄這個機會!我心裡想到一個可能,馬上就說了出來:“說不定那個忽倫哥哈昨天晚上就被土匪們給搶了!也許他已經逃走了好多天!”掰開開顏的手,用破爛的袖子抹去淚水,轉身離開——“對啊!說不定這些傢伙也跑去撿便宜了!我得快去!”開顏撒腿就跑。
我趕緊搖著身上掛著的破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我的腳程還是趕不上一心逃跑的感召男爵——他不是很贊成那傢伙的話嗎?是裝的,還是後來突然感到害怕?先別管了,逃命要緊。
路上並不平靜,有人急匆匆地比我們更快地趕路,有人拖著頹喪的靈魂在路上搖盪,還有人小心地把什麼東西抱在懷裡,不去理會腳下的不平坦,而是警覺地,擔心地注視著四周,特別是我們這種在路上的人——這個地方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救命啊!救命啊!我是哪輩子得罪了上帝,要這樣地懲罰我啊!”——在山谷間突然環繞著一個男人的驚叫!感召男爵迅速跑過來抓住我正在掏蠶豆的手,慌張地四處亂望。
見死不救?那是現在最好的選擇,可是,我總覺得,這些毫無生存機會(自己壓縮的或別人壓縮的)的人很可能成為我們的一員,路上的食物難找,多一個人我們就可能多些可能被餓死!怎麼辦?先去看看,沒有危險的時候,再去接觸這些可能的同盟:“隊長!我想去看看!你呢?”
“我?我留下——不!跟你去——不!不!不!我不知道……”他似乎覺得身邊這些樹、草都會殺了他,又不想跟著我去冒險,又不想一個人待著。
“隊長!我們先接近一點,找個安全的地方,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你覺得怎麼樣?”我必須照顧他的感情,否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