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廢地回來了,你們也會養我一輩子,死了,那就不存在什麼利益啦!”該死的,我這鴨子叫的聲音,在情緒比較激動的時候長篇大論真是夠難受的。
“你!你真的要去?”感召男爵終於表現出說不過我的樣子來。
“我肯定要去,你們擔心我的安全,那麼我就現場制定一個計劃,我有危險的時候發出求救訊號——就是一聲烏鴉叫,然後你們就像前面一樣大喊著向土匪大營滾大石頭,擺出一種馬上就要從這個地方進攻的架勢,我就可以趁亂回來!還有,如果我去了半個小時都還沒有回來,說明我的行動可能出了問題,你們也擺出這種架勢,趁土匪一時半會的失神,我說不定還能逃出來!”
“那我跟著你一起去!”感召男爵似乎下定了決心地說。
“我這是去偵查,又不是去殺敵,人多更不好躲藏,本來可以躲一個人的地方,我們卻有兩個人,你說怎麼躲?你要去偵查,我也不攔著你,不過,你得在另外一個時間或地點去!否則,本來只用損失一個的事,卻損失了兩個人,這是我們自私軍的恥辱!好了!說得我的口都快裂了!”拿起我的水袋狠狠地喝了一口,扔給感召男爵,解下乾糧和其他礙事的東西全扔給他。
黑夜是我的朋友,樹林是我的盾牌,我悄悄地放下盾牌,慢慢地在朋友的掩護下開始偵查。
投石問路?最好別用——看著前方二三十米的黑漆漆的東西,匍匐在草叢裡的我開始想辦法——萬一,這些是什麼金屬,那可麻煩大發了——左右的十米範圍內沒有人的響動,應該只有老鼠和蟋蟀們的歌唱,我把呼吸放緩到無聲,一個滾,向側方移動三十厘米,滾,滾,連滾了五次,這才停下來觀察四周的反應。
沒有動靜,一分鐘就這麼過去——那遠處的火光雖然閃個不停,我無論怎麼在這外邊移動都是背光面——開始往前爬行,每爬兩米就停下來觀察一分鐘,十多分鐘我才真正地接近這一大堆黑漆漆的東西。
我沒敢馬上去揭開它,萬一裡面是埋伏的土匪,那我不是找死?我慢慢地把用厚布包裹著的風中石的尖端移到臉旁,輕輕地,慢慢地擠開一條縫隙把他那實質化的刀尖露出來,他整個搭在我的手上,緩緩靠近,放下刀把,右手拿著刀尖,左手撐著地,輕輕地向離刀尖五六厘米的黑物劃下去,“哧!”一個低得只有我聽得見的聲音響起,我判斷這是石頭,而且是那種比較堅硬的石頭,緩緩地收回刀,包裹好,放在身邊,伸出手去摸,“石頭!真是石頭!”手慢慢地在自己不動的範圍內撫摸,這不是規整的石頭,應該還不是建房屋用的,“難道這裡是個石廠!”在四周一看,“不對啊,這裡根本就沒有采石的痕跡,至少也應該有什麼坑或者什麼石坎,碎石也應該比較多,這裡卻根本沒有那種有稜有角的碎石,也沒有炸開石頭的那種好久不散的火藥味!”想不出個所以然,我的身體一動,緊貼著石頭蹲好,拿著風中石,一邊摸索石頭的形狀,一邊慢慢地移動。
我摸著石頭轉了大半圈,只能肯定這是一塊剛放在這裡不久的石頭,具體什麼用處根本判斷不出來,但是我已經來到了這些沒有火把的黑物裡面,行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踮著腳在空隙裡跑起了趟子,得出的結論就是:“媽的!這很可能是土匪們儲放石頭的地方!”
最後一個偵查行動,我悄悄地爬上一塊不規整但是很大的石頭,慢慢地站起來,看向火光的方向——遠處似乎也沒有加工這些石頭的場所,就當這些是廢物一樣,就這樣扔在這裡。
“媽的!我知道了,這些石頭很可能是土匪們圍攻縣城時為了紮營,清理場地時,把礙事的石頭全扔到了這裡!害我狠狠地擔心了一回!以為這是什麼該死的秘密武器!秘密物資!”我悄悄地下了石頭,邁著大步朝外走,走出石頭堆之後,也不再躲藏,選那些比較陰暗的地方直接向樹林走去。
“隊長!快下來吧!我們可以進攻啦!”一進樹林,我就低聲呼叫。
“怎麼樣?那些是什麼東西?”立刻就有很多人從山上衝下來,直接把我從林子裡給撞飛出去,幾個趔趄差點摔成一個“大”字。
“都是些廢棄的礙事的石頭,屁用也沒有!等會兒,要是土匪追我們追得過急,我們就可以從這裡面跑,他們的大隊人馬肯定是過不來的!”我一邊穩住身子,一邊解開手中的風中石。
“我看我們就從這裡面摸到土匪窩邊再吵嚷起來?他們說不定會以為這個爛石灘能擋住敵人,所以在那裡放了糧食?”感召男爵的嘴巴放光,上前來抓住我的胳膊,“下等兵,你說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