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嘶啞聲帶有心裡出乎意料化成的語氣。
“下等兵,我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哪有想到了什麼法子,我一直在用他們的聲音壓迫自己別睡著啦!”感召男爵說出的話沒有引起大家的嘲笑,反而都是慚愧的嘆息聲。
“哦!那就好好想想,現在,那個被我們惹毛了的土匪頭子,一定就在下面跟著,也就是說,我們剛才襲擊的那個地方,很可能已經沒有什麼人啦!”我立馬解釋到,“這難道不是一個好機會?”
“呵呵,別做夢啦!”感召男爵突然冒出的這麼句話,我的心先是一驚,然後就是一喜,可他後面說出的話卻令人苦笑連連,“我這該死的腦袋快醒醒,再做夢可就誤大事了!”接著就是一陣狠捶腦袋的動靜,“哎!我盡力了,可是我還是想不出有什麼不妥的,那我就同意了吧!”
“隊長,你可不能意氣用事啊?那裡的土匪可兇著嘞!”
“誰還在胡說八道,我可是剛才的領軍人,我怎麼沒感到那裡的土匪有什麼兇的?”車輪兒沉穩而不帶一絲喜氣的聲音,讓我覺得心底發寒,他似乎看透了我的一切,知道這裡哪裡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可是就是不說,而我又找不到。“等會兒,輪到我帶領一半的人留守,想留下來休息的人給我記好啦!你們都給我用那把‘利益之刀’好好地修修自己的糊塗心思!否則,我會找人,一天到晚跟著你,每過幾分鐘向你要一次賠償,看你吃得消不!”示威一般地向大家哼了一陣,“好了!我覺得大家都很累了,我提議,無論此次行動是失敗還是成功,結束以後,大家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對!瞧瞧,我們隊長那倍兒棒的身體都快熬不住了!我嘛?早就成了昏雞,要不是剛才眯了一會兒,現在真不知道是在哪個山旮旯裡睡著,還是在地獄中長睡不起了!”我嘶啞的聲音掩蓋了車輪兒帶給我的焦躁。
“下等兵,等會兒!”感召男爵卻先跑到我面前,“等會兒,是我和下等兵帶領大家進行突擊,一切都得好好琢磨琢磨!”
“聽到沒有,隊長說啦,不用等會兒啦,你從現在起就開始好好琢磨琢磨,要不到時候光去幹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我把感召男爵的話變化一下,甩出去。
“對,出發!”感召男爵聽後像應付做討厭的事時遇到最討厭的一個細節,沒有一點注意力,我看連他自己做了什麼他都不會記得。
“隊長!你有什麼事嗎?”感召男爵拉著我就往前奔,顯得神神秘秘的,“難道有什麼非常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沒有,沒有,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下,哪可能會有什麼不好多事情發生!”他的言語和行為所帶的神秘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濃了,然後就在我耳邊悄悄地說:“下等兵,等會兒,我們搶到了糧食後,該往哪兒跑啊,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哦!我們不是計劃還是回到河的那邊嗎?”我感覺到他不應該為了這個忘記的東西而顯得那麼神秘。
“對!就是這樣!”感召男爵停下腳,回味了幾秒鐘,欣喜地跳了起來,“記住,感召給我記住,等會兒要是忘了,或者是說錯了,那可就太——他媽的丟人啦!”——真的是因為忘了?為什麼你不能給我找出點問題來啊!現在倒好,弄得我的心裡七上八下的。
眼前的黑暗漸漸地消失,那火紅的林火出現在我們眼前,土匪們真的動了真怒,眼前的這片林子在很寬的地方同時被點燃。“我們怎麼辦?我們又不是防火的泥土!”乾澀的眼睛在火光中尋找著出路,似乎已經給我們燒出了一條小小的縫隙,我用被火光弄成深紅色的手朝火裡指去,然後,我帶頭衝進火裡,跨過正冒著嗆人的濃煙的樹枝,踢開倒在面前的不大不小的樹幹,撿起一根不太燙的棍子,敲打擋路的樹枝,避開正在轟轟烈烈燃燒樹葉的樹叢……我們帶著一溜嗆人的煙塵衝出了火林,面前的土匪大營果真沒有什麼人,連崗哨都消失了。
這次的突襲,我們採用了安靜戰術,不喊不叫,不打不燒,挨個挨個地鑽進土匪的窩棚裡,我們遇到的窩棚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空的,遇到了個把人,幾刀加上幾腳打得他們出不了聲,然後不管不顧地翻箱倒櫃,一個土匪窩又一個土匪窩在我們的暴力下變得清潔溜丟,我們搶到的一輛車子上放滿了大家搶來的東西,直到我們實在是拿不動了,其他地方的土匪似乎都還沒有發現我們,我們卻不得不撤出還沒有動靜的土匪大營——撤?面對這麼順利的突襲,大家都心有不甘,那麼多的東西,不拿白不拿,可我們怎麼拿?
扛著一袋糧食爬到車輪兒帶領的人面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