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長官!”我胸中那可怕的暴力又在蠢蠢欲動,我的聲音中的火藥味特濃,“我沒有變化!這棵樹太朽樂!”——這麼謙虛而又實際的話,我都不知道是怎麼用軍人這吶喊式的說話方式去散發火藥味!
“哦!原來是這樣!”似乎不放在心上,用隨口應答的語氣說。
“鐵三!去把剛才那枯樹拖著啊?難道還要我們動手!你小子怎麼不長點眼水!”一個責備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接著又是附和聲。
“是長官!”我站住,後轉,行禮,“不過!我的收益要從所有的樹枝上升到乾柴總量的三分之一!如果行!我就馬上去!”——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嘿!小子!那你上次為什麼收了一半?”一個長官似乎抓住了把柄——的確需要說明下。
“長官!上次的交易是綿雨橫長官提出的!再說,那本應該全屬於我的!那一半有一部分是支付給綿雨橫長官搬運的酬勞,再有一部分是支付給綿雨橫長官當時在場為我護衛的酬勞,剩下的部分是支付給前面所有人對那棵樹做的事!所以我接受了那個交易!”頓一頓,“這一次!我只是出勞力,總量的四分之一而且還必須是樹枝,是我計算後應得的!因為長官的要求,打亂了我的計劃,所以必須增加酬勞!”我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嗯!說得頭頭是道!”頓了頓,“去吧!按你自己的計劃去做吧!”揮手讓我走。
“是!長官!我的酬勞不變!”轉身,對著綿雨橫那哭笑不得的表情走去。
一棵!又一棵!三棵死樹都躺在了地上。我對綿雨橫說:“長官!現在我要索取我的酬勞了!”那看得有些膩煩的長官們向我揮了揮手。
七手八腳,利用那些鮮活的樹枝把收集起來的樹枝整整齊齊地捆成了一把一把的,最後用一根長藤捆成了一捆——剩下的就是三根光禿禿的有兩根帶著樹根的樹幹。
“長官!現在需要你做出選擇!”綿雨橫的臉又出現在面前。
“什麼選擇?”綿雨橫打了個哈欠,顯得無精打采。
“是先把這三根樹幹處理完了我再來把這酬勞拿回去,還是先讓我把酬勞拿回去了再來處理這三根樹幹!”我的聲音有些嘶啞,身體也很有些痠痛。
“當然是先把活幹完了再走啊!”綿雨橫很不滿意似的——都不看我了!
“是!長官!”我看見一個樹杈——真是一個好樹杈,一個在離地面一米來高分成粗細相差不多的樹杈——一個好可以利用的樹杈!“請長官退後幾步,接下來會很危險!”轉身就開始行動——綿雨橫看著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戰友,無動於衷。
我抱起一棵枯樹,把樹尖插進樹杈裡,用一招老牛推磨,這枯朽的“槓桿”所受的力超出了它的界限,“啪!”一小截樹尖彈飛出去。我抱著的主幹落在了地上——乾柴滿天飛,那幾位長官連帶著綿雨橫逃了很遠。
還剩下三截粗壯的樹幹,該怎麼辦?老辦法,找石頭!
終於,結束了所有工作,看看兩堆柴,“長官!任務完成了!”
“完成了?你還沒有搬到我們的營地!”綿雨橫像經受了一場暴雨,有些狼狽。
“上次都沒有都沒有做搬運!”我馬上反駁。
“不行!你瞧!我這一身全是你弄的,你必須賠償!”綿雨橫從他的衣袖上拿下一小點木屑。
“不可能賠償!因為事先我已經警告過了!”
“想得美!可你並沒有說明我們應該退多遠!”
“我說了!請長官退後幾步,可你一步都沒動,我就不再有權力阻擋長官享受危險了!按理說,這全都是長官的責任!”
“媽的!你真他媽的不識好歹,滾吧!”
“是!”我馬上抱起自己的那一捆柴往後走——“兄弟們快來搬柴啊!”綿雨橫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是那種無可奈何的語氣。
“人呢?”當我拖著一身汗水回到過夜的地方時,我乘坐的馬車和我的夥伴們已經消失了,只留下無數的痕跡。
這下可好,那些一直隱藏著的,監視我的人肯定會出現了——也就是說,本來已經不太安全的行程,可能已經變成了黃泉路!逃走?那些人一出現,我的把柄在他們手上,只要他們一動手,我就得直接面對他們!我的秘密也許不會被發現,可現在這種寬鬆的囚籠馬上就會變成一個六面體加上鐵鏈、昏暗!跟著走?我這雙破腳就算能跟得上馬車的車輪,可我身邊已經沒有了食物了——不累死,也得餓死!也許可以去搭個便車?我提著柴向已經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