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一個僅剩的樹枝根部,屁股懸空,雙手緊緊地抱著樹幹!來吧!手上一使力搖晃起樹幹來!那種隨時可能摔在地上的威脅一陣又一陣刺激著我的腦子,我卻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樹幹的搖晃上——一種極力要發洩的身體中的暴力衝動達到了一定程度,把屁股撅起來,一隻腳上升一點,雙手抱著樹幹使勁地往偏斜程度最高的背後搖去,隨時準備著雙腳離開樹枝去踩雜亂的地面!一次!還差點!樹根已經開始鬆動!二次!三次!差不多了!第四次使勁一晃,雙腳離開樹懸空下垂,要往地上踩去,頭往上看著手中的樹幹,腦子一直關注著自己的重心。
“喀吧!”樹根叫喚了起來,樹幹不再往回彈,我的重心瞬間消失了一般,一陣冷汗,跟著自己的雙手被拉扯的找回重心的力量冒到毛孔邊上,我和樹暫時靜止了!深吸一口氣,伸出一隻腳抵在樹上,手和腳一起使勁!“喀吧!”眼睛一花,一隻腳踩在了地上,那樹尖上的枯枝鞭打在其它物件上脆斷的聲音和我心跳的聲音終於把冷汗逼出了毛孔!枯樹的根並沒有完全斷裂,樹幹耷拉在我的手臂之間,停在額頭前方!吸上一口氣,踩到實地的雙腳一跳,換轉的手撐在樹上,用身子下墜的慣性瞬間使出大於我身體的力量往下壓!“喀吧!”樹倒在地上,四下飛濺的枯枝屑就像勝利的禮花!
“鐵三!沒事吧!”良塵那忐忑不安的聲音。
“沒事!手上多了幾條劃痕!”走到枯樹的根部,雙手抱著樹使勁往上一提,斷裂後的樹根帶著溼潤終於離開了地面,穩穩當當地躺在我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