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軍官,把我說的那些狗屁東西送上去,百分之百會被罵得狗血噴頭,有腦子的人一想也知道,這個鬼旮旯能有三四百萬人?回來的時候他一定會……
正當我想到節骨眼上時,那個混蛋就回來了,來到我身邊就是一腳,踢得我差點沒了氣兒:“混蛋,你小子還是敢騙我!”然後聲音轉換為恭敬的語氣:“長官,就是這個混蛋,就是他捏造的情報!”
“嘿!小子,抬起頭來,看著我!”新的聲音新的語氣,新的要求。
抬頭,我盡我所有點力量抬頭,結果是脖子上的青筋直跳,臉皮再鮮血下面燒得燙人,眼淚鼻涕混合著脹出來的血液,慢慢地向下流動,癢得難受,鼻子老是哼哼,卻出不了氣,那小子的一腳踢得太重。
一百二十九 痛苦的囚徒
“小子,你給我說說,你為什麼要編那樣的假情報來欺騙我?”新來的這個軍官見我始終沒有抬起頭,就半蹲在我的面前,一隻手抬著我的下巴問。
“我——”痛楚逐漸過去,可是身體還在緩慢地恢復,根本不可能馬上說話,說了一個字我就停了下來。
面前的人站起來:“打人,你只知道打人!瞧,光是瞎打,打得這小子都說不出話來了!沒點水平!”斥責我身邊的兩個人,“你們要好好練,特別是學會辨別真偽!拿碗水來,給他冷冷血!”話聲剛落,一個僕人跑到我跟前就是一碗涼水,冰涼的感覺迅速發揮作用,憋住的呼吸一嗆,開始運作,跟著就是半分鐘左右的咳嗽。
“嘿!好點沒有?”我的咳嗽止住,那個新來的軍官又開始問,不過是坐在被人掀倒的那張桌子上,顯得很是隨意。
我深深地吸一口氣,橫起衣袖抹去眯眼的水,點點頭,由剛開始的跪趴變成跪坐在地上。
“那就好,我問你,你為什麼編造假情報?”顯得非常親切,似乎只要我把心掏給他,那我的生命就會得到非常大的昇華。
那我就來昇華一下,這是我不敢盼望的最好起點:“我說真話,你們不相信,還打我,我只好瞎掰啦!”
“那我問你,你身上那麼多傷疤,到底是怎麼來的!”沒有點變動。
“這個啊,我還是那個話,是我那些主人練劍練出來的!”
“你這是在說假話啊!我看過你身上的傷,絕大部分都是一個人的手法!哪裡有什麼那些主人?”這個新來的軍官有一套,識別刀傷的水平很是驚人,可是他沒有看過我的刀傷啊。
“是嗎?我從來不記那些刀傷是誰弄出來的,如果我還想活下去就得想開點啊!天天記仇會更餓的!”我就跟你來個非正面回答。
“那你最後一個主人,你跟隨他多少年啦?”
“多少年啊?不知道,反正都是渾渾噩噩過來的,誰知道啊!”
“嗯!你跟這裡的土匪有什麼聯絡沒有?”
“聯絡?沒有啊!如果跟他們有聯絡的話,我這一身傷疤也許就可以換來幾頓飽飯吃!不過,我是奴隸出生,天生就得聽主子的話,我好不容易逃了出去,難道我還要給自己找個主子嗎?我可沒那麼傻!我一直都在林子裡躲著!”
“那你為什麼又跑出來,還到我們這裡來?”
“你們不是打敗了那些土匪嗎?那些土匪原先在山林裡建匪窩的時候,我還可以在空隙裡過活,現在可就難啦,他走一路,殺一路,搶一路,匪窩根本就沒有了,到處都是開始吃人的土匪!我還在山裡待著等死啊!”
“你的意思我明白!那我問你,你是怎麼來的啊?”
“當我發現土匪在向山裡跑到時候,他們手中又沒有糧食,就算是會匪窩,他們早晚也會出來搶糧食的,我就決定往山外跑,山外一定有什麼人讓土匪害怕,我跑到這雙方人馬的中間地帶,也許還可以多活幾天!路上的時候,我遇到了吉連,然後又遇到了看見你們通告的雷克,我們三個人就來了!”
“那我問你,你們來的時候,你們三個人中在被檢查攜帶物品的時候,有一個被嚇暈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我不太清楚,我猜他——就是那個吉連,他的糧袋裡藏著一把手錘,是他幹石匠活兒時用的,他肯定是怕兵爺們發現這把手錘而責怪他吧?”
“好啦!你說的話,應該都是實話,放他回去吧!把其他人也給我帶上來!”這個軍官下命令。
“長官,我這身衣服可不可以換回原來的那身啊?否則我出去後,沒法走啊,肯定有人會把我當成逃犯給抓過來的!”我略帶懇求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