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杖與空中法杖群之中來回穿梭,飄在空中的那隻手掌變得一閃一閃,最後恢復原樣。
“為什麼?”我扭身就看見了酷夠,他一臉的憤怒,雙拳捏緊,似乎要暴打我一頓——他的臉倏地一變,十分蒼白,雙膝一彎,跪在面前,痛苦地捶著自己的胸口,“魔神大人,為什麼連你也不相信我了,難道我對你的忠心還不夠明白嗎?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我把法杖別在衣服裡,長嘆一口氣,來到酷夠身邊,伸出手理理他那剛變亂的頭髮,“哎!——”仔細地看著他,扶他起來,“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你不相信我!”我阻止他要來爭辯的嘴,“你現在已經失去了你的自我,而且跟原來的失去自我很不一樣!你的行為告訴我,你的心已經走近邪惡,不再純真,不再相信我所構想的原則,你把它演變成非常自私的原則了!你已經變得目中無人,唯我獨尊,就像剛才一樣!我剝奪了你的力量,你就湧出了一股濃烈的憎恨,似乎要把我碎屍萬段!這是我的感覺,也許是不對,但是你現在情緒這麼容易波動,為了你,為了我、烏馬,還有這片土地上所有生命,我不得不剝奪你的這項權力。”他的臉色、眼神告訴我,他變得很迷茫,“你要記住,我的三條原則一個夢想!然後試著跟任何人、任何生命調換個立場,用旁人的眼光來看自己,或許你會發覺一條正確的道路!只要你找到真實的自我,力量就握在你手中了!”這時他很需要思考,他到底會怎麼樣還得看他自己,“酷夠!當你哪天可以很自然地站在我面前,很自然地叫我‘馬蹄鐵’時,你就成功了!你可以仔細觀察一下別的生命是怎樣與同類生存的,也許會告訴你一些什麼?”我輕拍他的肩膀,往回走。
對!只有叫我“馬蹄鐵”的人,才是與我關係正常的人,他們才擁有自我,不會盲目信從我,也不會盲目指責我,而是深入地解析我得出的結論,用盡可能全方位的證據來證實,這才是最好的支援,最好的批評!我不需要言聽計從的朋友,也不需要盲目批評的對手!
“馬……蹄……鐵!”烏馬十分艱難地叫著我的名字,在大烏鴉周圍轉來轉去地練習。
“烏馬!”我很高興地叫她。
“馬蹄鐵——”歡快而又緊張地在我名字出來後掩住了嘴。
“好個烏馬!平時,我沒白照顧你!現在,叫我的名字像以前一樣順口!”我忍不住習慣的動作,走上前去,擠開大烏鴉,把烏馬緊緊地摟在懷裡,“看來,烏馬小姐已經是我的朋友了,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了!”
“馬——蹄鐵先生!你已經是我的朋友了!你不再是我的奴僕,我也不再是你的玩具!”她也緊緊地抱住了我!
“好了!男女有別,這樣會讓人犯罪的!”分開來,“烏馬!我想問問你!剛才你看到的酷夠的感覺怎麼樣?也許我的結論下得太武斷!”
“他那時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靜,可他內心裡充滿了喜悅,有點像奸計得逞的樣子!他看人的眼神很諂媚!在我過去沒有熱情的生活中,可以經常看到!”
“我們該幫幫他!不過,我覺得最好別是現在!他現在太不穩定,很容易適得其反!你說呢?”
“我不太懂!對了,我們真的要離開這?我的身體雖然恢復了些,我也相信你的能力,可我還是很怕!”
“怕!也得試一下!我也很怕!但我們還是得走!”頓一頓,“咱們去跟大家道別吧?”
於是,我們難捨難分地與我們的朋友們道別。
當晚,我們三人各自躺在自己的床上,我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但是我的心裡亂七八糟,一會兒為即將到來的旅程感到擔憂,一會兒為自己的信心感到害怕,一會兒為酷夠感到遺憾,一會兒為烏馬感到慶幸,一會兒天一會兒地,弄得我頭痛。
為什麼我的名字他們總不敢叫?我的名字代表的東西太多?對了,我也沒認真叫過“苦狗”,而是取它的近音“酷夠”,這不是也表示我對這個名字感到不適,我經常叫別人叫我的名字,可我卻不叫別人的真名,這算什麼?以後我也要面對這殘酷的現實——陪著這個決定我進入了夢鄉。
早上,真是個悲哀的早上,我們三個人都沉默不語,一起坐在火堆邊燒大烏鴉的恩賜,六隻眼睛全都放在那由糞便燃燒的半透明的火苗,然後一起不聲不響地啃吃了早餐,把火弄滅,緩步向洞外走去,可我忍不住回頭偷看。這個又大又髒又臭的洞穴,看那些還在睡懶覺的動物,看那些一堆堆高聳的糞便,看那熟悉的床、看那些不知道踩過多少遍的碎石——我走了。
一出洞,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