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大的聲音連連懺悔。
今天,在這種秋葉滿地,寒風瑟瑟的冬天,我再一次驅趕著動物們去多吃些乾草,而我受不住心情的壓抑,我要向世界大大地怒吼,也向躲在一邊的酷夠發出又一次的摧殘——這已經成為我的習慣,不去揭穿偷聽者,在每一次放牧時,我都忍不住來上一通,把沉悶、不平、理想、感激等感情不分層次,不管順序全都拋向這個孤獨的世界。今天,我要來上一通狠的,要把酷夠給嚇死——我的私人夥伴烏馬,她似乎一層沒變,最多的時候只是害羞,並不是因我說的,我乾的,而生氣、高興,只是一層不變地平靜與專注;動物們呢?看樣子我的聲音在它們耳朵裡倒像一個崗哨,我說得越激烈,它們就吃得越盡興,我一旦停下來來,卻抬頭望向我,觀察我的舉動。
我把烏馬往厚厚地樹葉上一放,把她的頭墊高,可以清晰地看見我,我也可以看見她入神的眼睛——對!我已經逐漸不再懼怕與她面對。我往高處一站,輕咳兩聲,清清喉嚨——動物們自動地散開,去找吃的——深呼吸,張嘴,開始:“親愛的烏馬你好!親愛的森林你好!親愛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