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痛的肚子,邁開步子一點一點地往前跑——這還是跑嗎?連平常走路的速度的三分之一都達不到。
“大哥!用不用我幫忙啊?我們飛過去怎麼樣?”風中石試探著問,他對我拽著了他感到了一絲滿足,說起話來也顯得親切了很多。
“不能!現在,你千萬不要幫我!這四周很可能教會法師,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幫我!”我咬著牙,跑動了三四米,肚子的痛楚似乎更加劇烈了,“媽的!都是吃東西吃的!”我趕緊停下來,左手撐著一棵樹,喘息,放鬆肚子,放鬆背腰,讓那些在肚子裡打結的食物順暢地流動起來。
“真的不讓我幫忙?”風中石有些失望,“你可是他們的頭兒啊!沒有了你,你不怕他們會死嗎?”
吞下一口加快消化的口水,深深地呼吸兩次:“老大!我去了也沒多大用處,我不可能命令他們的!像現在的進攻方式,說不定是他們無意識的結果,而不是我的命令!我去了還是一個負擔,他們精神上的一個巨大的負擔!”說著說著,肚子裡的感覺好多了,慢慢地邁開步子,踉蹌地前進。
“大哥啊!你這個人就是這樣,總是嫌棄自己沒有吃過什麼真正的苦頭似的!人家肚子想的是如何享受人生,你卻在想如何痛苦人生!你真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人啊!”風中石有所感觸地說。
“什麼?我是在尋找痛苦人生?說得好,說得好,說得實在是太好啦!我一輩子吃過的皮肉之苦簡直跟吃的飯一樣多!特別是現在,好多都是我自己找的!痛苦人生,那是一個多麼充實的人生啊!”說著說著,肚子疏解了一大半,我一點一點地加快速度,一點一點地放開撐在肚子上的右手,瞟瞟身上的傷疤,“我的人生是多麼美好的痛苦人生啊!感謝上帝!”我差點被這句話感動得流出淚來。
眨眨乾巴巴的眼睛,繼續加快速度,追那些已經把我甩得遠遠的魔鬼們,認真地聽他們的聲音:“衝啊!衝啊!”“珍來國人,快給我出來!”“快給我出來!”聽著他們爬上了面前的這座山坡的山頂,似乎沒有遇到一個珍來國人。
站在山腳下的我,抬眼看看面前的密林,看看滿地崩塌的泥土石塊,被肚子的絞痛耗去許多力量的我,剛才的加速讓我跑到這裡,卻沒法讓我開動腳步往上爬,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往上爬,只好靠著身邊的一棵樹慢慢地休息。
“大軍前進!”本來還在身後的飛利國人開始傳來軍令,螞蟻般計程車兵開始從我們剛才站的那個山坡周圍的山上爬出來,慢慢地爬出來。
“該死!一旦被這些士兵追上,我這個魔鬼說不定就會被當成逃跑者給幹掉!”我連忙收回注意力,開始一點一點地往上攀沿,還好,我爬到山頂找到那些魔鬼的時候,後面計程車兵都還沒有趕上我。
這裡的山頂有樹木,根本不適合瞭望,我找到一棵樹,爬上去,觀察四周的情況:原來這些飛利國士兵很穩健,並沒有因為魔鬼隊已經在這前面而放鬆警惕,反而開始以魔鬼隊為前鋒,所有的軍隊排成一個箭頭形狀慢慢地接近,像我剛才走路的速度都能跟他們謹慎的速度相提並論。扭頭看看前面,魔鬼隊的正面正是我走過的山路的一線,可惜這可能沒有任何用處。珍來國人還沒有發現,不過,我相信他們會在前面埋伏的,如果進攻縣城是他們的目的,那麼這裡的軍隊必須進行牽制,如果這裡是進攻點,那他們肯定會利用這邊軍隊沒有任何舉動的時間在樹林中大做文章。低頭看看這些魔鬼的情況,他們就像一頭頭沒有找到出氣筒的憤怒的公牛,正一個個坐著噴熱氣——糟糕!這樣再來一次的話,不說人的體力會下降,這個士氣可就轉變成煩躁了,如果儘快遇上珍來國人,他們還可能把氣勢找回來一些,可是一旦一個小時左右都遇不到,他們說不定就會因為這樣一個一個山頭的衝殺而煩躁到自我傷害,互相傷害,甚至是自相殘殺的地步——他們可全都是隻有血性的魔鬼啊!
必須得找個出氣筒!這個出氣筒看樣子只能是我啦!魔鬼隊裡的人已經沒有人可以忍氣吞聲的!我慢慢地爬下樹,藉助剛剛恢復的體力,消化肚子裡的食物產生的新能量,擺出一副天王老子的樣子走上去:“怎麼樣?你們這些混蛋不聽話我的命令,怎麼樣?衝殺過來是不是很好玩啊?”嘲笑,一種激怒式的嘲笑。
“混蛋!你這個該死的混蛋!搞得我心癢癢的!老子宰了你!”我這一塊小小的石頭一下就激起千層浪,坐在地上的魔鬼們血紅的眼睛都看向我,手中的兵器握得更加緊,不過看到離我最近的一個傢伙已經衝上來,就暫時壓制住了他們的怒氣,變成了看戲——我想他們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