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這個情緒不穩定的傢伙一旦害怕起來,萬一又出現昨天晚上的情況,那他可就倒黴倒大發了,不但不能得到任何利益,反而會喪失很多人際關係,大家就會把他扔到垃圾堆裡。“我們——我們——”長長地嘆一口氣,“那我們——找間房子睡覺吧!好好休息一晚上!”我剛說完這話,我這個該死的身體竟然瞬間就疲勞很多,連邁步子的勁兒都沒有了。
剛才我好像聽到了關於風中石的新任務,那麼他肯定已經到了山下,現在找他會打亂他的整個計劃,我——“隨便找了一間房子!”鑽進去,摸著黑找到一張床,躺進去,抓起糧袋和水袋,一邊躺著,一邊吃喝。童心千似乎不願意跟我睡在同一張床上,他直接倒在地上,嘴裡一直嘟囔著什麼。
這一夜,是怎樣的一夜?我的心思從味覺、聽覺、觸覺、嗅覺、視覺中尋找途徑,甚至試圖尋找某個超自然的途徑,去感覺外面發生的一切,可是,我的心除了空空,還是空空!擔心?疑慮?傷心?各種各樣的感情排著隊,在我的意識前挨個走秀,挨個挑逗我的心靈!我的心靈主動跑上去一個個地抓住,仔細感覺融合這些完整的感情,可是他們還是他們,我的心思還是心思,輕輕一推,就能他們扔出心靈。
我不想這樣,使勁地聽外面的聲音,這是關係著我們成功與失敗的關鍵一戰,我為什麼還能這樣進行旁觀?我的心靈死死地抱住悲傷,想把他融入到整個心靈,可是依舊沒有點進展,只是把心肺弄得有些不良反應。
時間,時間,我想抓住所有的時間,來感知這場戰爭,可結果是,不知不覺中我就睡著了,不知不覺我就遊弋在特別的夢境中,不知不覺就把時間放掉,不知不覺醒來後,不知不覺地翻個身子,又不知不覺地睡過去……不知不覺就把時間放到了第二天早上。
我是不是該出去看看?我好想出去看看,可是我看了又有什麼用?他們不讓我參戰,我自己跑去參戰也是個拖累,難道我還想跑去掌控這輛已經自由了的馬車?他們的路線,他們的計策,他們的準備,可以說連全軍覆沒的情況都考慮到了,除非我一出現在戰場上,就可以扭轉乾坤!可是我還能控制自己製造的,不讓任何個人能始終控制的這輛馬車嗎?我看我還是繼續躺在床上吧,繼續躺著……尿急?忍著!口渴?忍著!餓了?還是忍著!連眼睛想睜開我都使勁兒閉上忍著……
耳朵,我的耳朵卻不能讓我開懷,它還在不停地接收各種各樣的聲音,我的心思就不由自主地跑去分析這些聲音:腳步聲,急促的腳步聲;碰撞聲,什麼重物的碰撞聲;喊叫聲,著急的喊叫聲……弄得我煩躁無比,我只好睜開眼睛,看著這間房子,看看還在地上睡得深沉的童心千,坐起來,灌下一口水,嘴裡塞上吃的。我心思似乎一直都在告訴我:“馬蹄鐵,你該起來做點什麼啦!你該起來做點什麼啦……”我的心思還抱著那個悲傷,身體卻承受著心痛的感覺,令身體有些不舒服,身體也跑來跟我喊:“馬蹄鐵,你該乾點什麼啦?你該乾點什麼啦……”我給他們的回答都是“我能幹點什麼呢?我能幹點什麼呢?”他們給我的回答卻是,“你不幹點什麼的話,你會越來越煩!”——“你不幹點什麼的話,你的身體就會越來越不舒服!”
我下了床,“難道我吃東西,喝水不算是幹活嗎?”——“不!不算,你的身體與心思全都想幹點與這場戰場有點關係的活兒,所以只是乾點這些活兒,根本沒有用!”煎熬,身體與心靈的煎熬把我推向大門。
我嚥下一口口水,開啟不知道是誰,是什麼時候關上的大門,展現在眼前的還是那些沒有什麼變化的寨子,邁出腳,找到最近的用來方便的地方,邁步走過去,眼睛一直在往四處亂看——卻只發現,不遠處有一大堆人在煮飯,有人不停地從山下往這裡運送柴禾,怎麼看,怎麼不像在打仗,倒像是在舉辦一個盛大的宴會。
方便完,帶著我的水袋和糧袋,慢慢地走向寨子邊沿,“自私軍,你們到底怎麼樣啦?”我好想有點發自真心的感覺,可是都還是虛偽,我只好放棄偽裝,把似乎已經覺得有些累的眼睛放射出去,戰場,戰場就在我的面前——有什麼硝煙嗎?沒有,有什麼人聲、打鬥聲嗎?沒有!什麼都沒有,給人的感覺,這裡倒不像是戰場,反而像是一片荒無人煙的荒野。
戰鬥,該死的戰鬥,你們到底發生在什麼地方?我的身體為了找到這個戰爭的真相,力量越來越多地鑽出來,腿腳就像燃放的炮竹,帶著我呼呼地亂跑,我的心思放開悲傷,抓住焦急,把我甩過來甩過去,飛速地分析著看見的景象。
“嘿!別尚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