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時傳遞聲音,但旁邊的三名巫師都已經看得很清楚,合共只有十九點,第一把曹子文就輸了。
“看來他是名喜歡玩遊戲的人。雖然還看不出力量到達什麼樣的程度,但是這種人通常都很危險。”灰袍法師梅林點評道:“像他這樣身份地位,根本無須奉陪蘭開斯特那個無賴。但是很顯然,他對於玩弄人心樂在其中。”
“這也沒什麼不好。只是打發旅途的無聊而已吧?再說像蘭開斯特那種人,也早該吃吃苦頭了。近來他的名聲已經傳出路斯坎,讓很多外地商人都不再走我們這條線路了。偶爾維護一下商人們的利益,對我們有好處。”菲雅竭力為自己選擇的合作伙伴進行辯護。並且很稀罕地,得到了卡多佐的認同。負責守護路斯坎北方的法塔主人,早就對那個無賴感到厭惡了。
水晶球畫面上,曹子文擲出了第二把骰子。這次他的運氣看來更糟糕,四顆骰子加起來只有五點。蘭開斯特望向澤麗法和澤麗塔姐妹的眼神,已經貪婪得像要從眼珠裡伸出兩隻手了。他神氣活現地接過骰子隨手挪下,可是出乎意料之外,居然剛好比曹子文小了一點。四個紅色大洞瞪著這個碼頭上的無賴,讓他目瞪。呆。幾乎無法相信。
曹子文又說了幾句話。水晶球旁的巫師們仍然照例聽不見,但可以很明顯看見。蘭開斯特的臉色忽然變成和豬肝相差無幾口他忿忿地開口咒罵著——這時候,三名巫師都很高興他的聲音不能透過水晶球傳達——並且往手心吐了幾口唾沫,擲出最後一把骰子。
結果讓他再度瞠目結舌。曹子文顯然不打算在蘭開斯特結束後,再去摸沾滿他骯髒。水地骰子。三名巫師無法看得明白他究竟做了什麼,可是後果非常顯而易見。揭開的酒杯下除了一些灰白色粉末,以及幾顆發出金屬色澤地珠子以外,什麼都沒有。
蘭開斯特發了幾秒鐘呆。突然大聲叫罵著,將手用力伸進到桌子下面,想要揪翻桌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某種極其強大的力量反而反彈過來。將他向外重重摔出口完全對自己失去控制地身體,好象投石器丟擲的石塊般連續撞刷了十幾張桌子,最後一頭碰在酒吧櫃檯上。無數雜物立刻像下雨一樣刻在他身上。幾乎將這個無賴活埋。
當然,這些酒杯酒瓶什麼的,並不能真正傷害得了誰。水晶球上的蘭開斯特無聲呻吟,掙扎著企圖站起來。酒館裡很多他的手下馬上趕過去,將自己老大扶起。更多人則氣勢洶洶地拔出武器,向曹子文大聲叫囂。作為路斯坎碼頭上的一霸,蘭開斯特至少有著三十名手下。這份力量,連很多商隊都比不上。
曹子文淡淡地做了個手勢。除去布倫希蒂以外,雙胞胎姐妹花和災禍少女,都同時站起來脫去旅行斗篷,擺出戰鬥姿勢。曹子文連正眼也不看面前那群無賴流氓一眼,卻忽然回過頭來,向身後斜上方向地地方笑了笑,抬起右手一揚。一枚造型奇特的黑色蜘蛛戒指呈現在水晶球上,然後晶瑩球體便迅速灰暗下來,什麼都看不見了。
“看來你的朋友,並非只是簡單地想要玩遊戲啊,菲雅。”梅林向自己弟子笑笑,道:“向我們立威,才是他地真正目地吧?”
“我的朋友只是希望保留點個人空間罷了。”菲雅嚮導師解釋道:“您得知道,老師。我的朋友來自一個極度重視私隱秘密地國度,他不太喜歡被人偷窺。”
“那枚戒指真不可思議。我能感覺得到,就是它打破了我所施展的法術。”卡多佐平常灰色的眼珠此刻簡直是在發光。他貪婪地吞嚥著。水,喃喃道:“是神器!一定是蜘蛛女神羅絲賜予的神器。天啊,我真想把它拿過來好好研究一番。”
“會有機會的,卡多佐大師。”菲雅眉宇間略帶諷刺,但語氣依舊畢恭畢敬。“我的朋友向來很大方,他不會吝惜於付出友誼。但是現在,或許我們該去碼頭迎接他了。假如遲到的話,我擔心路斯坎的五位統領,很可能又有幾個要換人了。”
菲雅·提利擔心的事情,非常幸運地沒有發生。因為曹子文下手還算有分寸,至少,他還留了點情分,沒有讓路斯坎人太丟臉。適當地給這群自大的傢伙一點下馬威是不錯,但過猶不及,對方惱羞成怒的話就不好了。畢竟曹子文是來和他們談合作,不是表示宣戰的。
所以,當菲雅·提利從馬車上跳下來,重新走進〖彎短劍〗酒館的時候,他非常欣慰地看見,酒館裡雖然遍地狼藉,但死人卻還不多。更正確地說,除了蘭開斯特和他的那夥黨徒們之外,無論聞訊衝過來維持治安的衛兵,還是其後趕來想要進行鎮壓的五統領之一的寇維爾,都毫髮無損——他們真的沒有掉過半根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