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凝聚自己所有生命力的絕地一刀,不但砍斷了他的武器,更砍斷了他心靈中唯一支撐自己活下去的支柱。
正是一個摩登迦——或者說夜叉大將——等待已久的機會。扎克納梵沒有注意到,當精金長劍與鬼頭大刀,這三柄蘊涵強大魔法的武器同時被毀,並且將所有能量都一口氣釋放出來的時候,在他身後也同時閃起了一抹藍色魔法光芒。
那是瞬間移動的光芒,是摩登迦使用天賦力量的光芒。把握這個不會再有第二次的機會,徹底蛻變為一位冷酷主母的摩登迦拔出匕首,如同鬼魅般出現在武技長毫無防備的背後,對準心臟,乾淨利落一刀刺下。扎克納梵·杜堊登渾身如遭雷擊,眼眸陡然睜大到極限,呆呆地凝望虛空。他喉嚨中發出輕微異聲,一張口,鮮血如箭噴出,直接擊打在對面石壁之上。震驚、憤怒、仇恨、痛苦……所有的負面感情都隨著這口鮮血而盡數脫離。武技長雙膝徐徐著地,上身傾斜俯伏倒臥,再吐出最後一口氣以後,永遠閉上了他的眼簾。
扎克納梵再也用不著,因為那些非出他自願的殺戮而感到痛苦與矛盾了。他臉上肌肉徐徐放鬆,臉上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安詳。甚至,還有幾分終於解脫的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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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朧朧中,從臉上傳來了一陣冰冷麻庠感。扎赫瑞斯長女奧菲莉婭微微呻吟,努力掙扎著,讓一度失去的意識重新取回對自己身體的支配權。她凝聚了所有力量,將眼簾張開。首先進入視線的,是兩隻熒綠眼珠。除此以外的所有事物都是模模糊糊地無法分辨,而她也根本沒有那個力量去分辨。
奧菲莉婭努力喘息著,吸入更多的空氣以期恢復體力。她的腦子逐漸清晰起來,也記起了自己在暈迷之前所經歷的一系列事情。必須得承認,被背叛和偷襲的滋味並不好受,儘管這一切對於黑暗精靈而言早已成為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也同樣不會改變。女巡邏隊長恨恨地咬著牙齒,發誓只要還有機會重來的話,她一定要親手讓達赫妮這該死的賤人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然而報復的計劃對於眼前局勢來說,恐怕不得不靠邊站了。儘管只是片言隻語,而且也未必全部都是事實,但女巡邏隊長仍然能夠判斷得出來,魔索布萊城裡必定發生了大事。
比爾德,那位神奇的,擁有不可思議力量的男人,難道真的已經死了嗎?否則的話,達赫妮怎麼敢背叛自己?奧菲莉婭心中不由得如此地疑問。但隨即,這個念頭又被她自己推翻了。不可能,那個男人,即使是羅絲神後想要殺他,恐怕也得負上不小的代價吧?整座魔索布萊城裡,根本沒有哪名女祭司或者法師可以勝得過他。這樣一名強大的戰士,又怎麼會如此輕易就死?不,絕對不可能。而只要比爾德沒有死,那麼不管發生了怎麼樣的變故,最後能夠取得勝利的,都一定是扎赫瑞斯!
重新替自己建立起信心的女巡邏隊長,用力握緊了拳頭,慢慢支撐著自己從冰冷泥土上爬起來坐好。遵循魔法束縛,而對召喚者忠心耿耿的黑豹關海法又伸出舌頭,卻不是在主人的臉,而是她的手背上舔了舔。奧菲莉婭無力地微笑著,抬手輕輕撫摩了大貓的腦袋以示獎勵,那光滑柔軟的皮毛,摸上去感覺很是舒服。
第一百一十章:勝利天平
重新替自己建立起信心的女巡邏隊長,用力握緊了拳頭,慢慢支撐著自己從冰冷泥土上爬起來坐好。遵循魔法束縛,而對召喚者忠心耿耿的黑豹關海法又伸出舌頭,卻不是在主人的臉,而是她的手背上舔了舔。奧菲莉婭無力地微笑著,抬手輕輕撫摩了大貓的腦袋以示獎勵,那光滑柔軟的皮毛,摸上去感覺很是舒服。
她不知道自己暈迷了多久,但估計不會超過納邦德爾時柱的半個迴圈。因為召喚魔法有其極限,關海法在主物質界停留的時間,不能超過半天以上。要是這麼估算的話,奧菲莉婭揣摩著,假如現在立刻趕回城中的話,或許她還來得及趕上那場意料中必然會爆發的戰爭。
“我在這場戰爭中能夠做什麼呢?”奧菲莉婭暗暗向自己問道。除了比爾德,又或者班瑞主母、大法師貢夫等少數幾名強者以外,個人力量在戰爭中是毫不足道的。即使奧菲莉婭同時擁有高階祭司的資格與不俗的戰士實力,但要動搖勝利天平,並使它向屬於扎赫瑞斯的方向傾斜,顯然她這枚砝碼的分量還不夠。假如比爾德當真已經……,那麼扎赫瑞斯家族覆滅的可能……
奧菲莉婭咬緊嘴唇,禁止自己再想下去。無論如何,她不能當逃兵,更不能在這場戰爭裡置身事外。她是扎赫瑞斯家的長女,那份天生的責任與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