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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煩。

曹子文偷偷地笑了。笑得好象維爾德林送過來的並不是致命長劍,而是一根可愛的金條。

略顯悶熱的空間內驟然颳起了倒卷的呼嘯寒風。揮劍的黑暗精靈只覺得呼吸一窒,胸膛彷彿被壓上萬斤巨巖,半點空氣也吸不進肺內。電光火石間揮出的手臂不由自主,竟然順風屈曲,向自己斬過來。他駭然震詫,急忙鬆手要甩開武器,可是滲入了曹子文玄冰之氣的寒風侵肌蝕骨,四肢手腳早被凍僵不聽指揮。精光閃爍的劍刃劃過虛空,片刻不停地抹向維爾德林咽喉。比勒格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識長鞭揮出,企圖捲住維爾德林手臂,殘影晃動,“啪”地重重抽到了地板上,只留下道淺淺白痕。維爾德林身如炮彈向後飛出,一陣“砰砰蓬蓬”的桌椅翻倒聲混合了各種口音的叫罵嬉笑,倒黴踢到鋼板的黑暗精靈重重撞在場地中央的舞臺下,雙眼翻白,暈過去了。

“你~~你~~”比勒格驚恐萬狀,嘴巴顫抖著半天也說不出下文來。忽然間,他“啊~~”地大叫一聲,連暈迷的同伴也不管了,扔下鞭子轉身就逃。曹子文吹了聲口哨,憾道:“真可惜。”

“哦?可惜什麼?”

“自從我來到幽暗地域以後,他是我遇上的第一名還算看得過去的對手。可惜看來缺少點勇氣,居然連打都不打就逃走了。”曹子文下意識地介面說出了自己的遺憾,忽然醒覺過來。他霍然轉身,炯炯目光如針般刺向了身邊那條自始至終也伏在吧檯上一動不動的身影,微笑著問道:“請問你是?”

“扎克納梵,你可以稱呼我作扎克。”那瘦削身影慢慢挺直了腰桿坐起。反手揪下頭上兜帽。黝黑肌膚和濃密白髮,還有尖銳的耳朵與閃爍紅光的眼眸,都說明了他是名不折不扣的黑暗精靈。可是曹子文卻本能地感覺到,他和自己所有見過的黑暗精靈都不同。曹子文注意到,隨著扎克顯露出自己的樣子,忽然間酒店內所有客人臉上顏色都變了變。有幾個本來好象想要說些什麼的傢伙,忽然間就硬生生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紛紛扶起桌子,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那樣繼續喝酒去了。

曹子文愕了半秒,收斂笑容,正色向他伸出手,道:“你好,扎克。剛才多謝了。”

“我沒幫你什麼。不用多謝。”

曹子文,把目光轉移到扎克剛剛才離開劍柄的右手上,停頓了幾秒,誠懇道:“剛才假如我避不開,我知道你會及時拔劍擋開他的。”

“可是實際上,我並沒有拔劍。”

“只要你有這份心意,實際上是否真的拔劍並不重要。萬法唯識,諸法所生,為心所現。只要你起了救人的心,和實際上救了人也就沒有分別了。”

扎克納梵皺眉道:“你說的話,我完全不懂。”

曹子文笑笑,道:“不懂也沒有關係。以後會懂的。對了,我叫做耶魯·比爾德。很高興能認識你,扎克。不過,我是名人類,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在你之前,我沒真正見過人類這種地表生物。不過在學校裡時,法師塔的大法師們曾經創造過所有已知智慧種族的幻象給學生們觀摩。所以你不必再向我提醒自己的種族了。”

“那不就是這個世界的三維立體照片……”曹子文胡思亂想地嘀咕了一句,續問道:“我雖然對黑暗精靈的社會風俗知道得不算多,不過,卓爾不是都視其他種族為奴隸的麼?一名奴隸的生死,為什麼居然會讓你冒和同胞反目的危險也要拯救呢?我對這點實在很好奇。”

扎克納梵的眉頭擰得更緊,半晌也沒有說話。良久,他長長地嘆了口氣,仰首將杯中物一飲而盡。曹子文心中不禁微感歉疚,伸手拍拍扎克的背,道:“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我不該隨便胡亂打聽的。”

“沒什麼……比爾德,你也是名法師嗎?”扎克搖搖頭,忽然轉過了話題。

“法師?不,我不是法師。”曹子文否認了。

“那麼,剛才你是怎麼辦到的?”扎克納梵雙手支起下巴,上下打量著曹子文,道:“那股突如其來的寒風……是魔法武器?”

曹子文不知道該怎麼向扎克納梵解釋離火玄冰功的存在和使用。他側著頭想了想,道:“那是……嗯……一種存在於我體內的特殊力量,我可以隨時使用這種力量,做很多你們通常只有用魔法才辦得到的事,或者,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種天賦吧。”

“我明白了。”扎克納梵點點頭,追問道:“那麼說,你是名戰士?”

“可以那麼說。”

“剛才那個維爾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