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想不出來,也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了。迷迷糊糊間,他依稀聽到了艾絲瑞娜在耳邊的低聲問道。“舒服麼?”
“是……”曹子文閉目呢喃,道:“妳的手法真好。現在……我知道了。為什麼……妳會說……這是……至高無上……的……”
“卓爾是善於發掘快樂,並且享受快樂的種族。”艾絲瑞娜趴伏在曹子文背上,用自己的完美身軀,取代了那纖纖十指。扭擺著,搖動著,上下摩擦。
“卓爾的情慾藝術,能夠讓最沒用的男性,立刻變成龍一般強壯。而卓爾的按摩手法,哪怕是神也無法抗拒。無論那方面也好……”主母輕輕咬著曹子文耳垂,含含糊糊道:“我或者不是全城最強大的主母,但在按摩與情慾藝術方面,魔索布萊城裡沒有任何家族的女效能勝過我。只要我願意合作,我便可以讓任何男人都欲仙欲死,使享受到他從來做夢也想不到的樂趣。甚至……天使,或者惡魔,也沒有例外。”
“我相信……”曹子文如夢囈般道:“因為……我已經享受到……這種……快樂了。”
“那麼……想不想一直享受下去?永遠享受下去?”
“可以……麼?”
“可以啊。只要答應我,成為我的侍父,你就可以永遠地得到這種快樂……至高無上的快樂。”艾絲瑞娜的聲音似遠,又似近,帶著無窮魅惑。這剎那,她不再是卓爾,而是一名魔鬼!一名顛倒眾生的慾望之魔。她的身體既是天堂,又是地獄。她的任何動作,甚至僅僅一聲嚶嚀,便足以引誘無數凡人,爭先恐後,奮不顧身地投入那溫柔陷阱裡,哪怕永遠沉淪。亦無怨無悔。
艾絲瑞娜又在笑了。身為羅絲的高階祭司,又是卓爾家族的主母,她確實沒有取悅任何男性的必要。即使是以前的侍父安特萊布,她也從來只會索取,而絕對吝惜於付出。在神後教義中,身為女性而取悅男性,是下賤的,可鄙的,不被允可的。
可是耶魯·比爾德,這個男性對於扎赫瑞斯家族來說太重要了。她雖然已經得到了他,但雙方之間的關係並不牢靠。她決不能冒上絲毫失去他的風險,即使那風險只是潛在性的也不許。所以,她不惜拋棄自己作為主母的尊嚴,也必須挽留住他,更要將雙方的關係拉攏成更加親密。
所以她不惜用上了最後的武器與王牌——自己的身體。並且讓自己變得像個奴隸似地侍奉曹子文。對於男性,她自認是瞭解得太透徹了。權力、地位、配偶,還有什麼慾望能超越這三者範圍之外呢?
“這樣的話……我是很樂意。但是妳呢?妳覺得快樂嗎?妳能夠滿足嗎?”曹子文的聲音,忽然便從夢囈的含糊,重新變得清晰。他陡然翻身,從俯伏變為仰臥。兩具赤裸軀體之間緊密相接,找不到半絲空隙,可是曹子文眼眸內卻是一片清澈,沒有半點情慾。主母大人吃了一驚,失聲低呼道:“你、你怎麼能……?”
“妳給予我的快樂,確實前所未有。”曹子文靜靜凝望著艾絲瑞娜的剪水雙瞳,目光內有憐憫,也有惋惜。“可是妳自己呢?妳並不是真正喜歡我,不過是因為利益而已。但是至少。在可以看得見的將來,我和妳,和扎赫瑞斯家的關係,都不可能有任何破裂的可能吧?既然如此,又何必把自己的這副美好身體當成交易道具,去將我挽留?”
從驚異中恢復過來的扎赫瑞斯主母,沉默半晌,頹然嘆了口氣,搖頭道:“好,既然你把話說得這麼明白,那麼我也不妨把話挑明瞭說吧。比爾德,我看不透你,真的看不透。”
“要看清楚人心,本來就是最難的。”
“這不同……完全不同。”艾絲瑞娜喃喃道:“假如從來沒有得到你,我不會害怕什麼。正因為我已經得到了,所以我才更加地害怕會失去。想想看,你來到魔索布萊城才多久?從根本沒有人知道的自由角鬥士,變成現在連蜘蛛神後也眷顧看重的戰士,這一切變化得實在太快了,甚至快得教人恐懼。我實在不知道,明天你會變成怎麼樣,後天又變成了怎麼樣。更不敢想像扎赫瑞斯家失去你以後,又將變成什麼樣……是的,你一定會離開我,離開扎赫瑞斯家的。第十五家族的武技長根本無法滿足你,或者,即使是第一家族的武技長也不能滿足你。”
她苦笑著嘆了口氣,伏在曹子文胸膛上,聲音漸趨低沉,幽幽道:“所以我一定要留住你,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必須留下你。你……你不知道,要獨力支撐這個家到底有多難。我多麼害怕這只是一場夢,大概夢醒以後,我不但再度一無所有,而且更要親眼看者自己的家族被毀滅……所以,我不敢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