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貨物,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能夠隨便將〖願望術〗卷軸拿出來送人,就更加不可思議了。要麼這是個瘋狂的敗家子,要麼就是力量強大的不可思議,對散提爾堡不還好意,別有所圖的危險人物。所以,儘管收下魔法卷軸並寬恕了卡西斯損失貨物是過失,暗黑情報網的統治階層〖內環〗,卻不可避免的,對卡西斯和曹子文同時產生了懷疑。入城才不過半天,隸屬於暗黑情報網的密探們,便已聞風而動,將曹子文入住那家旅館,置於最嚴密的監視之下。
他們所能窺探得到的所有一切,全都非常正常。曹子文帶著三個女人出門逛街、買了幾樣小首飾,在酒館裡喝了兩杯朗姆酒,然後回旅館吃晚飯、和通行的武僧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回房休息(正確而言不是休息,因為藏在屋頂處監視的密探們,全都很清晰的聽到了,從房間中不斷傳出各種叫人心跳耳熱的銷魂響聲)直到天亮。種種行徑,以普通旅客這種身份而言。並沒有絲毫可疑和出格之處。當東方發白,天色組建明亮之際,又奇怪又遺憾的密探們,終於無可奈何的悄然分批撤退。
伏在屋頂的其中一名間諜,正要縱身跳下地面,忽然間,他以眼角餘光,瞥到了在不遠處的街角處,有條人影正踏著街道上鋪墊的石板,向旅店快步走來。間諜認識他,所有分佈在旅店周圍的散塔林會密探都認識他。他正是剛剛向上司申請辭職並獲得批准,已經恢復了自由身,再不必過冒險生活的卡西斯。
好整以暇的洗刷完畢,慢慢從三樓客房走下大堂,儘管曹子文整夜未睡,看上去卻仍是容光煥發。他向站在樓梯邊上等了自己大半個小時的卡西斯點點頭,笑道:“你來的倒早,怎麼樣,沒有被上司責難吧?”
“是,多些比爾德先生您的魔法卷軸。”卡西斯恭恭敬敬的向曹子文行禮。道:“我不但沒有責罰,而且本來該給的獎金,上面也照樣發了下來。再加上您前次付的酬勞,下半輩子,我都不用再去那要命的大沙漠裡冒險了。”
“是嗎?那很不錯啊。”曹子文和顏悅色的笑笑。在桌子邊坐下,向女侍應招招手,要了客早餐,又吩咐她給樓上自己的房間,也照樣送去三份。他一面喝著新鮮榨出的牛奶。他一面往烤成金黃色的麵包片上抹著橘子果醬,漫不經心的問道:“既然不用冒險了,那麼以後想幹什麼呢?你還不到五十歲吧?這個年紀就退休,不嫌太可惜了嗎?”
“我今年四十六歲,從十五歲開始就加入商隊到處奔走。”卡西斯摸著自己的臉龐,感慨道:“十年後開始擔任獨當一面的商隊首領,每年橫渡艾諾奧克大沙漠兩次。二十年來,殺過人受過傷,幾乎什麼都見識過也做過了,現在退休也沒什麼好遺憾的。說實在話,終年奔波的生活,已經逐漸讓我覺得力不從心。就比如說這次吧,假如沒有比爾德先生您出現,現在我早已變成沙漠裡一條幹屍了。趁著還不算太老,退休離開散提爾堡,到南邊的谷地去買個小農莊,娶個老婆生幾名兒女,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輩子,就是我現在的最大心願啦。”
“人各有志,只要自己覺得幸福就好了。我不過是個外人,不必將剛才的話放在心上。”曹子文微微一笑,道:“不過在退休之前,可別忘記了你答應替我做的事,怎麼樣,找船出海的事,有眉目了嗎?”
“說實在話,比爾德先生您的要求,是說困難不困難,說容易也不容易。”卡西斯收起了剛才那剎那流露出的些許傷感,恢復了那位老於世故的商隊首領本色。正色道:“現在這個時節,已經是秋末。再過二十幾日,冬天也要來了。假如沒什麼特別原因,通常船隻和水手都不願意在冬天出海。即使出也只在近海地方遊弋。比爾德先生你要去託雷,必須橫跨整個墮星海,沒有兩三個月時間可到達不了,而且……”
“不要說那麼多廢話,我不想聽。”曹子文打斷了卡西斯的話。他語氣微冷,不愉道:“我付了酬勞讓你去找船,你就去找。至於有什麼困難,都應該由你來解決,而不是我。錢,不是問題,只要可以找到一條足夠堅固和快速的好船,無論要多少錢我都付得出。”
“是,是。剛才說了多餘的話實在非常抱歉。”卡西斯深深低頭,歉道:“事實上我已經替您找到一艘船了。是艘三桅快船,名字叫〖黑珍珠號〗。本來他們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去託雷,但是最近船長運氣不好,欠下了別人一大筆債務,他們知道我放出訊息要找船出海後,就在昨天晚上主動找上門來,希望能接下這筆生意。船長和水手我都認識,是具有非常豐富航海經驗的討海人。比爾德先生,假若您急著動身的話,〖黑珍珠號〗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