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那仙鹿乃我豢養百年,你怎可擅自將其生食?”
呂嶽袖袍一抹嘴角,嘿嘿一笑,嘴唇猩紅帶血,猙獰一笑,如同厲鬼,好不駭人,大大咧咧道:“咋的,不就一畜生,我吃就吃了,你待咋的?”說玩自顧自開始大吃大喝,無視廣成子!
廣成子自修道以來,何曾受過如此窩囊之氣,怒火中燒,面色鐵青,想也不想,一道玉清仙光聚集手指,凌空徐步,大喝一聲:“巍巍蒼天,道法高懸,玉清命符,神雷聽命,以指為引,落!”仙光脫手,飛入九天之上,招聚雷雲,彈指之間,一道白色玉清神雷朝呂嶽砸下!
呂嶽早在廣成子大念法咒之時已經注意到廣成子,一見之下,哪裡還不知道,一時大怒,不過雷雲如同狂風席捲,浩浩蕩蕩遮掩百里天空,威壓如泰山壓頂,神念被其壓制,螻蟻之心在天威之下頓顯,不敢疏忽怠慢,一拍腦門,雲氣衝出,聚成青色慶雲,五條白浪垂下,護住周身,想一想,略有猶豫之後,咬牙拿出一把瘟癀傘,垂下渾濁黃光,如同華蓋,護在頭頂!
轟隆之聲不絕於耳,鳥獸惶惶不可終日,盡皆奪路而逃,白熾神雷狂襲呂嶽,被瘟癀傘所擋,激起層層黃色漣漪,無數瘟癀之氣被陽剛之氣充盈的神雷如同沸水潑雪般消融,陣陣白煙隨風消散!
眼看黃色雲層越發淡薄,而雷雲依舊高懸上空,威壓依舊,鎖定不放,而寶傘很可能就要支撐不住!一時之間,呂嶽手腳失去方寸,瘟癀傘一陣不穩,噼裡啪啦一聲,寶物被破,哀鳴一聲飛入泥丸宮內,呂嶽一口鮮血噴出,不知道是不是剛喝的鹿血,因果報應,難以揣度!
廣成子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顯然對此稍微紓解一下憤恨,不想,一座寶塔飛落呂嶽頭頂,垂下萬道青色光華,護住呂嶽,四相顯化,青龍飛天,龍吟震天;白虎吐氣,萬丈風刃分割陰陽;朱雀飛舞,遍撒火心;玄武覆蛇,黑色玄水如絲絛繞身!金靈聖母趕到,四相塔護住呂嶽。
多寶道人一道青色仙光彈向雷雲,瞬息之間,雷消雲散,風輕雲淡,萬里無雲,但是現場氣氛卻凝滯如水中行走,形勢一觸即發!
廣成子大恨,一雙紅眼怒視趕來的一眾上清門人,大喝一聲:“好個賤婢,安敢助那孽障欺我!”雌雄寶劍隨手一招,玉清光華閃過,一揮之間,萬丈劍刃直奔金靈聖母而去。
金靈聖母聽到廣成子的汙言穢語,亦是怒髮衝冠,手指發青,抓住龍虎如意,龍吟虎嘯音樂可聞,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憤怒,欲要虛影顯化,教訓一切褻瀆之人!
一把金剪不等如意發威,搶先而出。此剪乃是通天道人滅殺兩條蛟龍,採天地靈氣,受日月精華,起在空中,往來上下,祥雲護體,頭並頭如剪,尾並尾如股,不懼你得道神仙,一插兩段!蛟龍顯化,金鱗栩栩如生,形如螺絲纏繞,緊勒劍刃,消磨一空!原來是性情急躁的瓊霄憤恨廣成子之語,出手教訓!
眼看這金蛟剪去勢不停,就要對準廣成子下手,一道無匹劍氣襲來,衝破金剪佈滿周圍的道道風刃,破開祥雲,重創兩條蛟龍,血肉橫飛,鮮血淋漓,畏懼之下龜縮金蛟剪本體,嗚嗚之聲攜帶,飛入瓊霄之手!但見寶物光華黯淡,靈性受損,瓊霄亦神念受傷。俏媚怒對一面無表情,只是撫摸劍身的白衣男子。廣成子冷汗浹背,顫顫巍巍地對白衣道人躬身謝道:“多謝玉鼎師弟相救,不然為兄說不定喪於他人之手!”“同們手足,舉手之勞,不必言謝,師兄折殺師弟了!”白袍男子難得開口答道。
一眾玉清門人亦騰雲駕霧趕來出事地點,排列成兩列,針鋒相對,火藥味充斥其中。
普賢真人怒喝,大聲質問:“敢問上清道友,為何對我師兄狠下辣手?”碧霄叉腰大罵:“怎麼不去問你哪無奈師兄,不僅傷我呂嶽師兄,還敢出言輕薄我金靈師姐,對我師姐猛下辣手,居心何在?”
多寶道人本想緩和氣氛,只是被廣成子之言激怒,遂不再試圖和稀泥,要一教高下!
而南極仙翁隨侍原始身邊,不曾前來;玉清門人以燃燈為首,但其默默不語,冷眼旁觀!
廣成子怒道:“溼生卵化之徒,披毛帶甲之輩,怎可與我等同席聽道。通天師叔有慈悲之心,收爾等為徒,不曾感激就是,怎麼敢弄得崑崙山妖氣沖天,烏煙瘴氣,不看入目!不當人子!”
此言頓時激怒數百上清門人,多寶大怒,喝道:“廣成子小兒,道行淺薄,安敢辱我上清門人,倒要看看你學得幾分玉清真諦!”
一指腦門,白氣衝出,一座金光四射、光華流轉的寶塔立於其上,戈、戟、矛、殳、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