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地位不差,遂齊齊答道:“師妹安好!”原始道人轉頭對慈航言道:“還不拜見你女媧師叔!”慈航趕忙拜倒,“弟子慈航拜見師叔,願師叔早日得證大道,從此逍遙自在!”女媧滿意地點點頭,對三清言道:“原始師兄好運道,居然收了這麼一個根骨清奇的弟子。”原始笑而不語。女媧娘娘又轉過頭來言道:“今日匆忙,不曾帶點東西。下次,再給師叔我的見面禮吧!”慈航不敢,言道:“長者賜不敢辭,謝師叔!”五人打完招呼,各回本位,竟然默坐。
慈航打量三千紫霄宮中客,不少是神魔之體,不為人形。或為千爪千翅龍身,或為劍棘叢生,獠牙怒張,好不嚇人。女媧娘娘初時也為人面蛇身,後來見得鴻鈞和三清俱為人體,遂變化形體,退去蛇骸,成就仙女之姿。
但見並步走入兩中年男子,道袍繡有展翅撲騰的三足金烏,大日虛影盤踞腦後,一股灼熱氣息撲面而來,如同灼灼夏日,讓人避之不及,太一和帝俊是也。角落有一血色道袍老者,髮鬚皆白,面容溫和如春風拂面,誰能想到其是日後名聲響徹洪荒的血海之主——冥河老祖,要不是慈航身具大功德,本身又是清淨紫竹化形,對血腥之氣尤為敏感,那你能知道這老者就是身懷先天殺器——阿鼻、元屠,以一己之力對抗佛門億萬年而不倒,實乃一梟雄!
突然,識海內黃中李樹枝震顫,枝葉搖擺,果子飄飄蕩蕩,慈航一驚,不知究竟為什麼會這樣。此時,只見從大殿門口進來一老者,三尺美須蕩胸前,手託一黃色古書,持一柄拂塵,有戊土之氣從黃書之上縈繞,乙木之氣環繞老者周身。慈航瞬時明白,此乃五莊觀鎮元子,懷抱地書而生,有天地靈根人參果。黃中李遇到同類,當然欣喜不已,歡呼雀躍。鎮元子也一陣奇怪,泥丸宮內人參果樹似急不可耐,樹枝飛舞,如有狂風吹襲,不曾停歇。只是此乃紫霄宮,不好細細檢視,壓制住蠢蠢欲動的人參果樹,選一位置靜坐不提。
一白白胖胖身穿火紅道袍的老者笑著走進大殿,一點也不生疏地和各個道人打招呼。只是慈航覺察到一股銳利夾雜憤恨的目光投向那老者,慈航一看,一身著墨綠道袍,周身寒氣四溢的陰鷙老者正目光炯炯地盯著那胖道人,一眨眼,那雙眼睛又渾濁不堪,全然不見剛才似乎想噬其肉,啖其骨的仇恨目光。慈航推測,當為結怨的紅雲和鯤鵬。
這時,西方梵音響起,一朵祥雲落下,走進兩面黃肌瘦的老者,一位丈六高下,雙手合十默唸經文,頭頂有二十四大片白虹橫貫,十二重寶光護身;一位雙髻戴花,手握三尺樹杖,七彩寶光流轉,揮一揮,有金花虛影,長虹劃過。二者一進大殿,就眉頭一皺,目光炯炯地盯向慈航。原來慈航儘管有三清仙光顯露,但舍利氣息依舊被二人如同嗅到魚的貓一樣瞬間覺察到。三清頓時大怒,一聲冷哼,迴盪西方二人耳邊,原始對慈航道:“還不快見過西方兩位師叔!”慈航起身拜倒,言道:“拜見兩位師叔,願師叔長享極樂,無災無劫,早證聖道。”
準提笑道:“好個長享極樂,深得我西方教義箇中三昧!”說完,精明的眼珠滴溜溜轉個不停,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原始老早就聽聞準提強渡弟子,如今哪裡不知道他打什麼鬼主意。瞬間氣勢壓往準提,準提臉色一變,難看至極,接引察覺,二人氣勢疊加,護住周身,不再招惹三清,迴歸蒲團,打坐不提。慈航冷汗直流,哎,日後儘量躲著這位西方聖人,免得橫生枝節,閉目打坐,不再觀望。
噹的一聲,一紫袍道人神不知鬼不覺、氣息全無的出現在高臺蒲團上,深邃眼眸不見絲毫感情,更加淡然。鴻鈞開口言道:“貧道成聖,當講道三次,此乃第二次講道,爾等各有機緣,待我慢慢講來。”於是,千年之後,紫霄宮二度開講。只是,千年之後,三千紫霄宮中客,還能剩幾人。慈航拋開思緒,靜靜聽講。
第十六章重演開天闢地,三清斬屍
道祖鴻鈞講道,那是口吐七十二種彩光,彩光幻化大道符文,神秘玄奧,在紫霄宮內變化形體,一一闡釋大道衍生的過程,如同從一加一,慢慢講到微積分。道祖頭頂一方圓萬里的巨大玉盤,如同皓月掛腦,月神重生,玄色清冷光輝遍佈虛空,道道紫氣縱橫,九九八十一道紫氣結成陣勢,演化一元、兩儀、三才、四相、五行、**、七星、八卦、九宮,週而復始,永不停息,而給人的感覺卻次次不同,當真是大道唯簡,直指核心。
無水之地,金蓮遍湧;無樹擎天,金花墜落。造化玉碟上方顯化一世界,開始時,灰濛濛一片,不見絲毫光線,不見微波顏色,如同絕域,無絲毫生氣。不知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