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斌搖晃著站起來,剛才那一下摔的真的很重,渾身的骨頭似乎都要散了架。慶幸的是,還好沒有缺胳膊少腿的,雖然疼痛,卻沒有受什麼傷。
“你怎麼樣了?沒事吧。”站在原地,嶽斌衝紅衣少女問道。不過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他感覺自己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剛才那隻火鳳凰被紅色大蛇又是咬又是勒的,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少女,又怎麼會好受?
聽到嶽斌的話,少女卻沒有了害羞之色,轉過頭看著嶽斌道:“剛才你不是都看到了麼?我被那烈火冥蛇咬傷了。”說完,少女似乎這才想起自己受傷了,慌忙去看自己的傷口。
傷口在少女左邊腰肋處,鮮血早已經浸溼了周圍的衣衫。只是那流出來的血,卻是紅中泛黑,還帶著一股腥臭氣味兒。
“那條蛇有毒?”嶽斌驚問道,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烈火冥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了還是昏過去了。
少女翻了翻白眼,露出一個無語的表情,嶽斌頓時知道,自己又問了一個很白痴的問題。
“烈火冥蛇是火性毒蛇,自然是有毒的。”少女一邊答道,一邊拿出了一個藥瓶,手上用力,撕開了傷口處的衣服。衣服內的面板卻已經沒有了雙腿上那白皙的光澤,變的青紫一片。
少女雙手放在傷口周圍,暗暗咬了咬牙,突然用力,散發著腥臭的黑色血液突然滋了出來,疼的少女一陣嬌呼。
嶽斌頓時感覺心中一酸,很不是滋味兒。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也是會憐香惜玉的。不過,在這一刻,嶽斌對這少女也是心中暗贊,這份定力,莫說一個嬌滴滴的少女,就是一個大男人,怕是也下不去手吧。
嶽斌愣愣的站著,不是他不願意去幫少女,而是一想到自己要接觸到少女那滑膩的肌膚,他就感覺心跳加速。雖然在部隊裡也經常和一群大頭兵談天說地論女人,但是有賊心沒賊膽,真讓他對一個女人做什麼,他還真做不出來。
這麼愣怔的片刻功夫,少女已經接連擠了好幾次。直到把傷口裡那些黑色的淤血都擠乾淨了,這才鬆了一口氣,拿起身旁的藥瓶,倒了一些藥粉上去。
收拾妥當,抬起頭,少女已是滿頭大汗。細密的汗珠浸溼了她的長髮,貼在額頭上,就像是一朵出水芙蓉,別有一番美麗。
嶽斌又看的愣了愣神,但卻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道:“你叫什麼名字?獨自一人在這大山深處,可是很危險的。”
少女似是有些驚訝,睜大一雙美眸,驚叫道:“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麼?怎麼現在卻又來問我?”
嶽斌有些摸不著頭腦:“我們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我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
少女答道:“那你剛才不是大叫‘竟然敢欺負我家鳳凰……’”。少女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到後來,竟然如同蚊蚋一般,低不可聞了。
嶽斌愣了愣,剛才自己確實說過這麼一句話,但也只不過是一句戲言罷了,怎麼就知道她的名字了呢?
“難道……”嶽斌突然想起了什麼,睜大眼睛向少女問道,“你的名字,就叫鳳凰?”
少女有些羞澀,但還是點了點頭。
“嗡——”的一下,嶽斌只感覺自己渾身都燒了起來,臉上滾燙。嶽斌相信,現在他的臉,絕對和少女穿的衣服一個顏色。
“壞了壞了,這下真是糗大了。”嶽斌心中著急,“她怎麼就叫鳳凰呢?”
少女的名字就叫鳳凰,這讓嶽斌怎麼都沒想到。剛才他從天而降的時候,偏偏喊的還是“我家的鳳凰”,這可就耐人尋味了。他們不過是第一天見面,人家少女鳳凰,怎麼就變成他家的了呢?
其實,嶽斌那一聲大喊,倒也沒有別的意思。在古代神話中,鳳凰便有不可取代的位置。而來到這裡之後,他莫名其妙的成為了白虎魂主。按照白虎的說法,四靈魂主有四位,其中就有一位朱雀魂主。雖然朱雀和火鳳凰還有著一些差別,但在大多數人的認知中,火鳳凰便是朱雀,這是毋庸置疑的。這麼說來,白虎和朱雀,那也是有親戚的。說是自己家的,也不算過分。
可是,少女的名字叫鳳凰,這可就不一樣了。
兩人都不說話,只能聽到兩道急促的呼吸聲音,場面一時變的極為尷尬。
良久,還是嶽斌首先開口:“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有意那麼說的。”雖然嶽斌覺得自己說的有些多餘,但道歉還是要的。
少女笑了笑,蒼白的臉上帶著一抹紅暈:“沒什麼,我明白的。”
嶽斌歪著腦袋看著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