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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這時才看清這個齊掌櫃,齊掌櫃約有六十多歲,滿臉皺紋,身材傴僂,有些駝背。在那滿是皺紋的臉上,有一道醒目的疤痕,從左邊的眼角劃到右邊的下顎,看上去分外猙獰。而他的右眼就像是蒙了一層白霧一般,始終眯縫著,眼角的肌肉不時的抖上兩下。

“有,有。”齊掌櫃打量了一下嶽大山身後的幾人,目光在嶽琛和嶽斌兩個孩子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鐘,“又帶著村子裡的孩子來參加考核啊。恰好還有一間空房呢,夠你們住的,跟我來吧。”

嶽大山謝過齊掌櫃,幾人跟在齊掌櫃的身後,看著齊掌櫃的背影,嶽斌一陣心驚,這個齊掌櫃不但面目猙獰,而且左腳還是跛的,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兄弟兩個都看到了齊掌櫃的情況,不由對望一眼,表達著同一個意思:不知道這個齊掌櫃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

幾人跟在齊掌櫃身後,穿過大廳,往裡面走去。剛走出沒幾步,突然橫向裡穿出一個人來,跌跌撞撞的撲到了嶽琛的身上,右手順勢一拉,抓住了嶽斌的衣服。

現在正是夏日,嶽斌本來穿的就少,他對方這麼一拉,頓時露出半邊胸口,胸口的小貓圖案露出了半個腦袋。

嶽斌心裡一驚,立刻想起了懷中的錢袋,前世的時候,這種伎倆他見的多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嶽斌一隻手捂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另一隻手抓住了腰間的錢袋,這才抬頭看向那人。

只見那人蓬頭垢面,映入嶽斌眼睛中的就是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根本看不到面目。那散亂的頭髮在嶽斌鼻尖晃盪著,發出一股異味兒,燻的嶽斌一陣皺眉,差點暈過去。而對方身上的衣服更加髒亂,黑漆漆一片,早已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還有好幾個破開的大洞,露出了比外面的衣服更加漆黑的面板來。

“酒,酒,給我酒,我要酒……”那人趴在嶽琛的肩膀上,大聲的嘀咕著。

支撐著那人的身體,那人身上怪異的味道,嶽琛比嶽斌體會的更加真切,來不及推開那人,抬起手立刻捂住了口鼻。跟在他們身後的王二反應過來,上前一步拉起那人,兄弟兩個這才算是解脫了,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聽到後面的動靜,嶽大山和齊掌櫃都轉過身來,看到那一身髒兮兮的酒鬼,嶽大山也是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們兩個沒事吧。”

兄弟兩個擺了擺手,沒有說話。現在的他們只感覺鼻端還有那一絲怪異味道縈繞,就連開口說話都成了一種折磨。

齊掌櫃從嶽大山身後走過來,對嶽琛和嶽斌兩人賠了禮,把那酒鬼拉開了,說道:“行了行了,你等會兒,我把這幾位客人安頓了,再給你拿酒。”

那人也不知聽沒聽到,搖搖晃晃的歪倒在旁邊的櫃檯上,兀自低聲嘀咕著。

兄弟兩人逃也似的跟著齊掌櫃到了後面去,嶽大山皺著眉頭問道:“他都喝成那樣兒了,你怎麼還給他酒?”

齊掌櫃嘆了口氣,說道:“也是一個可憐人啊,自從半年前來到這兒,他幾乎都沒吃過什麼東西,一直都是喝酒。一天不喝酒,便會大吵大鬧。有人說,他是附近山裡的山民,家被雪國的軍隊給毀了,只剩下他一個人,他便每天借酒澆愁。”

“半年天天都喝?”嶽琛驚訝的問道,“那他給錢嗎?”

齊掌櫃苦笑道:“你看他那個樣子,像是有錢嗎?他的力氣很大,有時候清醒的時候,也會主動幫我幹些活兒。劈柴什麼的一個人能頂的上兩個人乾的,我也就留下了他。好了,就是這間。”

說話間,幾人已經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外,齊掌櫃推門而入,房間內除了並排放著六張床鋪以外,再也沒有別的東西。雖然簡陋,但收拾的還算乾淨,幾人也算滿意。

“好了,你們也都累了吧,我一會兒給你們送些飯菜過來。”齊掌櫃對幾人說道。嶽大山道了一聲謝,齊掌櫃轉身出去了。

自從進門便一直沒有開口的村長看著這房間點了點頭,向嶽大山問道:“大三,這是什麼地方?外面那都是些什麼人?”

嶽大山笑了笑,解釋道:“這是悅來客棧,在清河鎮算是最便宜的一家客棧了。咱們可沒有那麼多錢去住大客棧,外面那些人,也大多都是窮人,住在這地方,大多圖個便宜,這裡一個床鋪一晚上才要一個銅幣。而且齊掌櫃這人很好,以前每次出來的時候,都是住在這裡的。”

村長點了點頭,雖然外面大廳鬧了些,不過這房間還算乾淨。他這也是第一次陪嶽大山他們出來,也是因為嶽琛在這麼多年來,是最有希望透過考核的一個。嶽斌雖是神童,才六歲就已經比嶽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