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

曾幾何時，他看著我的時候。眼睛裡也是有那樣興奮和心疼的目光。那個下著大雪的夜晚，他還記得麼？

“離開十年了，這清河鎮。還是老樣子。”嶽斌走在清河鎮髒亂的街道上，一邊走一邊對兩女道，“我六歲那年，跟著阿爹和大哥，第一次來到清河鎮，那時候是送大哥來考獸魂學堂。還和這清河鎮鎮長的兒子打了一架。現在十年過去了，不知道鎮長是他，還是他老子。”

“到了，就是這兒。”轉過一個街角，嶽斌看著那一塊烏漆嘛黑的牌匾，笑著說道。

牌匾之上，寫著四個大字一一悅來客棧。

“真沒想到，都過去十年了，這個悅來客棧竟然還在。”嶽斌感慨道，“不知道當初那個瘸腿的齊掌櫃，還在不在。你們別看這裡看上去很破，但這裡的齊掌櫃人很好，房間打掃的也乾淨。我們一連趕了半個月的路了，就在這裡好好休息一番。明天，我要回月河村一趟。”

兩女看著殘破的悅來客棧，剛開始還皺了皺眉頭，但聽到嶽斌的話後，也不在意了。

“小師弟，我和你一起去月河村吧，也去拜祭一乍伯母。”孟欣兒走在嶽斌身後道。

“嶽大哥，我也想去。”另外一邊，詩瑤道。

嶽域看了兩女一眼，道：“去倒是沒什麼，只是我十年都沒有回來，估計月河村現在早變成一片荒地了。你們去了，除了一片墳墓之外，可是什麼都看不到的。“我是要去拜祭伯母，墳墓又有什麼？”孟欣兒道。

“那好吧。”嶽斌看了詩瑤一眼，見她和孟欣兒一樣堅持，也就同意了。

悅來客棧的大門虛掩著，裡面並沒有當年那麼噪雜，很是冷清的模樣。

嶽誠退開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的大門。迎面撲來一股刺鼻的酒氣。

走進房門，大廳之中有些昏暗。零星的幾個人坐在大廳之中，喝著悶酒。比起當年嶽斌和嶽大山一起來到時候的熱鬧景象，卻是差的遠了。”十年過去，這悅來客棧雖然還在，卻是已經沒有當年那般熱鬧了。”嶽斌掃了一眼，心中暗道。

忽然間，嶽斌眼睛一亮，在房間的角落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坐在大廳的角落裡，廳內的燭光昏暗，照不到那個地方看上去就像是那人坐在黑暗之中。

那人穿著黑色的斗篷，蓬頭垢面。一頭花白的頭髮亂糟糟的把他的整個臉面都遮汙；二束，讓人看不清一雙放在桌午的醜手。又冊和黑色的酒瓶一個顏色，卻是佈滿了皺紋。看上去，這人似乎已經上了年紀。

那人此刻正趴在桌子上，似是喝醉了，嘴裡喃喃不清，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

“十年過去了。他又回來了？”嶽斌第一時間想到了當年那個酒鬼，“不，不是。這個人，似乎比那個酒鬼要大上不少。那酒鬼的手，比這人要瘦，卻很有力，也沒有那麼多的皺紋。”

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嶽斌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呵，都過去十二年了。他有那一身本領，又怎麼會一直待在這裡呢？”

“掌櫃的，掌櫃的”在大廳中站了一會兒，也不見掌櫃的出現，嶽斌不由高聲喊了起來。

“哎，來了，來了。這麼晚了，是誰來了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後面傳了出來，不一會兒，一個偃僂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正是齊掌櫃。”看清楚齊掌櫃的模樣，跟在嶽斌身後的兩女，同時驚呼一聲。

“你們別看齊掌櫃模樣怪異，人可是很好的。”嶽斌回頭低聲對兩女說了一句，“齊掌櫃，近來您的身體還好麼？”

齊掌櫃往前靠了靠，一雙渾濁的眼睛往嶽斌臉上貼近了一些：“什麼好不好的。年紀大了，遷就著活吧。恕老頭我眼拙。不知小哥你是哪家的公子啊，怎麼有興趣來我這小店了？”

此刻，嶽斌身上那一襲黑衫。一看就知道不是這小地方能買的到的。

“這都十多年過去了，也難怪齊掌櫃你認不出我來。”嶽斌笑道，“不知齊掌櫃還記得十二年前，跟著嶽大山一起來的那兩個小男孩兒麼？”

“十二年前？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啊。”齊掌櫃側著腦袋，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噢，想起來了，嶽大山，月河村的嶽大山。你就是嶽大山領來的那兩個小男孩中的一個？你是嶽大山的兒子？”

“恩。”嶽斌點頭道。“當年阿爹送我大哥來獸魂學堂。我和阿爹，在這裡住了好幾天時間呢。”

“是啊，是啊。老頭沒記錯的話，公子你好像是叫嶽斌吧。”齊掌